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男女之防甚嚴,女子又身份謙卑,甚少會有女子自稱在下,但是李月影一貫如此說,也無人覺得突兀。縣丞聽她淡淡應了,立刻态度大變,急忙起身走下堂來,一臉笑容,說道:“原來果真是李姑娘,失敬失敬。”李月影去了縣衙,說中午回來,果真中午就回來了,嫣然起初還有些擔心,看李月影回來,急忙迎上來,說道:“影兒,那些家夥沒刁難你吧?”李月影卻答非所問,說道:“我看我們在這裡呆不下去了。”嫣然奇道:“怎麼了?”李月影道:“我隻是覺得蹊跷。”她隻是奇怪于後來縣丞非但沒責問她什麼,反而畢恭畢敬的把她送出來,直覺便覺的這事不太好。果然沒幾日,李月影一早起來,去開琴房的門,門一打開,卻看都外面站了一個人。這人一身書生裝束,頭上包着儒士巾,劍眉星目,自然是柴甯宇。李月影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會來。”柴甯宇笑道:“我這次輕裝簡從,匆匆趕來,就為見李姑娘一面,生怕等我來時李姑娘已經走了,難道李姑娘都不請我進去坐坐?”李月影輕輕笑了笑,做個手勢說道:“請。”柴甯宇跟着李月影走進了院内,柴甯宇一邊走一邊說:“這裡倒是個好地方。”李月影還沒說什麼,嫣然卻已經出來了,一眼看到柴甯宇,臉色馬上就不快起來,轉身回了房間。就在院前石桌邊,吳大嬸送來兩杯清茶,柴甯宇說道:“李姑娘浪迹天涯,要再見你一次真是不容易,不知道下次再見又是何時,時間匆匆,我們都等不起。”李月影不明其意,說道:“何意?”柴甯宇卻沉默了,端起了茶杯,輕輕吹着茶水,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李月影把手擱在石桌上,疑惑的看着柴甯宇。柴甯宇放下茶杯,一隻手似有意若無意,落在了李月影的手上。李月影擡眼去看她,正好看到她她也在看着自己,便說道:“柴公子既然有話要說,為何不說”柴甯宇垂眼看着自己落在李月影的手背上的那隻手,思忖片刻,說道:“李姑娘聰慧靈透的人,我到現在對姑娘你念念不忘,如今匆忙趕來,就為見見姑娘,我這心思不說姑娘也該明白,我今日隻是想問問。。。。。。。”她的話未說完,李月影已經說到:“不可以。”柴甯宇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你知道我後面要說什麼”李月影點頭道:“此事不可行,所以你也不用再說下去。”她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收回了自己的手,掩于袖子下面。柴甯宇的臉色落寞起來,望着李月影說道:“是因為我是女子麼?“李月影輕輕點了點頭,柴甯宇不再說話。一直在房間内的嫣然把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聽得不知是喜是憂,她自然是知道柴甯宇那點心思,心裡不快,聽李月影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一時有些欣慰,在聽下來,李月影拒絕她是因為她是女子,心裡不禁又有些發涼,卻聽柴甯宇又說:“李姑娘何不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證明給你看,我比那些男人強出千百倍。”嫣然又不禁惱火,心道李月影既然已經拒絕了,還要這麼死皮賴臉。柴甯宇這裡說着,話音放落,忽聽一絲風響,擡眼看時就看到兩枚柳葉镖極快的向自己射了過來,來勢迅捷毫不留情,柴甯宇不敢怠慢,立時長身而起,衣袖揮出,将柳葉镖打在一邊,此時嫣然已經出現在她眼前,嬉笑道:“不如先讓我試試柴公子有多厲害。”她說着話,手指輕彈,四枚梅花針從她指尖彈了出來,梅花針細如牛毛,如不細看,很難看到它在空中劃過的軌迹。李月影見狀急忙喝止嫣然,嫣然卻充耳不聞,還好柴甯宇絕非泛泛之輩,一身武功深的其父真傳,輕描淡寫便躲開了這幾枚銀針。嫣然看她身法快捷,心裡更加不服氣,又有一片銀針激射而出,這片銀針前後錯開,分開幾個方位,籠罩了柴甯宇的全身,柴甯宇這裡險險躲開前面十幾枚銀針,又見後面一片銀針緊随而至,嫣然成心給她難堪,不留一點退路,柴甯宇反卷起袍袖揮出,擋開那些銀針,卻看到自己袍袖上一片細孔,當下心頭也起了怒意,隻不過挨着李月影的面子,不好說什麼,擋開了銀針,笑道:“果真是李姑娘調教出來的人,身手不凡。”