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兒今日回來這麼早。”白沂檸轉過身拍了拍手,杏眼彎成了小月牙。“嗯。”白沉柯神閑氣靜地把玩着手裡的東西,慢悠悠開口道,“鴛鴦不過同你相處半年,就有了這個。我自幼年就和你在一處,可是連一個荷包都不見你給我繡過。”白沂檸臉上的笑容微凝,哥兒連這種醋也要吃麼?她連忙彌補道,“我過幾日就給哥兒做。”“過幾日?”“明日就做。”白沉柯滿足了,将毛球往地上一扔,鴛鴦立馬撲了過去,用兩隻肉乎乎地前爪牢牢摁住,生怕再被誰搶了去。“對了。”白沉柯從背後拿出一張帖子,“我在門口遇上了将軍府的小厮,說要交給你。”自從那一天後,李傾城隔三差五地遞帖子進來,說是上次未好好招待,想彌補一番。想也不用想,能将邀貼說的如此客氣的,必定不是她本人所為,她從來是“沂檸你再不來,便要失去我了。”白沂檸展開看了一眼後,輕輕地放回信封中。“哥兒是否還記得,我有一日讓你先别問我為何哭麼?”她低頭摸着信封底部的兩個角。“記得。”“其實……”她頓了頓,“李将軍現在的大娘子是我的母親。”“我知道。”白沉柯答得波瀾不驚,反而是白沂檸頗為訝異,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白沉柯摸了摸她的發頂,“關于你的我都會知道。”他說得理所當然,白沂檸默不作聲地前後劃拉着信封,莫名微惱。“那日你哭的那般厲害。”白沉柯雙手搭在白沂檸肩上,讓她正對自己,“我很擔心。”“下次哥兒别這樣了,我都會同你說的。”白沂檸低低地嗫喏道。白沉柯沒有應聲,周邊頓時靜了下來。“我去問白芍要些布料,明日便幫哥兒繡荷包。”白沂檸掙脫他放在肩上的手,笑了笑。白沉柯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柔聲問道,“生氣了?”“沒有。”白沂搖搖頭,踢了踢腳下的小草。“房裡涼了一碗銀耳湯,哥兒回去吃吧。”白沂檸心中是有小股氣,氣哥兒不守諾,但又無可奈何,因此隻悶悶地提醒了一句就轉身走了。這個點白芍應在别苑掃地,白沂檸走過去瞧見了白畫,她一般是陪着祖母的,也不知今日為何突然過來了。“檸姐兒來啦。”白沂檸還在門口沒進來,白畫就笑迎了上去,“正說呢,奴婢家中的楊梅樹熟了,早上小弟送了幾籃子,比不上府裡旁的吃食水果,就是讓姐兒和哥兒嘗個鮮。”她掀開布蓋,籃中的紫紅色的楊梅又圓又大,顆粒分明飽滿,白沂檸挑了一顆,放進嘴裡。甫一咬,那酸甜的汁水便溢了出來,解渴生津,“每年夏天,我都盼着白畫姑娘家的楊梅呢。”“還沒洗呢,姐兒就吃。”白芍嗔笑道,“真真兒是個小饞貓。”被她們倆一分神,白沂檸心情也好了許多,“往年你也吃的不少,還說我呢。”一邊說着,她又撿起一顆塞進白芍嘴裡,“堵上你的嘴,看你還說不說了。”白畫被她們主仆倆逗笑,“老祖宗近些時日牙口不好,有些懼酸,若你們喜歡,我到時候多拿一籃過來。”“祖母不舒服嗎?”白沂檸愣怔了一下,面朝白畫問道。“不是什麼大事,天氣熱了,老祖宗也上了年紀,不大愛吃太過刺激的東西。”白畫安撫道。“我記得祖母愛吃蛋羹,我一會兒就去給她做上一碗。”白沂檸說完就往外走。“檸姐兒還是一般的急性子。”白畫快走幾步攔住她,笑道,“若被老祖宗知道了定要責怪我多嘴了,晚膳已經安排喝粥了。”白畫又道,“檸姐兒關心着老祖宗,老祖宗也關心着檸姐兒,遣我來問一句是否與李小娘子鬧了不愉快。”白沂檸心中輕歎,如此下去估計再過些天,有些事情就瞞不住了,“是旁的事情,讓祖母放心,同傾城沒什麼幹系。”白畫得了答案,離開空青苑後沒有回百部閣,而是繞了一圈走到了靠近二房的一處圍牆巷中,盡頭處有人在等着她。翌日。白沂檸坐在臨窗的榻上正繡着荷包,白芍也不在屋中,說是一同進府時交好的小姐妹生了病,去幫忙頂班去了。她一人靜靜地穿針引線,神思飄遠,今晨哥兒給她端了早膳來像是賠禮道歉,她裝睡沒開門,但細想想,哥兒也未做錯了什麼,若是他有一日也那麼難過,換做自己也會擔憂吧。白沂檸停下動作,左右翻看了下手中的荷包,總覺得不大滿意,第一次做給哥兒,定是要最好的,她凝神思索了一會兒,又将做好的花紋拆了,重新剪了一塊布,全神貫注地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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