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太平盛世,他是最大的奸雄,但卻也是大宋能平安康樂的根本。蘇欽順反的是陸朝宗,他一介文人,心中隻有忠國的清高傲骨,他滿以為天下皆醉唯他獨醒,卻根本就不知道如若陸朝宗一倒台,周邊宵小小國觊觎,立刻便會連發戰事,這受苦的還是百姓。蘇阮覺得,百姓想的很簡單,不管你是奸雄,還是土匪,隻要能讓他們吃飽飯,不餓肚子,那就是他們的皇帝。“二姐兒,莫再貼着紗窗子了,您這臉上都要留印子了,過會子進宮可不好看。”由于是宋宮内,花萼相輝樓。連盞宮燈懸挂在飛檐房廊之上,瑩潤的燭光傾瀉而下,打在昏暗的青石地磚上,照亮了一層冗長房廊。蘇緻雅帶着蘇阮穿過房廊,進到花萼相輝樓的前庭處。花萼相輝樓很大,說是樓,不如說是塔,層層疊疊的堆砌而上,臨街而建,往下俯瞰之時,可盡觀宋陵城之内外。樓内鐘罄聲聲,清音點點,街角處搭建了一座木橋,連接着花萼相輝樓和臨街,這橋是陸朝宗前日所言要與民同樂之後那刑修炜想出的點子。木橋上題字“天下歸朝,萬方同樂”。百姓聚攏在木橋邊,仰望着花萼相輝樓的宏偉磅礴,高呼萬歲,也不知是在朝着那被陸朝宗抱在懷裡的幼帝伏跪,還是在朝着陸朝宗叩首。陸朝宗身後皆是穿着雲緞圓領袍的官員,蘇緻雅仰頭稍望片刻,然後領着蘇阮往樓内去。蘇緻雅雖是個舉人,但卻不是官,他穿着青圓領的寬袖襕衫,行走之際皂縧軟巾垂帶輕動,襯得整個人風姿儒雅,頗具書生儒氣,惹得樓上貴女皆側目而視。“蘇大公子。”刑修炜攏着寬袖攔在蘇緻雅面前,朝着他拱手道:“攝政王久侯,請随奴才來。”身穿葛布箭衣,腰間系白玉鈎黑帶的刑修炜容貌陰柔姿麗,比之女子都不遑多讓。“勞煩刑大人了。”蘇緻雅朝刑修炜拱手回禮道。“蘇大公子客氣了,我不過就是一個伺候人的奴才罷了。”刑修炜聲音輕柔的說罷,一雙眼不着痕迹的往蘇阮的方向瞟了瞟,然後才領着兩人往花萼相輝樓上去。樓上賓客皆已入座,角落戲台處樂曲聲聲,鐘罄悠悠,一派祥和甯靜之态。蘇阮跟着蘇緻雅坐在下首處的一方宴幾後,剛剛落座就看到那陸朝宗穿着一身花衣蟒袍,從容閑适的靠坐在了宴幾後的坐塌上。他一手搭在扶手處,一手漫不經心的捏着手上的兩顆花中花,一雙漆黑暗眸深邃,在一旁琉璃燈盞的印照下,顯得高深莫測。此次降誕宴,分内宴與外宴,内宴中人除了蘇阮和蘇緻雅,還有蘇惠蓁等二房中的一行人。蘇欽順被蘇緻雅用計送出了宋陵城,大夫人王姚玉攜大姐兒蘇惠苒和四姐兒蘇惠德一道坐在馬車上也一起出了城,所以大房之中隻有蘇阮和蘇緻雅來了此次的降誕宴。蘇阮沒有注意到對面蘇惠蓁的目光,她低着腦袋,目光定定的落到面前的宴幾上。身穿宮裝的宮婢正跪在地上給蘇阮布菜,漆案托盤上,那形嬌色豔的櫻桃肉顫巍巍軟糯糯的擺在白玉瓷盤上,吸引了蘇阮的全部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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