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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第1頁)

數聲之後,桓容緩緩自昏迷中蘇醒。依舊虛弱無力,全身上下如水洗一般。&ldo;阿母,兒讓阿母受驚了。&rdo;&ldo;休提那些。&rdo;南康公主眼圈通紅,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桓容抱進懷裡。&ldo;我兒遭了大罪!&rdo;十五歲的少年,雖有些孱弱消瘦,到底個頭不矮。加上殼子換了内裡,被南康公主如稚子一般抱在懷中,多少有些不自在。察覺到兒子的動作,南康公主笑了。&ldo;你啊,和阿母不好意思?&rdo;桓容沒說話,耳朵紅了。&ldo;醫者,為我兒診脈。&rdo;桓容蘇醒,南康公主面上冷意消去幾分。醫者心神稍穩,好歹不用擔心人頭搬家‐‐至少今天不用。&ldo;我兒為何發熱,可是傷情所緻?&rdo;&ldo;回殿下,我等仔細看過,小公子的傷處并未惡化,未有感染迹象。為何發熱,我等實在不知,還請殿下恕罪。&rdo;南康公主正要發怒,思及桓容病情,到底壓下火氣。&ldo;罷了,你等就留在府内,何時我兒确定無礙,再許爾等歸家。&rdo;醫者連聲應諾。此時此刻,讓他們走也不敢。萬一桓容再出現反複,哪怕不是自己的責任,一家老小也得賠進去。不客氣點說,桓容好,大家好;桓容出現差池,大家一起完蛋。&ldo;小郎君的膳食務必精心,湯藥也要按時煎服。&rdo;南康公主退離榻邊,容小童和婢女為桓容換衣,對之前出言的阿谷道:&ldo;你留下照顧瓜兒。&rdo;&ldo;諾。&rdo;桓容換過單衣,染上汗水的錦緞被褥也被移走。室内重新燃香,小童守在榻邊,雙手托着漆盤,裡面是糖漬的幹果,為桓容驅散湯藥苦味。&ldo;殿下,四郎君在外室。&rdo;&ldo;讓他進來吧。&rdo;聽聞桓祎過來,南康公主沒有多言。此事的起因并不在桓祎,要追究也是背後下手,使計暗害之人。依阿麥呈上的口供,此事牽涉不小,怕是世子和桓濟都有牽扯。真要大張旗鼓處置,必須等到夫主當面,南康公主不懼桓大司馬,遇事卻絕不糊塗。她性烈不假,行事确有章程,并非絕對的嚣張跋扈。不然的話,褚太後如何能在宮中坐得安穩,更避開皇後的懇求,不肯幫忙說情。&ldo;阿母。&rdo;桓祎并非南康公主親子,生母實為公主陪媵,在産後不久去世。沒有生母看顧且天性愚鈍,不是偶爾得公主庇護,日子會更加艱難。&ldo;兒來探阿弟。&rdo;&ldo;瓜兒無大礙。&rdo;南康公主坐在榻邊,示意桓祎起身,&ldo;你的心我知道。我早說過,這事怪不得你。&rdo;桓容撐起手肘,笑道:&ldo;阿兄不必介懷,我不過是有些發熱,服過藥休息一夜就好。&rdo;&ldo;阿弟無礙就好。&rdo;桓祎跪坐到蒲團上,握緊雙拳,硬聲道,&ldo;等阿弟傷好,我去找庾攸之讨回公道!&rdo;話音落下,語驚四座。不隻是桓容,連南康公主都愣住了。以桓祎的性格,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出乎意料,莫非太陽從西邊出來?&ldo;阿兄說真的?&rdo;桓容靠在榻邊,面向桓祎,問道,&ldo;阿兄要如何為我讨回公道?&rdo;&ldo;這,&rdo;桓祎被問住,滿臉犯難,最終遲疑道,&ldo;我、我去與他講理!&rdo;講理?和&ldo;道理&rdo;兩字怎麼寫都不知道的庾攸之?桓容:&ldo;……&rdo;南康公主:&ldo;……&rdo;小童≈婢仆:&ldo;……&rdo;以四郎君的性格,真心不能有所期待。正無語時,門外有女婢來報,有世交郎君來訪。另有殷氏送來兩車絹,一箱金,殷康的夫人親自登門,攜自家女郎前來賠罪。&ldo;親自來了?&rdo;南康公主冷笑,&ldo;看來殷康比庾希識趣。&rdo;&ldo;姑孰有信件送來。&rdo;婢女又道,&ldo;是郎主親筆。&rdo;南康公主挑眉,接過信封,展開随意掃過,當即冷笑更甚:&ldo;我竟不知道,殷康肯放下臉面求到郗超面前。&rdo;&ldo;阿母?