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清脆的其叫聲中,李月影朦胧醒來,頭腦裡還昏沉沉的,犯懵了一會才準備起身,卻驚覺自己全身□,不着寸縷。嫣然就睡在身邊,身上隻着小衣,一手還攀着自己腰肢,此時感覺李月影醒了,她也朦胧睜開了眼睛,卻看到李月影冰冷着一張臉。嫣然一下心虛起來,急忙起身說道:“你醒了?”她一手拉着被子,擋着自己的身體,低頭坐在李月影身邊,李月影望着她許久沒有說話,也沒任何舉動,嫣然心裡恐慌起來,諾諾說道:“影兒。。。。。”誰知她這裡才張口,就聽“啪”一聲,臉頰上火辣辣的痛起來,李月影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嫣然一瞬懵了,捂臉看着李月影,看李月影氣的鐵青着一張臉,胸口不停地欺負着,嘴唇有些發顫,恨聲說道:“我好心好意幫你,收留你,照顧你,你就這樣對我?”嫣然一時混亂,支吾說道:“我。。。我喜歡你,所以才忍不住。。。。。”李月影聽着她的話語更加憤怒,厲聲道:“閉嘴!我誠心待你,你卻滿腦子非分之想,你有什麼臉跟我說這些?”嫣然低着頭,緊咬着嘴唇也不知道說什麼。耳中又聽李月影說道:“事已至此,你我緣分也盡了,你走罷,不要再待在我身邊。”嫣然一瞬懵了,她知道李月影醒來一定會很生氣,但是也沒能預料到李月影會生氣到趕她走。她擡頭去看李月影,看李月影床的内側,一手拉着被單掩着自己的身體,側着頭看向床裡面,嫣然看不到她此時臉上的表情,卻看到她握着被單的手指關節發白,似乎用盡全身力氣。嫣然怯怯說道:“影兒,你打我吧,打完消消氣好不好?”李月影卻立時打斷了她,厲聲道:“我讓你走!”嫣然聽着她的話,眼中淚水頓時滾落,流了一臉,一言不發的胡亂穿起衣服,從床上跳下去,跑出了房間。嫣然從家裡跑出去,茫無目的,一路亂走,一路走一路哭,一邊懊惱一邊傷心,她從小到大在張邦昌身邊長大,錦衣玉食,仆從如雲,一邊是萬般寵愛集于一身,張邦昌也曾花心力悉心教導她,她也算是頗有學識,一方面卻從未學過什麼教條理論的,俗世那些倫理與她來說就是浮雲,什麼女子要行不露足,笑不露齒之類的講究,嫣然跟李月影出來,入了世才知道有這麼一說。所以她也更本不能理解李月影為何總是壓抑自己,更不能理解李月影如此大發雷霆,情斷義絕把她趕出來,所以嫣然一路哭的肝腸寸斷,又是怨又是傷心,又懊悔與自己冒失,惹怒了李月影。一路走着,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就那樣茫然走了一路,一直是往北去的,而且她出來的時候身上并沒有帶多少銀子,在半路上幾百文錢買了一匹瘦馬,就這樣茫無目的的遊蕩了幾天,一路上遇上大批難民,正好往她來的方向逃去,嫣然心覺不對,叫住個難民問了問。被嫣然叫住的難民擡頭看看,卻是個年方十八的妙齡少女,生得細皮嫩肉,明眸皓齒,極是美貌,不禁道:“你這姑娘怎麼一個人到處跑?還不快逃,這要落在金兵手裡,你想死也死不得了。”嫣然騎在馬上,皺眉道:“金兵,他們算個什麼,隻是打仗已經打到這邊來了?”被她叫住的難民點了點頭,嫣然更加茫然無措起來,更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是夜,嫣然就在野外尋了一處擋風的地方,獵了隻野雞充作晚餐,生了篝火,就在火堆邊依樹而眠,滿腦子又想起那次在山林中時和李月影惡作劇,李月影披着單衣滿臉嗔惱的站在火堆邊,嫣然看着眼前跳動的火堆,心事糾結,沒有一絲睡意,這樣胡思亂想,過了大半夜,她才朦胧睡去。一夜過去,嫣然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喊殺聲所驚醒,嫣然聽在耳中,這聲音似乎是自遠處傳來的。她是一路北上,金兵卻是南下而來,嫣然一路走着就開始擔心了李月影那邊隻怕要被戰火塗炭了,此時越發有些心亂,當下騎了馬,向傳來聲音的戰場方向走去。走了一陣攔路便看到大票的宋兵,一個個灰頭土臉,東倒西歪的逃向南面。嫣然在路邊策馬而立,這些宋兵一個個忙于逃命,一時也沒誰去理會她,嫣然欲要叫住個人問話“喂”幾聲,也沒人應她,嫣然眉頭一皺,一馬鞭揮出去,卷了離她近近的那個人的脖子,把那人扯到身邊來,說道:“喂,我有話問你。”那人卻被她的馬鞭勒的說不出話來,嫣然一松馬鞭,說道:“是不是金兵打過來了?你知道他們要大到哪裡去麼?”那人惱火說道:“這還用問,金人對南方這邊地界虎視眈眈多年了,南下必然要進臨安,我看你一個姑娘家的,還不快逃命。。。。。”這人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去攆他的隊伍了。