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為什麼這麼說啊?&rdo;十一娘摸着兒子如絲緞般順滑的烏發。&ldo;我們都住在燕京,從前他一年也不來一次,可您看這兩個月,隔三岔五的就來了。&rdo;他小小的臉上有與年紀不相符的沉靜,&ldo;您說,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rdo;平時總覺得他小,性子又剛烈,沒想到他還沒有這樣細膩的一面。如果是别的事,十一娘自然要對他言明,可這件事卻為好告訴他。&ldo;你不說,娘還沒有注意。&rdo;十一娘笑道,&ldo;娘也不知道。不過,他是王爺,随性慣了,也許是一時心血來潮也不一定。&rdo;&ldo;如果是心血來潮,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rdo;他不贊同十一娘的觀點,&ldo;兩個人見了面就是在書房裡說話……&rdo;他很苦惱的樣子,&ldo;又不像是有很多話的,常常說半句就停了下來,沉默半天,又說一句我不懂的。&rdo;十一娘笑着摸了摸他如緞子般順滑的頭發:&ldo;我們别管他們了。&rdo;轉移了話題,&ldo;對了,你上次給我講你去宣同的事,你還沒有講完呢那個賣柴的老漢最後怎樣了?&rdo;謹哥兒精神一振,暫時把這件事抛到了腦後:&ldo;……那位公子扶起了他,看他臉上劃傷了,賞了他五兩銀子。結果那老漢見了,立刻跪到了那位公子面前,求那位公子把他的柴買了。那公子就順手又賞了一兩銀子他,柴也不要了。老漢千恩萬謝,那公子頗有些得意的走了。我也覺得那公子行事大方磊落。沒想到父親曾對他失望無奈,曾對他怒目以視,曾對他耐心教導,卻從來沒對他佛袖而去。徐嗣諄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手腳冰涼,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神來,跄踉着出了門。&ldo;四少爺,您這是怎麼了?&rdo;王樹忙上前扶了他。&ldo;沒事,沒事!&rdo;陽光下,他面如白紙。王樹不敢多問,扶着他回了淡泊齋。姜氏已經快要臨盆,挺着大肚子和貼身的丫鬟寶珠在收拾前些日子給未出世孩子做的小衣裳、小被子。&ldo;趁着這幾天天氣好拿出去曬曬。&rdo;她眼角眉梢間全是将為人母的喜悅和安祥,&ldo;隻是别讓太陽直接曬上去,免得有熱氣,孩子捂了上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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