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一次她在珩州拍戲,恰逢景琇接了一個動畫電影的配音工作,會路過珩州。所以景琇特意提早出發,在珩州停留了一天。當天晚上,她趕完戲就去酒店找景琇了。第二天,她們的聲音雙雙啞了。姚潇來接景琇去機場時,聽着她們号稱是感冒了的聲音,欲言又止。後來,景琇和她說,去機場路上,姚潇很委婉的提醒她說:“景姐,下次有配音工作時,你和季姐還是早點休息吧?這樣不容易感冒。”季侑言聽完笑了好久,被景琇羞惱地挂了電話。此刻,季侑言看着面無表情的景琇,回味她剛剛的語氣,後知後覺地品出了景琇克制的尴尬和無奈。她下意識地又看了景琇的修長的手指,開始壓不住唇角的上翹。突然,景琇偏過頭,涼涼地掃了季侑言一眼。季侑言噎了一下,立即斂了竊喜,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喝豆腐湯。景琇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吃過早餐、稍作休息後,季侑言和景琇各自坐車去影視中心。今天的工作重心是講戲,針對昨天發現的彩排問題,配合其他的專業課指導老師一起有針對性地幫選手修補不足。季侑言有幾個學員是和景琇帶的學員搭戲的,其中一個就是和阮甯薇搭戲的盧旻。她們一起的指導時間安排在了下午,盧旻和阮甯薇被景琇壓在了最後一個。經過了昨天彩排的點評,其他選手多多少少都比昨天有進步了,隻有阮甯薇是個例外——她和昨天一模一樣,始終如一地做她沒有感情的“空洞姐”。她和盧旻演的是前兩年大熱的一部古裝劇裡的夫妻,盧旻演其中一個重要的男配角羅守忠,一個效忠前朝,不願意為異族侵略軍建立的所謂新朝效力的大儒。新朝初建,百廢待興,朝廷很想收攏這個人才,許他高官厚祿,羅守忠卻甘做莊稼漢,不願出仕。于是為了逼迫羅忠就範,新朝官員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偷偷給羅守忠年幼的兒子下了毒,讓他兒子呈現出一種生了怪病的狀況,羅守忠請得起的普通大夫根本瞧不出是什麼病。阮甯薇和盧旻要演的片段則是,兒子重病在床、岌岌可危之時,新朝熱心地派名醫來幫忙診治,羅守忠卻有節氣地不肯接受,一貫支持羅守忠的妻子突然爆發了。她愛子心切,顧不了羅守忠堅持的所謂家國大義,隻想抓住兒子這一線生機。最終,一番激烈的争吵後,羅守忠妥協了。然而,令人悲哀的是,當名醫進到了屋子裡,兩人才發現,兒子已經死了。原來,深知父親氣節的兒子,不願意見父母為了他摧眉折腰,在他們争吵時,他拿了匕首懂事地自絕于床了。最終,妻子懊悔、愧疚、絕望,百感交集,也自絕身亡了。這本該是一出壯烈的悲劇,可當阮甯薇用着空洞的眼神與盧旻棒讀式“激烈”争吵,場面竟硬生生地變得讓人有些想要發笑。盧旻很絕望,他現在也想自絕。景琇眉頭緊鎖,要求阮甯薇道:“你不要看盧旻,對着我,再演一次那一句‘你不要和我說那些大是大非,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想要瑞兒活着,我想要瑞兒活,我想要兒子活着有什麼錯?有什麼錯……”阮甯薇不安地攥了攥拳頭,輕聲應道:“好。”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她尋找感覺,進入狀态,面對着景琇和季侑言開始表演。“你不要和說那些大是大非!”阮甯薇暴躁地一揮手,聲音帶着哭腔,尖銳地大吼道,“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隻想要瑞兒活着,我想要瑞兒活着……”她的聲音漸漸無力了下去,用滿是無助又脆弱的口吻控訴:“我想要兒子活着有什麼錯……有什麼錯?”呢喃間,她的淚水簌簌地往下掉。一個心碎的母親形象躍然于眼前。盧旻在一旁目瞪口呆,季侑言目露疑色。“你現在這不是演得很好嗎?”季侑言奇怪道。“你對盧旻有什麼意見嗎?”景琇直白問阮甯薇道。阮甯薇頓時白了臉,連連擺手否認道:“我沒有,我怎麼會。”她生怕盧旻誤會,對着有些臉黑的盧旻連連道歉:“對不起,真的不是這樣的,我非常感謝你能夠選我的,我……我……”她想解釋卻又說不清。“那是怎麼回事?你是對對戲有恐懼症嗎?”景琇用鋼筆圈着昨日畫的那個問号,接着她的話追問。阮甯薇看着她,咬了咬唇,不說話了。景琇蹙眉,耐着心道:“有什麼問題你要說出來,我們才有辦法解開你的症結。”阮甯薇垂着頭,還是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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