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你。”snape說,五年級的回憶再次侵入腦海,他忙移開自己的目光。“看來那外套很暖和。”siri笑了,随手撿起地上的兩片樹葉,将身體轉了個角度,讓兩片樹葉在地上投下狹長的影子。“噢!siri,我好冷!”siri尖聲尖氣地說道,同時晃動手裡的一片葉子。“隻要你求我,我就把外套借給你。”siri換回自己平時的聲音說,又晃了晃另外一片葉子。snape憤怒地意識到siribck正在用兩片葉子的影子上演着荒誕愚蠢的劇目,内容改編自五年級的那次無聊的對話。隻不過,snape認為,這些對話裡沒有一句屬實,而且siri學自己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求求你,求求你siri,你那麼好,就把外套借給我吧!”siri一邊尖聲說,一邊晃動着代表snape的那片葉子。“那你說說,我哪裡好?”代表siri的那一片葉子說。“你英俊又善良,勇敢又聰明!”尖聲尖氣的聲音又說,snape直想沖上去結束這場鬧劇。“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好心好意地借給你。”演出終于結束,siri哈哈大笑,一邊随手将兩片葉子丢在地上。“當時不是這樣的。”snape咬着牙說,“是你讓我幫你穿着外套。”“是嗎?”siri轉過身,“明明是你求我的吧?”他有意逗逗snape,卻忍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不是,我記得很清楚。”話音剛落,兩人都沉默了。siri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記得”這兩個字一出口便在他們二人之間形成了一股奇怪的氣氛,讓他們不可回避地想起snape的記憶流失。snape将沒吃完的兔子放在草地上,“我吃夠了。”他說,站起身來檢查了一下帳篷周圍的防護咒。“既然你不願意時時刻刻都喝複方湯劑,也最好随身攜帶,以防萬一。”說完,他便走進了帳篷。siri愣愣地坐在那裡,snape的溫度還在他身邊。片刻後,他站起身來,熄滅了篝火,也閃身鑽進了帳篷。part10siri掀開帳篷的簾子,發現snape已經背朝他躺下了。siri走到包裹前,拖出自己的睡袋,放到snape身旁的地上。“bck,到那邊去。”snape說。“冷死了。”siri并沒有聽取snape關于睡覺位置的建議。“我可不願意再爬出去了。”他說着,翻了個身。他們兩個就這樣,背對背,保持着盡可能遠的距離。然而他們卻都沒有閉上眼睛。周遭十分安靜,或者是——太安靜了。siri有些不習慣和snape待在這麼安靜的環境裡,他甚至能聽見帳篷外樹葉的聲音。“snape?”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幹什麼。”“你睡着了麼?”“如果我回答‘睡着了’,你會作何感想?”snape冷冷地說。“别瞎扯了,我知道你沒睡。”“那你剛才問那個問題是大腦内寄生蟲造成的神經反應?”“你現在的語言攻擊是源于你對我慣常的厭惡還是因為……”siri思考了一下,似乎是在掂量着這麼說會不會再度引起他和snape之間的一次戰争,“還是因為我給你造成的這次意外?”snape那邊陷入了沉默,siri不确定着是不是戰争開始的前兆。“我跟你說話一向如此,siribck。”過了很久,snape說,聲音顯得有些疲憊。沒來由的,siri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酸楚,好像自己内心紮入了一枚尖錐,他明白snape想表達的意思,在自己内心,siri自行将snape剛才說的話做了一次翻譯:siri,沒關系,我不怪你,一如往常。片刻後他反應過來剛才隻不過是自己施加給自己的一個幻想,而且他自己也承認這種譯法有些肉麻:snape永遠都不可能跟自己如此說話,更不可能叫自己“siri”。然而snape的回答仍然讓他感到很難受——snape沒有怪自己。這讓snape舉着魔杖喊着索命咒更讓他覺得難過。“我對于鳳凰社沒有将我跟dubledore的協議告訴你一事導緻你攻擊我并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驚訝。”snape補充說,“因為我認為,就連鳳凰社員也很清楚你的智商和控制情緒的水平。”“那感覺是怎樣的?”siri沒有回應snape的語言攻擊,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在不久前永久的喪失了此項能力。“你在說什麼?”“流失記憶的感覺。”siri說。“看來還是索命咒更幹脆。”“我不是那個意思。”siri說,他想翻過身去,面對snape的方向,把自己心裡想的跟他解釋清楚,但——自己就算翻過身去,看見的也是他的後背。況且,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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