嫣然卻還是不依不休,這裡清吒一聲,身體淩空而起,又有數枚銀針自上而下激射向柴甯宇,這次出手更加不容情,柴甯宇自是惱怒,随手抓起手邊的茶杯,脫手擲出,茶杯在空中飛旋起來,極快的旋轉着帶起一股勁風,将那些銀針撞得七零八落,随即又撞向嫣然。嫣然這兩年多跟這裡月影重練功夫,好在她底子還在,再有李月影悉心調教,一手暗器技巧不容小觑,隻是吃虧在功力淺薄,遇上柴甯宇這樣出自名門的内家高手,還是要吃虧的。李月影眼看局面越來越劍拔弩張,輕輕一旋,已到了兩個人中間,衣袖卷了茶杯抛在一邊,對柴甯宇笑道:“嫣然年紀還小,不懂事,柴公子就别跟她一般見識了。”說着又回頭對嫣然說道:“嫣然,你回房間去,别再胡鬧了。”嫣然氣哼哼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柴甯宇心裡不快,臉上卻依舊笑着,說道:“她這一手梅花針是你教的罷,果然出手不凡。”李月影道:“她孩子氣重,多有得罪了。”柴甯宇卻笑道:“不妨不妨,等我改日再來看李姑娘罷,近日就先告辭了。”李月影道:“他日再來,我恐怕已經走了。”柴甯宇頓了一頓,說道:“隻要我有心,總歸還是能找到你。”李月影愣了一下,柴甯宇卻已經施施然離去了。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柴公子是個變态鬼畜攻。話說我愛虐禦姐,虐禦姐的時候各種帶感,各種興奮,o(╯□╰)o。想來想去這是為毛呢,其實真真喜歡的還是困境裡還能談笑風生,身處下風還能把敵人氣的吹胡子瞪眼,為人所制,也照樣能借助一切可用之條件放手博弈的強者氣度。人生一世,沒幾個人能一輩子順風順水,活的舒舒服服,基本上誰都會有身處逆境的時候,逆境沒什麼,怕的就是受點打擊就徹底垮了,要說是那種打兩下就哀求連天,吓一吓就尖叫失色的弱者,虐來虐去也隻會叫苦連連的主,恐怕也沒幾個人愛看。4545、安甯的日子沒有幾天,又來了幾個不速之客,這次來的卻是一個老婦人,排場甚大,車馬行從十數人,當在兩個丫鬟扶持下的老婦人出現在李月影面前時,李月影馬上臉色就變了。嫣然一直在外面,留神着屋子裡的動靜。李月影把老夫人請到了客房中,沏茶說話,嫣然細聽下來,才曉得這老婦人和李月影淵源極深,老婦人竟然是李月影當初未過門的婆婆,老婦人的兒子就是嫣然曾經見過的,柴甯宇也曾經提起過的靳如聞。嫣然偷聽下來,才知道當初李月影和靳如聞情投意合,卻因為李月影曾經嫁過人,靳家人堅決不同意兩人成婚,靳如聞一再堅持下,靳家人讓了一步,說讓靳如聞娶一個大家閨秀,然後在娶李月影做妾,靳如聞居然也同意了這點,李月影因此和靳如聞分手,從此陌路天涯。這次老婦人來找李月影,卻是因為靳如聞現在這個妻子育有兩女,卻至今沒有一個兒子,叫靳如聞再娶一房小,靳如聞死活不肯,逼緊了就離家不歸,兒大不由娘,靳如聞的父母一琢磨,大約隻有把李月影娶進門,靳如聞大約才能答應,但是當年他們對李月影極其苛刻,自覺結怨頗深,于是這老婦人拉下臉皮,親自來說了。嫣然聽老婦人說:“你若是點頭,我們靳家絕對不虧待你,就按娶妻的禮數娶你進門,進門倘若再生個兒子,母憑子貴嘛,在扶你為正室,這總該可以了吧。”嫣然偷偷從窗戶看去,看到李月影冰冷着一張臉,就知她心裡已經惱極,隻是按她的性子,從來不跟人吵架,這時候至多一句:“送客。”果然嫣然就聽到李月影說道:“夫人厚愛,月影現下受不起了,吳嬸,代我送送靳夫人。”然而嫣然聽着,此時肺都要氣炸了。又聽靳夫人說道:“姑娘你怎能這麼說話呢,老身此次親身而來,這還不夠?”靳夫人這裡剛說完,李月影還未說什麼,嫣然已經沖進了房中,直接就對靳夫人開口說道:“滾!“李月影看她進來,聽她如此說,微皺了一下眉頭,正欲開口制止嫣然,嫣然卻已經對她說道:“你别說話了,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玷污了你。”李月影微微愣了一下,就聽嫣然對靳夫人說道:“叫你滾你聽不見?我們影兒是什麼人,是你們這些俗輩能高攀的起的?”李月影聽着她的話,哭笑不得起來,就由着嫣然去了,也不再說什麼,自己隻是靜靜坐在一邊看着。就看靳夫人已經氣得一張臉漲得發紫,怒道:“哪裡來的這樣粗野無禮的小丫頭?”嫣然卻道:“哪裡來的你這樣不要臉的老太婆,自以為是,還闖到别人家裡頤指氣使的,叫你滾你就趕緊滾,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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