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想右想,這事還真不應該就這麼應了。可是,為了讓這群人更生氣,我的倔脾氣也就出來了。
“誰要一個枕頭了?你枕我的胳膊就行了。”我軟綿綿的笑說。
玉生瞬間在我背後咳了幾聲,然後幹笑出聲,道:“這個,你胳膊還挺軟綿綿,枕起來……應該挺舒服。”
我說:“還好還好。”
就這樣,我糊裡糊塗的把晚上睡覺的模式給定了下來。
這段對話說完了,大家就一起跟着石化了。
夜風徐徐吹,我們幾個人就呆站在離門不遠的位置當門神。
最後,我說:“夜深了,休息吧。”
玉生也跟着說:“休息吧。”
然後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跟他勾肩搭背的進屋。
進屋了,夜風跟着吹入屋内,吹動一屋子木屑……
除了玉生的床的角落一部分,可以說是滿屋子狼藉。
這能怎麼辦?收拾吧。
玉生點燃一盞燈。
我任命的蹲下身,在昏黃的燈光下開始撿起一屋子狼藉的布料,沒想到的是玉生也蹲下來跟我一起收拾。
兩人齊力,感覺上時間流逝得很快,好像沒多久就把小屋子收拾得幹幹淨淨。
少了原來的床,屋子變得有些寬敞了起來。
我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此時玉生的額頭上也有着些微的汗水。
我輕笑,他也跟着我一起笑。
我說:“沒想到,你一個公子哥兒,挺能幹的。”
他跟着說:“我以前很讨厭你。”
“……”應該不是我,而是以前的绯秋吧?我默。
他輕笑一記,繼續說:“以前的你,好吃懶做,被人欺負了,也不懂得反抗……雖然現在,也不是很懂得反抗,但是跟以前比起來,感覺上很可愛,也聰明了許多……”
是了。我完全忘記了。眼前的玉生認識以前的我,可是我不認識以前的他。
我問:“玉生,你以前瞧我,眼中都會有厭惡……告訴我,你為什麼讨厭我?”
玉生扶着我站立起來,匆匆拿起兩件睡袍,就拉着我的胳膊向水房的方向走去。
夜裡靜悄悄的,沒有人煙。
月兒以高挂枝頭,想來這次一收拾起來,浪費了許多時間,雖然感覺上隻有一刻。
走進水房,玉生手腳利落的給我寬衣解帶。
我說:“你做什麼?”
玉生斜眼看了我一下,說:“不是要跟我睡一個床嗎?”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可是,現在想來,除了這樣我就沒地方去了。
我還是喜歡和風先生在一起。
我說:“我去風先生那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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