嫣然躊躇起來,一邊想李月影一身武藝,江湖人聞名喪膽,就算在這亂世中,她也因該自保有餘了,一邊又想,這戰争一旦打起來,一個一個的人,不過就是這亂世洪流中一粒草芥,所有人都難免要随波逐流,李月影究竟會不會出事,她還是憂心不已。想撥轉馬頭往回走去,卻又想起李月影趕自己走時的絕情決意,嫣然還在為此黯然傷神,再說嫣然就算不計較這個,再重新回去,李月影不見得就不會再趕她一次。嫣然就在這裡躊躇着,過了一陣喊殺聲越發清晰,嫣然轉頭看去,看到遠處一票兵馬向這邊而來,軍旗飛揚,卻是金兵的帥旗,塵土飛揚中看去,大票兵馬隻怕不下數萬人。嫣然心提了起來,金人這次是大舉南下,不在似以前那般,打一仗擄點東西婦女就退了。眼前的陣勢讓嫣然再不能猶豫,撥轉了馬頭南下而去,回去找李月影。隻是待她回到那個小縣城時,已是滿目蒼涼,處處是殘垣斷壁,街上無數房子還在火中燃燒,金兵如碩鼠一般,所過之處全部搶掠一空,嫣然看的心驚膽寒,匆忙找到家裡,卻看屋子也被燒的一片狼藉,琴房裡所有的琴全部付之一炬,嫣然翻找半天,不過找出一些未被燒化的琴弦。看着眼前的情景,嫣然心裡已經亂成麻,李月影雖不在這裡,但是她人去了何方?再看街上許多屍體有當兵的屍體,也有百姓的屍體,金人雖然已過,但是必然還在繼續向南推進。嫣然當下不及多想,就一路向南追了下去,一路上逢人便問:“有沒有見過一個背着琵琶,氣質及冷淡的年輕女子?”古代女人因為慣用的脂粉裡全部含鉛,所以容顔早逝,過個二十五歲便已有老态了,但是李月影從不施脂粉,又是習武之人,習武必要修身養性,所以她的容貌按那個時代的眼光來看,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子,隻是那淡然氣質,就是不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子能有的了。隻是這一路找下來,很難遇到普通百姓,便有那便裝打扮的不是劫路的強盜,就是江湖亡命的人,遇上個把好人也是一百人裡也難得遇上一個。好在嫣然還不曾把這人放在眼裡,但是一路南下,也不曾問道李月影的行蹤,于是越找心裡越是毛躁。這日嫣然一路尋到常德府,出了已被金人占領的哪些地方,這裡還相對比較安穩,嫣然随難民進了常德,又在街上找人打聽李月影,問過一些百姓,都紛紛搖頭。李月影在江湖上名頭雖大,但她一貫為人極低調,平常百姓其實連聽都沒曾聽過她。嫣然這裡,心事重重,越發懊悔,牽了馬漫無目的的在城裡走了一陣,眼前卻到了一條小河邊,嫣然心不在焉,居然眼看着河水一腳踩出去,踩出去聽到一聲水響,這才驚覺眼前是一條小河,她已經一腳踩在河邊了。嫣然收回腳,茫然看着眼前的河水,腦子裡心心念念想的全是李月影,想着自語道:“你這個笨蛋,難怪她老說你任性,你可不就是任性麼?做了那樣的事,讓她打一巴掌怎樣?罵你幾句又怎樣?趕你走又怎樣?她趕你走你就走了?你要是不賭氣,死活賴着不走,現在能這樣麼?”她便站在河邊,懊悔責怪自己。站了許久,天色黑了也不曾發覺。這些日子以來,她急于找到李月影,食無味寝不安,身體早已疲累以及,隻是硬撐着不肯死心,但是鐵打的人的也有壞掉的時候,何況她一個返凡胎肉體,再加上又心事重重,一直挂念着李月影,身體到底受不了,到了後半夜就發燒起來。她又在那個河邊站到太晚,客棧都打烊了,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就在河邊露宿,到後半夜渾身不舒服,又難受又頭疼,想自己的受寒了,去馬背上找水壺,想喝口水,不想剛一起身,就覺得頭暈目眩,一頭栽在地上。待她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河邊了,而是在一處香軟的閨房中。因為她觸目所及,房間裡布置的靜雅别緻,床上拉着荷色的秀帳,桌上點着一爐熏香,飄出一縷縷淡淡的麝香香氣。嫣然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裡,頭還疼的緊,于是一手扶額,坐了起來,輕聲叫道:“有人麼?”作者有話要說:想起以前看的那些雷文,忽然發現自己的雷點其實無底線的,多少雷的剛剛響的情節,我全然無感。至今還記得某篇種馬文,華麗麗五個老婆,世界五大洲,一個州一個,非洲那個老婆還經常小自卑一下:“我好黑啊,更本比不上姐姐們。”然後其他老婆來安慰了:“沒事,你是黑玫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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