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江才一點頭,項榮就已經帶着新傘匆忙離去。一時間,他不由失笑道:“破案了,總算知道項羽魯莽的性子源從何起。”“項羽是誰?”李信聽得茫然,皺眉道:“大兄,您真的要幫他們?”“為何不幫,”嚴江微微一笑,幽幽道,“若不熟悉楚地民風舊制,如何制這大半江山之地。”楚國,曾經的世界江東次是,項榮過來予嚴江道謝時,開門的就是一瘸一拐的李有成,讓他一時驚疑不定。李信很淡定地道:“無事,昨日雨後出門,天晚路滑,跌了一跤。”挨打而已,多大點事,這些年爺爺打了父親打,他早已身經百戰,刀槍不入,所有打不死他的,都會讓他更強大!項榮點頭寬慰道:“聽說趙地幹旱少雨,李兄定是不慣楚地之雨水,這才有些不順。”兩人一邊說着,一邊進屋,嚴江起身讓李信端茶倒水,請客入坐。項榮先為昨天的“油傘”緻謝,說屈夫人對紙傘愛不釋手,已幫忙讓他見了屈氏家主貞。然後又拿出郢爰一餅,做為謝禮——楚國是戰國時唯一用黃金做貨币的國家,這東西也隻在戰國上層流傳,普通人根本看都看不到。嚴江溫柔一笑,讓李信将禮物收下,也不接話問他成功與否,隻是說小事而已,少将軍無需挂懷。項榮略有些不自在,遲疑了一下,這才緩緩道:“謝禮榮已帶來,隻是,昨日屈貞對吾之提義百般敷衍,未能功成,是以……望先生再寫一辭,讓吾可再去進言。”嚴江哪還記得多少詞賦啊,微笑着給項榮遞了一杯茶水,忽悠道:“少将軍未能看到屈貞之所求,再見幾次,亦是無用。”項榮認真抱拳行禮道:“還請先生解惑。”“少将軍前去,想是國之大事為重,但如此道理,這種世家大族之主焉能不知。”嚴江以指沾水,在案上緩緩畫了一個三角,“屈景昭三家,互相依存戒備,如今景家因北地之亂,勢力大損,才欲保身,軍糧之事,便大多落在屈昭兩家之上。若屈家未有一個說得過之理由,便輕易擔了缺少之糧,楚王未必感激,也意味着,屈氏不如昭氏。”私家擔軍糧,往小了說是打君王顔面,往大了說,你會不會是想收買民心?就算這時候感激你,回過神來也未必不會心裡有個疙瘩。而屈氏一但示弱,昭氏就在事實上赢過屈家,那想再赢回上風,就千難萬難,因為權力的遊戲裡,不進就退,家族周圍的附庸會紛紛倒敵人,此消彼長,損失的是家族的利益。最重要的是,秦國的威脅,在他們看來,并不大,遠不到他們要将全部牌面掀出的時候。他娓娓道來,李信聽得若有所思,項榮卻有些急了:“秦軍數十萬兵臨城下,怎還會威脅不大?”“秦軍幾何?”嚴江微笑着問。項榮微微皺眉,緩緩道:“王翦自稱帶三十萬大軍,但就我父探查秦軍糧隊之數,必遠不止這數。應是王翦示弱之技。”“楚軍幾何?”嚴江又問。“三十餘萬,”項榮卻更加疑惑,“但秦軍盡是主力,如指臂使,我父手下府兵衆多,卻是不能如此算。”府兵雖然盡在項燕指揮之下,但心不齊,敵弱我強時勢如潮水,堅不可摧,敵強我弱時便如那合縱之軍,每每所想,便是保存自身,畏戰避戰,再者戰争從來就不隻是拼數量。嚴江看出他之疑惑,笑道:“朝堂諸令伊,可懂戰事?”項榮恍然,也是,他父項燕剛剛大勝一場,如今又是人數上勢均力敵,朝上諸君雖然擔心,但定然覺得勝之易,敗亦不會大敗,如是,自然要為家族利益而争,這樣一來,對他的說項,自然視若未聞,先生的意思便在于此。“那先生,如何才能說動屈景昭三家同心呢?”項榮詢問道。嚴江淡淡一笑:“在下初到貴地,不熟楚國權貴,又如何能有所計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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