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算豁出去犧牲自己為家人換回一套可供安居樂業的房子,朱璧當然得要确認自己的犧牲有價值,而不能是白白地被人哄騙一場。“那要怎麼樣才能讓你放心呢?是否需要我提前把房子過戶給你。但是,如果我把房産證換成了你的名字,你卻反悔了不肯做我的女朋友怎麼辦?請問你有沒有一個能讓我相信你會言而有信的辦法?”聞江潮的反問,問得朱璧啞口無言。他則繼續不緊不慢地往下說:“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信任我。你看,我有公司在上海,我有地位有身份,我不會存心賴一個女人的賬。如果我真那麼做,你大可以豁出臉面找來公司鬧,事情鬧大了我也沒面子。不是嗎?”沉默了片刻後,朱璧隻能挫敗地一聲輕歎:“看來,我隻能選擇信任你了!”頓了頓後,她忍不住又說:“聞總,你可真是慷慨呀!上海市區的一套房子價格不菲,你卻願意用它來交換一個‘女朋友’。其實我都有些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值這麼一套房子?”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是她看不懂的錯綜複雜:“隻要我對你有興趣,你就值。”“我還想知道一點,為什麼你會對我有興趣?千萬别告訴我我長得很像你初戀情人之類的話,這理由實在太濫了。”有那麼一兩秒鐘的時間,聞江潮凝視着朱璧的瞳孔深處迸射出一絲強光,那是閃爍着内心秘密的光芒。但他的口吻卻淡然随意:“有興趣就是有興趣,為什麼非要理由呢?如果一定要一個,那就算你長得像我初戀情人吧。”然後他不再繼續談論這個問題,而是低下頭從抽屜裡取出一串鑰匙交給她,叮囑說:“這是我公寓的鑰匙,給你一套。你現在和同事一起合租房子是吧?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準備搬,明天我會讓司機去接你。”朱璧早就知道所謂的女朋友其實就是包養情人的體面說法,聞江潮現在要求她搬去和他同居她也不能拒絕。動作僵硬地接過鑰匙時,她的指尖發涼,輕觸在他的掌心時,被他敏銳地察覺:“你似乎很緊張?”她實話實說:“是的,因為……我還從來沒有和男人同居一室過。”她說得婉轉,他卻問得直接:“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過性經曆?”聞江潮的聲音不高,是低且溫和的耳畔細語,音色富有磁性和質感,很動聽。但這句話聽在朱璧的耳中,卻仿佛是暴風雪呼嘯而來,将她的整個身子完全凍僵了。僵了很久很久後,她突然一笑,一個非常奇異的蒼涼的笑:“你希望我是處女嗎?對不起,恐怕我要令你失望了。不,我有過性經曆,并非完璧的處子之身。是否還值得你花一套房子的大價錢來包養呢?聞總,或許你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聲音緩慢,語氣卻毫不猶豫:“不,我想不需要,我對你很滿意。”就這樣,朱璧搬進了聞江潮的那套高級公寓。搬家時,她刻意把自己的東西都搬進了客房,而非主卧室。她在客房裡收拾衣物時,聞江潮袖着雙手靠在門口,一邊看着,一邊慢悠悠地開口問:“看來……你不太想和我一起住主卧室是吧?”她頭也不擡地疊着手裡一件襯衫。領角衣角都撫得平平整整了,依然不停地撫了又撫,刻闆機械的動作。好半天後,她才低聲說:“沒錯,老實說你對我而言根本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一時間沒辦法和你建立親密關系。我畢竟不是妓-女,不管生張熟魏都能迅速入戲地接客。抱歉聞老闆,你能不能多給我一點時間?”一番話說完,雖然一直低着頭,但朱璧可以感覺到聞江潮的兩道視線始終如雙絲網般籠罩着自己。似是思忖般的良久沉默過去後,她終于聽到了他平靜地回答:“好啊,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對我這個陌生人慢慢地熟悉起來。”聞江潮的允諾,讓朱璧有如被壓着一塊磨盤般的心略感輕松了一些。至少她可以不用馬上面對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聞江潮答應給時間讓朱璧慢慢熟悉他,可是她卻并沒什麼心思去熟悉這個陌生人。那個趁人之危的交換條件就讓她對他有着一份天然反感。而他也不是一個容易和别人親近熟悉的人,話特别少,對什麼都淡淡的。她也是相似的脾氣性格,不愛與人交往,跟異性接觸總是習慣性地保持距離。雖然住在同一屋檐下,兩個同樣安靜内斂的人如兩個影子般無聲地存在,而影子與影子之間如何拉近關系呢?即使疊合在一起,也是一種毫無實質的虛無。朱璧希望這種适應過程可以無限期拉長,但是她也知道不可能,聞江潮已經算是很有耐心了,可他顯然開始漸漸失去耐心。最近的兩三個月來他試圖循序漸進地親近她,從起初有意無意般的肢體碰觸,到夜裡偶爾跑來客房與她同睡一床,時而會有親吻或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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