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傘脫手,摔在地上,傘柄上的桑字,沾了雪花。“……”餘歡深深地懷疑,剛剛小白說自己腿麻,其實是騙人的。有人快步跑過來,停在她身側,一雙溫暖的手将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微微顫抖。雪花迷住了她的眼睛,餘歡看不清扶她起來的人是誰,隻急促地說:“快,小白往前面走了,你快去追她。”冷氣灌進喉嚨腫,她聲音有些啞。回應她的卻是沉默。那人握住她的手,冰涼的手指在灼熱的觸碰下逐漸有了知覺,餘歡站穩了身體,手指從那人手上移開,揉自己的眼睛。下一刻,男人一言不發,解開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熟悉的氣息将她包圍。餘歡一僵。男人終于說話了。聲音沉痛:“你就這樣喜歡他?”餘歡的眼睛終于可以睜開,她怔怔地看着眼前人。祁北楊。寒風刺骨,他将自己的外衣為她披上,身上隻有件淺棕色的毛衣。頭發上落了雪,眼睛裡含着薄怒。“餘歡,你對所有人都很好,為什麼偏對我這麼壞?”祁北楊近乎咬牙切齒地問她,“就連小白,周肅爾為了她和你分手,你怎麼還對她這麼好?我到底是哪裡對不起你?”寒冷使她控制不住地顫栗,餘歡剛剛張口,聲音就被冷風吹散:“祁北楊……”這是清醒情況下,祁北楊第二十八點貪歡餘歡真的快要被這惡劣天氣給凍僵了。十指連心,她握着傘柄在大雪天裡艱難走了那麼久,方才拍雪的時候,手掌都是麻麻木木的,幾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剛剛同祁北楊接觸,好不容易才有了點熱意——而現在,祁北楊身上的溫度更高。他的手在抖,親吻的力度兇狠,攻城略地一樣,令人招架不住的侵略性。餘歡怕極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唯一的,近乎可憐的反擊方式。這一口咬的極重,她毫不心軟,但都嘗到血味了,祁北楊仍不松開。餘歡忍不住踢了他一腳。踢偏了,姿勢的原因,壓根傷不到他的要害。還險些滑倒。不知親了多久,祁北楊終于放開了她。餘歡唇齒間是淡淡的鐵鏽味,都是祁北楊的血;她死死地盯着祁北楊,伸手重重抹了一下嘴唇。這個流、氓!野蠻人!祁北楊往前走一步,她就退一步,啞聲警告:“你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可惜了,從她這樣一個嬌弱的身體裡說遲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少女臉頰紅撲撲,嘴唇也因為剛剛的親吻而變得绯紅。如剛盛開的花朵。别說現在她冷的要命,就是放在尋常,十個她加起來也對付不了一個祁北楊。祁北楊徑直捉住她的雙手,餘歡咬牙,以為他又要做什麼壞事,死命踢打;而祁北楊沒有絲毫不悅,隻把她兩隻手合起來,捧在手心,牢牢握住。“别動了,”祁北楊沉聲說,“手這麼冷,你出來找人也不多準備一下?”語氣已然緩和不少。……他在給她暖手。那兩隻小手,凍的和冰一樣。他的手掌心又薄繭,溫度透過肢體接觸相傳出來,一點點暖着她冰冷的手指。餘歡怔住了。剛剛那一吻,像極了撫慰劑,将這個暴躁的人瞬間安撫下來。祁北楊容易吃醋,也容易哄;不管是什麼時候,隻要她稍稍主動一下,這人立刻就順了毛。他第一次吃醋,是餘歡同男舞伴跳了段雙人舞,動作需要,男舞伴掐住她的腰,将她高高舉了起來——那時她已經搬到了主卧去,回去的那天晚上,是祁北楊給她洗的澡,什麼話都不說,隻反複拿水沖她的腰肢。餘歡怕癢,還以為這人在作弄她,咯咯笑着去撓他癢癢;好久才從他的臭臉中明白,這人原來是吃醋了。不聲不響的,悶聲喝了一缸醋。勁兒怎麼這麼大呢。餘歡啪叽一口親在他臉頰上,伸出濕漉漉的兩條胳膊擁抱他,往他身上蹭,柔聲哄:“你别生氣啊,這隻是正常的學習工作呀。再說了,有舞衣隔着呢,又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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