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露聽完,嘴角微張,擡頭看着陸其琛,陸其琛低頭看着蘇零露。
蘇零露久久不能回神。
好久過後,蘇零露像是把心敞開了一般,淡淡的聲音傳來,說:“陸其琛,我怕,有一天你也會離開我,這樣,我甯願我從來沒有擁有過,因為擁有之後的失去,是比什麼都殘忍的,我會習慣,會依賴,我孤獨慣了,你的到來,給了我很多前所未有的樂趣和開懷,但是,我不敢去接受,我怕接受了,就一定要在同時接受你可能的離開。我怕。”
陸其琛側身,低頭目光堅定而深情的看着蘇零露,手牽起蘇零露的手,說:“我知道你害怕,所以我沒表白,但是今天那個男孩給你情書,我怕,如果我一直不說,有一天你和别人在一起了怎麼辦,我要是不告白,你不知道我喜歡你,你就會接受别人怎麼辦。我說過的,讓你放心。我第一次喜歡别人,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多喜歡我一點,我怕我做錯,你會讨厭我,我怕我表現的明顯一點,你會覺得我膚淺,更怕你連機會都不給我。”陸其琛一口氣全部說完,而後喉結滾動了一下,說:“所以,蘇零露,你喜歡陸其琛嗎?”
蘇零露眼眶有些紅,鼻子有些酸,想到鬼屋裡的他,想到軍訓時的他,想到送雞湯的他,想到每天早上騎單車送她上下學的他,如果不能擁有,那該多遺憾啊,我不應該怕的,我應該勇敢的,我應該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以後他離開了,那就證明自己也勇敢過,如果他沒離開。
那就告訴未來的自己,看,當時的男孩,如今還在我身邊,伴随我成長,伴随我未來的路,無論崎岖,平順,高山,大海,我們都一起走過。不曾離開。
“我喜歡,喜歡你。”蘇零露仰起頭看着陸其琛的眼睛淡淡的聲音回答道。
這句話,擊入了陸其琛的心髒,震碎了耳膜,看外面的世界,像是點燃了的煙火,無與倫比的美麗。
陸其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激動的差點跳起來,說:“你答應我了。不可以反悔。”
蘇零露笑了下,好似沒了剛才的緊張,說:“我不反悔,隻要未來是你,早點晚點都可以。”
陸其琛露出八顆牙齒,傻傻的笑了下,說:“那說好了,你不許反悔,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告訴我,讓我來保護你。”說完,摸了摸脖子,耳朵通紅。笑得及其害羞。
蘇零露也低下頭,同樣害羞的紅了臉,嘴角揚起。
他們在一起了,12月28号。他們抓住了那年冬天的尾巴。
那年的陸其琛,高瘦的身材,幹淨的眉眼,不怎麼強大的臂膀,但是堅定而有力的說要保護蘇零露。
那年的蘇零露,孤獨的生活裡,出現了一道光芒,溫和的,舒爽的。像是羽毛拂過心間,像是山間湧入甘甜的清泉。
陸其琛牽着蘇零露的手,說:“我保護你,所有的一切,好的,不好的,我都與你一起。相信我。零露啊。”我心心念念的你。
下了摩天輪,兩人的臉紅得不行,雪下的極大。都可以堆雪人了。
蘇零露吸了吸鼻子,說:“我們堆雪人吧。”說完,跑去廣闊的地上,混在人群裡,勤奮的堆着雪人。
陸其琛笑着說:“慢點,不要摔跤了。你在這裡等我一下下,我很快回來。”
蘇零露堆的起勁,擺了擺手。陸其琛摸了摸鼻子,歎了口氣:哎,零露和我在一起了就變得不在乎我了。怎麼辦呢?
陸其琛回來,手裡拿着一個袋子,蘇零露有些好奇,問:“這是什麼?”
陸其琛笑了下,說:“冷啊,看你,冷的鼻子紅的,還堆雪人,等下手也很冷。”說完,拿出袋子裡的東西,圍巾和手套。兩條圍巾和兩幅手套。
蘇零露問:“你怎麼買了兩個?”
陸其琛哼了一下,說:“我冷,你也不知道心疼我一下。”說完,拿出白色的那個圍巾,給蘇零露系上去,纏繞着蘇零露的脖子。
蘇零露鼻子給圍巾捂住了,用手扯了扯,不清楚的聲音傳來,說:“你也快點系上去,很冷。”說完,把她身上,他剛剛給她穿的衣服給脫了。踮起腳,披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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