誰知,蕭恒低沉好聽的聲音一下子就鑽進了他的耳朵,“阿淵,你準備去哪裡?”謝淵心裡“砰”地一下就像炸開了紅蓮炮,小小的彈藥鬧得他渾身酥麻起來。偏是當着這麼多的人,他還必須不動聲色,隻是強撐着輕笑了一下,十分得體地道:“侯爺,許久不見。”蕭恒生平最煩别人和他打官腔,然而不知為何,現在打官腔的這人是謝淵,他莫名地就覺得也沒有那麼煩了。接着,蕭恒就從一堆他周圍的一堆大老爺們中擠了出來,伸出手來拍了拍謝淵的肩,道:“阿淵,跟我來。”☆、敬之兩聲“阿淵”差點把謝淵叫的魂不附體,蕭恒接下來嘴唇又動了動說了些什麼,但謝淵完全沒有聽見。他隻感覺自己一直在跟着蕭恒彎彎繞繞地朝前走去,也不知道是要去哪裡。等到回過神來,自己就已經在蕭恒的營帳内了。涼州貧苦,黑羽軍的軍費更是有限,軍士休息的營帳内都收拾地極其簡單,即便蕭恒是黑羽軍的主帥也不例外。營帳内的幾樣陳設一眼便能全都望見。書案上放着一杯涼透的茶,紙筆随意地攤着,後面便是一張窄床。一想到這便是蕭恒平日裡所居住的環境,謝淵掃了幾眼便“騰”地鬧了個大紅臉。兩年了,蕭恒初初見到謝淵,是真的覺得有些認不出來了。然而,這點感慨蕭恒自然是憋在肚子裡不願意說出來的。他隻是轉身看了看如今比自己還要高出一點的謝淵,憋了半天之後,歎了一口氣,道:“臭小子,用得着見到我就跑嗎。”謝淵本能地想申辯一句,結果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還申辯什麼呢,蕭恒說的,可不就是事實?蕭恒倒是沒有注意到他這些心理活動,往書案後一坐,拿出一個小藥箱,便對謝淵道:“别愣在那兒了,過來,你自己看看自己的手吧。”被蕭恒一說,謝淵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疼痛,他低頭一看,他的右手似乎被北遼人傷了,此時正血淋淋地一片,但他這麼半天了,竟然一點都不知道,隻顧着愣神去了。蕭恒看着謝淵呆呆地坐在他面前,不由得覺得好笑,便道:“這種傷,剛開始時感覺不到是很正常的,不過拖久了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黑羽軍裡的郎中不怎麼靠譜,這是沈朝辭那厮給我的藥,你過來,我幫你擦點。”謝淵别無他法,隻得乖乖地伸出手來。蕭恒看了看他的手,忍不住心疼地“啧”了一聲,問道:“疼嗎?”謝淵輕輕搖了搖頭,道:“其實見了你也就不怎麼疼了。”蕭恒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來涼州之前早就做好的自我催眠一下子被驚醒了一半,聽聽,這說的什麼話。不過好在蕭恒的臉皮絕對夠厚,深吸一口氣之後便又神态自若了。他輕輕按住謝淵的手腕,道:“這藥有點疼,你忍一忍。”說着,蕭恒便低下頭給謝淵擦藥。受了傷的手本就敏感,蕭恒一低頭,溫熱的氣息便噴灑在謝淵的手上,他忍不住往後縮了一下,終于開口道:“侯爺,我自己來吧。”蕭恒嘴上嗯了一聲,心裡卻長歎了一口氣。那點自我催眠一下子全都宣告失敗了。這幾年,對于謝淵臨别那一吻,他一直想着,小孩子不懂事,對于這些情愛之事本就是懵懵懂懂,自己又不是個體貼可人的姑娘,謝淵離開了一段日子,自然就能把自己給忘了,然而,看謝淵方才的表現,明顯這小子還沒死心呢。這個時候,要是自己再上趕着過于照顧他,就是真的不知分寸了。蕭恒頭一次感覺自己這二十多年來都白活了,如今竟然對着這麼一個問題沒了半點主意。哎,這造的都是什麼孽。好在手上的疼痛似乎很快就把謝淵從方才那神遊的狀态中拉了回來,他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一時間營帳内悄無聲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好像誰先開口就是輸了一樣。不知過了多久,謝淵才輕咳了一聲,語氣淡淡,沒話找話地問道:“侯爺,京城的局勢如何了?”蕭恒正愁找不到一個台階下,此時謝淵自己推了一個,他立馬從善如流,一本正經地答道:“和兩年前沒什麼兩樣,甯妃死了,煜王一脈的靠山徹底倒了,現在煜王被押在了皇宮的水牢裡,呼延奕整整兩年都沒有見他的面。至于其他的,大小官員多多少少都被南疆那夥人收買了,呼延奕現在的皇位,算是岌岌可危,不過他自己倒是整日沉浸在長生的美夢裡,看上去也不怎麼擔心中原落入蠻子們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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