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黎走過去,站到門後面的牆邊,過了沒多久,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人探頭探腦的走了進來,看了看房間裡面,沒發現葛黎。他向床邊走了過去,走到床邊映着從窗戶裡透進來的月光,才看到他手裡握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這個人伸手拉開床上卷成一堆的被子,才發現床上沒有人,他急忙轉頭看去,卻看到在門外望風的同夥已經被葛黎一把拖了進來。葛黎一手拖住那個人,一手抓着門闆狠狠一撞,那人立刻悄無聲息的暈在了地上。床邊的這個人吃了一驚,揮起匕首向葛黎紮過去,葛黎一側身,随即出手擒住了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擰,把他的胳膊擰到背後,把匕首奪了過來,随即用刀柄敲在了對方的腦袋上。看着那人軟趴趴倒在自己腳下,葛黎把匕首收了起來,走過去把楊小三從床底下抱了出來,向外面走去。楊小三緊張的不敢出聲,隻是用力抱着葛黎的脖子。葛黎一邊快步走着,一邊警惕的看着前面,葛黎剛才看到走廊裡不止兩個人,但是進了房間的隻有兩個人,其餘人很可能守在外面,離開這個醫院很可能更加危險。葛黎抱着楊小三往樓上面跑去,上了一層就氣喘籲籲了,畢竟抱着一個人很吃力。楊小三聽着她在自己耳邊氣喘籲籲,不由的心跳起來,耳邊卻突然聽到葛黎問她:“你多重?”楊小三愕了一下,想了想才說:“四十八”。葛黎瞟了一眼懷裡的楊小三,冷冷的說:“實話!”楊小三表情抽了一下,勾着腦袋,說:“五十二”。葛黎喘籲籲的把楊小三抱上了四樓,說:“我抱你跑來跑去能感覺不到你多重嘛,還跟我撒謊”。她一邊說着一邊抱着楊小三進了四樓的水房,反腳踢上了門,又說:“你才多高,五十二公斤,夠胖了”。楊小三有些憋屈,說:“那是以前的體重,我這幾天肯定瘦了”。葛黎并沒有搭她的話茬,把她放在水池邊上讓她坐着,自己走過去,從裡面把門拴上,然後又把兩個水桶裝滿了水,堵在門口,說:“今晚在這躲一晚上,天一亮我們就必須離開了”。楊小三說:“天亮了,是回縣城裡去嗎?”葛黎點了點頭,說:“有些東西我必須要拿出來”。楊小三看着她,說:“然後呢?”葛黎說:“然後就帶你離開這個地方”。黑暗裡,楊小三默默坐在水池邊上,什麼話也沒說。葛黎抓起一塊木闆放在了門口的水桶上面,然後坐在木闆上,喘了口氣,繼續說:“等離開這裡,我送你去讀書吧,你也不能做小偷做一輩子”。楊小三在黑暗裡默默搖了搖頭,不過葛黎看不見她搖頭,她也不知道楊小三想聽的其實不是這些話,她更希望能聽到從葛黎的嘴裡對她說出那三個字,可惜,這好像是個奢望。10第二天天亮,她們還是沒有馬上回城裡,因為楊小三現在太虛,走路都成問題,葛黎找了個鄉下的小旅館,在這裡藏了幾天,這裡是個平房大院,十幾件小平房,小旅館的老闆一家子人還不錯,葛黎掏了些錢,買了他家散養的雞,炖來給楊小三吃。雞湯是盛在一個砂鍋裡端來的,蓋子一揭,滿屋子香氣,葛黎不禁伸着鼻子說:“好香,市裡買的雞,從來炖不出這樣的好味道”。楊小三卻已經垂涎欲滴了,隻是葛黎沒發話,她不敢吃,葛黎望着她笑,說:“吃吧,等喂呢?”楊小三不吱聲,看看她的冷淡的眼神,鼻子裡出了股氣,然後端過了砂鍋,大口吃起來,葛黎看着她又怕燙,又急不可待要吃的樣子,喝兩口湯還喝的啧啧有聲,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楊小三吃了一會才發現葛黎在笑,開始沒懂葛黎為什麼笑,想了想,楊小三放下了筷子,嘟着嘴陰着臉,不吃了。葛黎看她不吃了,走過去給自己扒了條雞腿一邊吃,一邊說:“幹嘛不吃了?”楊小三說:“你在笑話我沒家教!”葛黎嗤笑着,說:“快吃吧,早知道你沒家教”。楊小三氣得咬牙,不過在警察一貫的積威下,楊小三實在鼓不起勇氣跟葛黎吵,氣恨恨半天,決定還是不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何況美食當前,埋頭大吃起來,一隻雞葛黎吃了三分之一,其餘的楊小三連湯底都沒給剩一滴。葛黎看着她把空空如也的砂鍋放回桌子上,又笑起來,說:“你得多少輩子沒見過好吃的,才饞成這樣?”楊小三覺得自己好沒出息,别人都這麼諷刺挖苦自己,可就是不敢吵,隻能自己氣狠狠的捂在被子裡暗自嘀咕:“我就是沒見識,我就是沒出息,就是沒吃過好吃的,就是沒遇上過你這麼中看的,要不然我能這麼傻啦吧唧的給你利用,利用完了還得乖乖聽你的話?”