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a:“這個叫餘橙的也太認真了吧,那刀是鈍的,但我骨頭也鈍哪,場務大哥,明天讓我當死屍吧,求求您哪!”騎兵b:“橙哥長得俊俊悄悄的,心怎麼這麼狠,我演騎兵跟他對打,我的那馬雖然是假的,但是他還是發瘋地砍假馬的腿,我到現在晚上睡覺都還聽到馬腿的聲音蹬,蹬,蹬,以為橙哥瞪着眼睛找我報仇來了!”死屍a:“所以說這位橙哥就是主演,演的好嘛,演得真嘛,能吓得你睡不着覺。”這場戲一直拍到過年,拍到餘橙厮殺殆盡,身後已經隻有幾個活人,身前的騎兵朝他湧來。他沒有叫,沒有絕望,沒有思念任何人,隻是回望王帳的方向。那裡他已經度過一生至樂,餘下的生命為婦孺而戰。他隻回看了一眼,回過頭,一人莽殺過去。就在此時,安西大營的三萬唐兵如同天降,四面騎兵齊整地舉着矛和盾包抄而來,形勢倏然扭轉!新的拼殺再起,餘橙的身前落下一排排帶火的羽箭,勢如破竹,骨祿的人盡數落馬。聲勢浩大的中原大軍占領雪原,周展所飾演的将軍威武地出現在陣前,薄洺就在他身後指着孤軍奮戰的薛白說,“将軍,若以薛白為汗,定不會再作犯秋毫,邊境可平。”周展道:“我會将此上呈陛下商量。”雪原上的火堆越來越多,有很多屍體成了燃料,他們在羽箭中愈燃愈盛,成為一簇簇的塞上煙火。薛白站在火堆的中間,滿目瘡痍,鼻息中是灼燒的味道,他望向身前的景象,不喜不悲。身後的那火突然豔豔,薛白聽着那噼啪的爆裂,好像在催促他。他轉頭走入火中。但當他們再次将目光投向雪原時,剛才還披肝瀝膽站在那裡的薛白,好像突然之間,就從這雪原上消失了。祁崖策馬在雪原和火堆旁焦急地找尋,但他也知道他不會找到薛白了。冰河中有孔洞流出涓涓細流,祁崖望着那裡。他将永不知道他的下落。汪導拍完這場後總結:“像薛白這種人,其實還是應了那句薩特的哲學:他人即地獄。他隻能自己活着,或者死亡,他隻存在于自由的空間,即便他從來沒有得到過自由。”這場戲的完美程度,讓劇組所有人都充滿信心。當初對餘橙的那些懷疑不攻自破,場務與道哥相擁而泣,執導與攝影撫背而歌。全篇最壯烈的一場戲在年前拍完了。年後回來,餘橙要再補拍文戲,包括那場大戰前沒有拍的部分,和妻子、兄長們的交鋒、和薄洺的最後一次見面訣别,短暫稱王訓兵、和族民嬉鬧拜神等等。總的來說,薛白的命運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過年那天薄洺又跑去不知道哪裡追投資去了,餘橙自己坐飛機回家,偏偏餘誠摯那個董導比汪導還狠,連過年都不放假。雷阿姨早就回了老家陪兒女孫子其樂融融,馬翔還有了女朋友,顧不上理他。餘橙又不傻,薄洺肯定也沒地兒去啊,他房子都抵押了人住哪,還不是得住自己那二十八寸的出租屋。現在他已經不需要露出瘦弱的上身,所以可以放開了吃。他春節聯歡晚會播了一個下午,餘橙家那床前擺着的小沙發也就夠兩人挨着擠在上面,腿挨腿肩并肩的。餘橙看了一會兒就瞌睡了,頭往薄洺肩膀上倒,薄洺也沒推開,好像還在欣賞京劇表演。餘橙沒羞沒躁地用頭發蹭了蹭他脖子,隻聽薄洺說,“這段孩子們念的詞兒,’吾輩正在年輕‘好像霸王别姬裡有。霸王别姬你看過嗎?”一低頭,餘橙困困頓頓的,含糊嚷“看過看過,張國榮和梅豔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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