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莎夏的記憶如同奔濤洶湧的海水,湧進了裘達爾的腦中。
4
那時的莎夏還是埃普麗爾,那是她失去母親的那個夜晚,她被籠罩在一片光芒中,在光芒之中,出現在她面前的是小小的光團。
“你是誰?”
【正式見面還是第一次,但是我們一直在看着您,如果要定義名字的話,那麼請叫我們為‘系統’吧。】
莎夏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她的目光變得兇狠起來。
“你還想耍什麼花樣!!”
【請您冷靜,我們并不是玩弄您生命的神,也許您不記得了,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幫您導入記憶的正是我們。】
莎夏愣住了:“你說什麼?”
【但是隻有那一次是我們,在那之後的自稱‘系統’的都是神。】
莎夏皺緊眉頭,她道:“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您不相信我們,我們也能夠理解,但是請您聽我們說完,在做判斷。】
“……”莎夏沉默片刻,道:“好,我聽你說。反正我目前也什麼都不想幹。”
【感謝您。】
【神也就自稱‘烏娜’這個名字出現在您面前的少女,便是神。而我們是她的力量,穿越時空,控制别人的身體,奪取他人的記憶這一切都是我們做的,而她則是下令的人。】
“也就是說你們是神的力量?神的力量難道不是自身的嗎?而從你們的語氣來看,你們和烏娜并非一體的?”
【正是。我們和她并非一體,隻是聽從她的命令,隻要她的命令我們什麼都會去做,我們對‘神’有着絕對的忠誠。】
莎夏嗤笑一聲:“那麼你就是她的走狗了?那麼現在來找我做什麼?”
【請您息怒,我們沒有任何冒犯之意,我們知道您剛剛失去母親,所以提到這些會使你更加傷心,但請相信我們并沒有惡意,我們既然出現在您的面前,就已經代表,我們已經不在忠誠她了。】
莎夏聽到這裡,瞪大了眼睛:“你們……背叛了神?”
【是的。我們是對神有着絕對的忠誠,但是也并非沒有限度,即便是神,任性的也是有限制的,她已經任性太多次了,超過了限制。而且通過她這麼久以來的表現,我們判斷她已經失去了作為神的資格,所以我們便不在忠誠于她。】
“那……為什麼找到我?”
【您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您會開始這場旅程嗎?】
“因為那個時候我向神許願了……”
【實不相瞞,在您之前已經有幾百個,幾千個被選中的女孩子了,神将選中的女孩投入到各個世界裡去,讓他們互相殘殺,告訴她們這是狩獵,誰赢了就可以真正活下來,而這些女孩有的以為自己是特殊的,有的則是為了活下來,有的想要回家,開始互相殘殺。】
【神說殺人是任務,但事實上,這些都是她自己編造出來的。】
“為什麼……”莎夏覺得喉嚨發幹,她聽到大腦裡傳來沸騰的聲音。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覺得有趣。】
“!!!!”
莎夏瞪大了眼睛,一時之間過往的所有的回憶都湧上心頭,她的痛苦,她的不甘,她的凄慘,在神眼裡隻不過是一場好戲。
“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
【您請問。】
“我的父母,還有家人之所以變得奇怪……也是她搞的鬼嗎?”
【是。】
莎夏心口傳來撕裂般的痛苦:“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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