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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頁(第1頁)

“青春期的産物?”snape瞥了一眼siri,然後一邊翻着本子一邊用純正的英語念着,“隻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這是個愛爾蘭詩人寫的。”siri撓了撓頭,“你幹嘛念出來啊?”“我的心靈和一切我都願你拿去,隻求你給我留下一雙眼睛,讓我能看到你……”“噢好了。”siri一把搶過snape手裡的本子,對方半勾的嘴角讓他感到更加窘迫。“耳目一新。”snape說,“怪不得bck夫人要把你掃地出門。”嘲笑siri讓他的心情不再憂慮與緊張。“少得意了鼻涕精。”siri說,“我在裴多菲詩集的借書卡上看到過你的名字。”snape因長時間缺乏睡眠而略顯蒼白的臉上像是被罩上了一層顔色,表情變得極其僵硬。“我的愛情卻是荒涼的森林!”成功反擊後的siri霍然起身,揮舞着年少時的筆記本在屋裡大踏步地走着,一邊誇張地吟誦着裴多菲的情詩:“其中是嫉妒,像強盜一樣!”siri大笑,一邊背詩一邊看着snape越來越糟糕的臉色。“它的手裡……拿着劍!”siri轉了個圈,繞到snape面前,将本子卷起,如手持長劍一樣直指着對方。他保持着這個姿勢看着那個男人,黑發黑眸,臉上帶着不悅和憤怒。這個場景真熟悉,隻是自己手裡拿的不再是武器,而是禮物。而他也确信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感情不再是仇恨。片刻的沉靜。“每一刺又都是殘酷的死亡。”siri眼神下落,小聲念出詩歌的最後一句,将本子扔回snape面前,然後坐下。“我明天要是死了怎麼辦。”siri突然問。“應該不會有這麼好的事情發生。”“我想,從voldeort複生以來,鳳凰社的每個人都已經準備好迎接死亡了。”siri說,“但那種心态跟這種‘明天就有可能死’的心情還是沒法比。”他換了個坐姿,面向snape,“你想過這個問題嗎,snape?”對面的男人看了siri一會兒,視線落在翻開的筆記本上。看到幾句詩歌:我們倆來到墳地,你用木棍畫着宮殿,将來我們倆永遠住在那裡。snape想起自己的父親曾帶自己去參加過一個葬禮,死者是麻瓜界的一個英雄,很多人前來為他送行,大理石制成的棺材盛放他的遺體、最著名的牧師為他吟誦悼詞,華麗的教堂,彩色的碎花玻璃和精美雕琢的天使,人們輕輕哭泣,唱詩班悠長的歌聲。這一直是seversnape腦海中葬禮應有的模樣。直到他的父親去世。那個時候他還不到15歲。眼睜睜地看着人們将父親草草埋葬,沒有教堂和牧師,沒有送葬的人群和唱詩班,連棺材都沒有一口。面對bck的問題,snape想,也許自己從看着父親下葬就開始思考自己的死亡和葬禮了。思考自己會怎樣死去,死後會有一個什麼樣的葬禮。“對不起,我是不是讓你想到你父親了?”siri的聲音突然傳來。snape猛地擡起頭,一绺頭發粘在鼻尖,他的眼神滿是驚訝。自迪安森林裡關于“□□”的對話開始,siri總是能猜中自己的想法。“看來的确如此。”siri站了起來,返身坐到了桌子上,伸出手幫snape撥開粘在鼻尖上的頭發,“其實如果明天就死了倒也沒什麼。”siri不顧snape臉上極其不自然的表情。“就是有三個遺憾而已。第一,我他媽的到現在還是阿茲卡班的通緝犯;第二,harry變成了真正的孤兒;第三,”他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着snape,眼神紋絲不動。“告訴他吧,我們不知道哪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re的聲音回蕩在siri的腦海。“與其思考自己的遺囑,不如再演練一遍暗号。”snape站起身來,眼睛盯着桌子。“已經演練很多遍了。”siri從桌子上跳回地面。“我看不如演練一下如果你昏過去了怎麼辦。”“什麼?”siri一步踏上,然後吻上了snape。“bck!”snape努力将siri推開,然而在用蠻力的較量過程中,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根本不是那個gryffdor的對手。“别亂動,你現在是昏迷狀态。”siri說。“夠了!别胡鬧了!”“我沒胡鬧。”siri說,“seversnape,我喜歡你,”說罷,他又搖了搖頭,“不,我愛你,我、愛、你,天呐說這三個詞的感覺棒極了——我、愛、你!”“我想你并不了解這三個詞。”snape說,siri驚喜地發現對方停止了掙紮。“如果你是指無時無刻不想着你、看見那幫混蛋對你的所作所為就想沖上去殺了他們、想和你在一起做任何事情、做夢夢見自己死了,醒來發現自己還活着時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還能看見你真是太好了’,那麼毫無疑問,我了解這三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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