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白沂檸無力地靠在他身上,雙手按着小腹。白沉柯瞥見屋内椅子上的血迹,心中一驚,将白沂檸橫抱而起,“玉桂!”他喊了一聲。玉桂從偏廳跑過來,“哥兒怎麼了?”“去請大夫!檸檸生病了。”玉桂不敢有所耽擱,腳下生風,一溜煙消失在門口。白沉柯抱着白沂檸回屋,将她放在榻上,發現不光椅子上,她裙上也沾了斑斑血迹,以為是什麼絕症,臉色也蒼白起來,握着白沂檸手,不知是在安撫白沂檸還是安撫自己,“無論是什麼病,我定會找人治好你。”徐大夫正在午睡,一聽是白小娘子生了病,慌裡慌張披上外衣就跑出了門,走到了一半,一拍腦門,“老夫忘拿藥箱了,玉桂小郎君再等我一下。”“徐大夫快些罷,您也知道我家主兒是什麼性子。”玉桂急得直跺腳,也不好再多催他,到時候再忘了什麼就不好了。二人匆匆忙忙跑到空青苑。徐大夫都來不及拭一把額上跑出來的汗珠,氣喘籲籲地打開藥箱,拿起裡面綢帕折了折就放在白沂檸的手腕上。他凝神屏息,皺眉把了許久,他倒吸一氣,組織語言,“呃……”“快說。”白沉柯劍眉緊擰,上前一步,腰間的玉墜不住的輕晃,周身散發壓抑的氣息。“小娘子應當是氣滞血瘀,不通則痛。”徐大夫不敢賣關子,忙答道,“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老夫開幅方子條理一番,就好了。”白沉柯眉宇松動了幾分,将信将疑,“當真?”“老夫專長雖不在婦科,但這點把握還是有的。”徐大夫點點頭撫須道。“婦科?”白沉柯沉吟道,轉身指了指椅子,“那為何還流了那麼多血?”徐大夫放在下巴的手一頓,吞了吞口水,輕咳了一聲,“那是因為,白小娘子來了月事。”白沂檸雖未出聲,但她一直支着耳朵在認真聽,聽到“月事”二字,瞬間不淡定起來,臉上紅的冒煙。她早該想到的,這下好了,鬧了個大烏龍。白沂檸拉過衾被,将自己往裡頭一塞,蒙住了腦袋。嗚嗚嗚,幸好塌前有張屏風,還能擋一擋,不然她該如何面對他們。白沉柯指着椅子的那隻手在半空凝了半晌,指尖微微抖了抖,屋内彌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他不大自在地将手别到身後,淡聲道,“嗯,徐大夫先去開方子吧。”“是是是,老夫這就讓人熬上。”徐大夫如得赦令,他巴不得快點離開,收拾了東西,朝白沉柯拱手作揖,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背上藥箱的帶子,大松了一口氣。那廂玉桂去浣衣房尋了正在晾衣服的白芍,添油加醋地描繪了一番,将檸姐兒的病說得甚是嚴重。白芍聽完啼笑皆非,但也不方便同玉桂解釋什麼。“诶?你這人怎麼……主子生了病,還笑呢。”玉桂不滿地看着白芍,哀怨道,“難道這麼多年我錯看了人?勤勤懇懇的小丫鬟竟是個芝麻餡兒的?”白芍一掌拍到他的後腦勺上,氣極反笑,“你才是個芝麻餡兒的呢。”擦了擦手,走到玉桂前頭,催道,“快走吧,我去看看檸姐兒。”白芍進了門,看到白沉柯還坐在屋中,兩人也不說話,便知是大夫來過了。這麼暖的天,姐兒還裹在衾被中,如一隻吐了絲的蠶将自己包成一團,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女子入月腥晦,哥兒讓奴婢來伺候姐兒吧。”白芍說得委婉,她言下之意是讓白沉柯先出去。晦不晦氣不好說,他杵在這兒檸姐兒不好換衣裳是真的。聽到卧房木門吱呀關上的聲音,白沂檸的小腦袋才從衾被中探頭探頭鑽出一半,裡面悶得她頭發淩亂,眼睛濕漉漉的,“哥兒走了嗎?”她支起上半身往門口看去。“走了。”白芍笑着給白沂檸翻出一套新的襦裙,又在櫃中拿了條早就備下的月事帶,“這是初次,姐兒不知道是正常,往後可不能大意了。”床上定是髒了,白沂檸起身用手扇了扇風,也不敢看,小聲嗫喏道,“白芍快帶我去洗一洗吧。”“姐兒肚子還疼嗎?”白芍關切道。“一陣一陣的,現下好許多了。”白沂檸摸了摸,躺了一會兒确實沒那麼疼了。黃昏時分,殘陽斜挂,白雲染上紅光暈得橙黃一片,麻雀啁啾一聲從檐角飛走,留下泛着金色的瓦片,等待夜幕的來臨。白沂檸在卧房門口伸了個懶腰,她揉揉眼,不過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已是傍晚了。自從得知自己來了月事,她的心情莫名害羞起來,仿佛已經不是過去隻顧瞎跑玩鬧的無知少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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