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晴空等了一會兒,最終伏過身去,從她手中抓住帶子,拉過來,扣上,又擡眼望着她。這一靠近,喻晴空才發現,林晚照眼睛紅紅的,上下睫毛都挂着晶瑩剔透的小淚珠。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個頗具威嚴的老總,也不再是那個酒吧妩媚多情的妖娆女人,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會痛,會不開心,會委屈,會哭。喻晴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最見不得人哭,遞了紙巾後轉過頭來,坐直身子,也系好了自己這邊的安全帶。打開導航,喻晴空輸入林晚照上次說過的地址,拐進了另一條路子。中途,喻晴空想了想,終于開口打破兩人間的靜默:“你帶回去那隻貓怎麼樣了?”“活躍得像磕了藥,天天蹦迪,還撓壞了我幾個抱枕,現在正打算對沙發下手。”喻晴空咳了一聲:“要給它剪趾甲的,我記得那次我們買了趾甲剪的吧,有用過嗎?”“誰敢碰它呢,連抱它也都會被它一臉嫌棄地拿爪子推着我臉不讓靠近,我要還敢給它剪趾甲,它還不得花式謀殺我?”林晚照搖搖頭,“我還真不知道它是像誰。”喻晴空知道她是在指桑罵槐,但沒計較,隻是推了下眼鏡:“等會兒讓我試試吧。”這次,林晚照沒有說話,隻是抱着手臂,抿緊了唇。腦中再度浮起先前喻晴空說的那些話,一雙眼睛便又頓然變得霧氣彌漫了。喻晴空舒出口氣,最終也沒再說話,隻是繼續專心地開着車。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那麼大的火氣。退一萬步說,林晚照是單身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有幾個固定滾床單的人,也輪不到她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但就是……喻晴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管那麼寬。半個小時後,喻晴空終于将車開到了林晚照樓下,然後側頭:“到了。”林晚照聽完,也沒吭聲,隻是解開安全帶就走了下去,又“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喻晴空沉默着看了她一會兒,轉過頭來握住了方向盤。“你去哪兒?”然而這時,林晚照聽到動靜後又突然轉過身來。喻晴空微怔,又停下開了一米不到的車子,側頭望向她:“回去。”“不是說要給我貓剪趾甲的嗎?”林晚照還記得清清楚楚呢。喻晴空看了她半晌,最後還是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到她旁邊:“我以為你現在不是很想看見我。”林晚照看了她一眼,也沒說話,隻是轉過身便朝着公寓裡頭走去了。隻是,走了沒幾步,林晚照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一聲。于是,喻晴空問:“餓了?”“都沒吃飯,你說呢?”林晚照雖然沒有再流淚,但是眼眶卻依舊紅紅的。“那要出去吃麼?”喻晴空問。“外面的都吃膩了,算了,餓着吧,一頓不吃也餓不死人。”林晚照說着,又拉了拉外套。喻晴空想了想,再度開口:“那不行,你家裡有菜麼?”“沒有。”林晚照搖頭。“那我們去一趟超市好了,反正現在時間也還早。”喻晴空低頭看了下手機。林晚照搖手:“不了,買了我也不會做的。麻煩。”喻晴空注視着她的背影,淡淡開口:“我做。”這時,林晚照停下了步子,手裡攥緊外套衣襟,吸了吸鼻子,随後側過頭:“大門出去一百多米的地方有個世紀超市,走路也很快就能到。”“嗯,那走吧。”喻晴空打開了導航。林晚照又擡手按壓了下眼睑,之後才跟着她一塊兒走了。因為是休息日,然後又是這個點兒,所以超市裡頭人還挺多的,收銀台處都排起了長隊。兩人沒有在别的區域做多停留,便直奔蔬菜和生鮮區了。貨架上商品琳琅滿目,在燈光下顯得顔色鮮豔,還挺新鮮的樣子。喻晴空拿起一把青菜看了看,又放回去,拿起了一個土豆,開口:“你想吃什麼?”“土豆,四季豆,牛肉。”林晚照側頭望向她,隻見她手指修長皮膚白皙,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喻晴空點點頭:“那就清炒四季豆和土豆炖牛肉,怎樣?”林晚照點點頭,過了會兒,又輕聲道:“那是我哥。”喻晴空将土豆和四季豆放入購物車中後,側頭望向她:“嗯?”“就是一起去酒店那個。那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哥,戚建峰。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反正那天他是我哥,而且我們那天是去酒店找管理談東西的。”林晚照說完,抿了下唇。喻晴空聽完,瞬時詫異地轉頭望向她:“對不起。”“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水性楊花麼?我真的不懂,”林晚照望向一堆西紅柿,眼裡漸漸又有霧氣升了起來,“什麼見一個睡一個,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髒吧。我看起來堅強但是刀子剜在我身上我也是會流血的,你換個人說這些試試,你不吃耳光才怪了,因為你真的……很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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