葛黎是個無論說話還是做派都顯得冷淡淡的人,她想什麼楊小三無從知曉,但是楊小三一肚子積怨是必然的,随着傷口好了一點,跟葛黎相處的時間也久了一點,積怨越積越多,葛黎看她複原的還不錯,起碼可以下地随便走動了,覺的是該回去的時候了。晚上她叫楊小三收拾一下,明天準備離開,楊小三說:“我不跟你走,我大不了回鄉下家裡去。”說這些的時候楊小三不敢擡頭,因為一對上葛黎的目光她就失去了吵嘴的勇氣。葛黎有些意外,說:“為什麼?”楊小三說:“我算你什麼人啊,我憑什麼跟你走,在說你說要帶我走,我就要跟你走?憑什麼啊?”葛黎斜瞄了她一眼,說:“你這是在跟我賭氣,賭氣是沒有實質性意義的,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必須帶你走”。楊小三說:“我不走!”。葛黎卻依舊冷淡的說:“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楊小三終于忍無可忍了:“憑什麼你決定啊?我走不走管你什麼事,你又不愛我,你去找你愛的那個人好了,我要回鄉下家裡”。葛黎全然沒把她的抗議當回事,漠然說:“你有權利否決,可是沒能力付之行動,你隻能聽我的。“楊小三看着她漠然的樣子,咬了咬牙,恨恨說:“我就是不走“,說完這句話,她就拉開門出去了,葛黎急忙跟上去,伸手去拉門,楊小三卻用力帶上了門,葛黎伸手的一瞬門正好關上,葛黎的手指被門扇狠狠夾了一下,十指連心,立時痛得咬牙切齒,也不禁生氣起來,追上了還在向院門外面走去的楊小三,伸手拉住她,說:“别跟我這鬧!”楊小三就是跟她賭氣而已,葛黎态度好點,大概也就哄回去了,可是現在還一副冷冰冰教訓人的樣子,楊小三氣的說不出話來,用力甩脫了葛黎的手,繼續向外面走。葛黎伸手從後面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把她押回去,楊小三氣急的轉過身,抓住了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還偏偏就是剛才葛黎被夾到的那隻手,葛黎本來也沒用多大勁,要不然就憑楊小三的小身闆也不能掙脫。葛黎痛的跳腳,捏着楊小三的下巴把手掙脫出來,看到已經被咬的流血了,氣憤之餘,一把夾住了楊小三的腰,把她放到了肩上,扛着向回走去。楊小三捶打着她的後背,大叫:“你放我下來,我肚子疼,傷口破了”。傷口重新破掉還不至于,楊小三隻是吓唬葛黎,葛黎卻不為所動,扛着她把她弄回房間裡,扔回床上,說:“别再鬧了,在鬧我就真不管你了!”楊小三看她似乎真沒說假話,安靜了,窩在床上咬被子嘀咕:“不管就不管了,我本來也沒讓你管”。第二天葛黎帶着楊小三坐上了回城裡的汽車,回到縣城,葛黎并不打算停留,帶這楊小三去了她原來住的地方,是租的一套房子,派出所安排有她的單身宿舍,不過她過來以後一直是自己租房子住。葛黎路上一直很警惕,她擔心可能一露頭就被人盯上了,所以還讓楊小三喬裝了一下,戴了頂遮陽帽,拉得低低的掩着面孔,葛黎給她戴帽子的時候,楊小三說:“你比我招眼多了,我不信到現在那些人還不知道是你指使我的,多半别人還沒認出我,就認出你來了。”葛黎一臉淡漠,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其是楊小三不懂,葛黎不擔别人對她不利,至少遇到危險的時候葛黎有能力自保,給楊小三喬裝一下,不過是為了萬一遇險,楊小三還有機會脫身。兩個人到了葛黎租住的地方,葛黎看看左右,才小心的打開了房門,房間裡靜悄悄的,家具物事上都落了一層塵土,這屋子已經空了有半個多月了,葛黎卻發現有人來過了。因為房間裡所有的抽屜櫃子之類的把手上,僅有很少的一點灰塵,顯然才在一兩天前被人動過,必然是為了找什麼東西。葛黎冷笑着搖了搖頭,走到一個櫃子邊,櫃子上放着一個透明的玻璃儲蓄罐,葛黎拿起儲蓄罐,摔在了地上,玻璃碎裂一地,裡面的那堆硬币間,一個卷成圓筒狀的東西掉落出來,葛黎随手撿了起來,說:“我們走吧“。楊小三說:“這是什麼?”葛黎說:“是我這段時間收集到的關于那件案子的輔證”。楊小三莫名緊張,說:“我們能力的開這裡嗎?”葛黎依舊不說話,拉這楊小三離開了。然而她們離開居民樓沒多久,葛黎就隐約覺得她們被人跟蹤了,葛黎快步走到馬路邊上想叫車,但是她還沒伸手,一輛車就沖了出來,向她們直沖過來,葛黎急忙拉着楊小三躲在一邊,撞向她們的車子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車子上下來四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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