&rdo;桓容支起身,滿臉的疑問。這事怎麼又扯上郗超?身為苦主,腦袋撞上車闆,在榻上躺了這些時日,對事情的前因後果卻是迷迷糊糊,該說糟心還是糟心?&ldo;無事。&rdo;南康公主轉過身,長袖掃過榻邊,拍了拍錦被,道:&ldo;你安心養傷,萬事有阿母。凡是讓我兒難過的,有一個算一個,阿母都會讓他們知道厲害!&rdo;目送南康公主背影,桓容腦子裡蹦出四個大字:霸氣威武!什麼叫女王?這就是!南康公主離開後,兄弟倆說了一會話。桓容有心探問,桓祎一根腸子的憨厚,很快被前者摸清底子,套出不少消息。毫無覺察不說,反而覺得桓容今日格外友善。&ldo;阿兄們在姑孰。&rdo;桓祎道,&ldo;日前二兄回來過一次,又匆匆離開。&rdo;又過一刻鐘,桓容面現疲色。桓祎起身離去,臨走不忘叮囑桓容用藥,好好吃飯休息,他定會去找庾攸之讨公道。&ldo;阿兄之言,弟銘記在心。&rdo;甭管能不能實現,有這份心就是難得。室内變得清淨,小童換了新香。桓容躺回榻上,言明要小憩片刻,室内無需留人。&ldo;郎君,此事不可。&rdo;阿谷勸道,&ldo;童仆留下才好照應。如郎君實在不便,奴和阿楠可退到屏風之外。&rdo;&ldo;好吧。&rdo;桓容不再強求,待小童和婢仆退走,小心翻過身,閉上雙眼。剛睡不到半刻,額心陡然發熱。桓容一聲呻吟,手指擦過痛處,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珠浮現眼前。玉珠并非實體,内部有微光閃動,指尖能夠輕易穿透。珠光緩緩溢出,纏繞放在床頭的暖玉,映出白色虛影。五秒之後,玉珠變得灰暗,兩枚暖玉并列在枕邊。看着一模一樣的玉佩,桓容掐了下胳膊,确認不是幻覺,瞬間驚悚。這是怎麼回事?謝玄隔着地屏風,榻上的微光并不顯眼。小童和阿谷守在桌旁,半點沒有被驚動,室外的健仆更不得而知。桓容仰躺在榻上,舉起兩枚暖玉,對比玉面的吉獸圖紋,确認從材質到花紋全部一樣,大感神奇。探頭看一眼,婢仆背對床榻,小童專心調香,都沒有留意榻上動靜。當即探手取來兩枚幹果,靠近玉珠,默數三聲,幹果依舊是兩枚,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反倒是盛裝幹果的漆盤,因為被光芒掃到,隐隐出現虛影。隻是來不及凝成實體,便在瞬間消散。&ldo;不行嗎?&rdo;玉可以,幹果不可以,漆器可以……如果能克隆金子,豈不是發财了!雖說桓家金銀财寶不缺,可誰會嫌錢多?萬一他那便宜爹如曆史中一般,篡位不成含恨而終,自己沒有政治手腕,玩不過兄弟對手,好歹有錢财傍身。哪怕被攆到犄角旮旯,甚至亡命天涯,遇上追兵,大不了一路跑一路撒錢。他就不信了,負重百十多斤,還能堅持馬拉松,追在他身後玩跑酷。桓容興緻大起,想要繼續驗證,額間又是一陣灼熱,玉珠眨眼消失。手指擦過紅痣,想找鏡子看一看,五髒廟卻開始轟鳴。不到片刻時間,桓容餓得眼前冒金星,不得不藏起玉佩,提高聲音喚人:&ldo;阿楠!&rdo;小童聞聲繞過屏風,恭敬道:&ldo;郎君。&rdo;&ldo;取羊湯羊肉。&rdo;桓容坐起身,捂着肚子連聲道,&ldo;快些!&rdo;小童傻眼。之前吃飯像吃藥,現在主動要羊湯?見小童站着不動,阿谷不滿的蹙眉。這麼不機靈,如何能照顧好小郎?知曉不是計較的時候,唯有暗暗記下,親自領婢女取來飯食,日後再加以調教。若是還不行,隻能報請殿下另外調人。此的高門士族多遵循古禮,過了飯點廚房不見明火。但桓容是南康公主的眼珠子,别說熬兩碗羊湯,就算要吃龍肝鳳髓,照樣要設法尋來。&ldo;多放胡椒,還有蔥。&rdo;桓容離開床榻,坐到蒲團上,揭開漆盒,抓起調羹,甩開腮幫子開吃。羊肉和羊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消失。小童和阿谷目瞪口呆。&ldo;嘶‐‐&rdo;被燙得直吸氣,桓容的速度照樣沒有減慢。三碗羊湯,兩大盤羊肉,半碟撒子下肚,仍不見他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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