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将懸絲金線搭在她的脈上,撚須細細探着她的脈博。好一會兒,方才受了線,提筆開下了方子。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大夫方才放下筆,“姑娘這是受了寒,吃幾服藥便可無礙,”緊接着朝一旁的白朗道,“那便勞煩這位公子再陪我跑一趟去抓藥吧。”白朗欣然點頭應下,“好。”房間裡隻剩她們兩人的時候,“南歌”瞧南歌面色通紅,人顯得疲軟,便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一會将藥煎好給你送過去。”“那就多謝姑娘了。”為了和她說上話,南歌是真将自己折騰得夠嗆。回房後,她躺在榻上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昏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耳邊輕輕喚她,“姑娘,該喝藥了。”南歌緩緩睜開了眼睛,緊接着便被來人扶着坐了起來,湯藥還冒着熱氣但已不燙口。她眉頭微皺,閉着眼睛将湯藥一飲而盡。往日裡她最是怕苦,如今卻由不得她任性。“呐——”“南歌”變戲法般從兜裡掏出了一顆油柑,“我讓白朗順手買回來的,喝完藥吃個油柑緩解一下苦味。”“靈筠?”接過油柑,“靈筠”的名字已從南歌嘴裡脫口而出。而眼前的女子身形顯然一震,拿在手中的瓷碗不小心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是你嗎,靈筠?”南歌又問道。她素來怕苦,所以每次她傷風感冒喝完藥後,靈筠都會變着法從兜裡掏出顆油柑來哄她。适才“南歌”給她油柑的神情和靈筠實在有幾分相似,她這才不由自主呢喃出了口。而眼前的女子聽到“靈筠”二字,神色大異,看來她是猜對了。隻有靈筠才知道她那些年在宮裡的苦楚,也隻有靈筠才會如她那般憎惡關沂清。她既是能附到關沂清身上,那靈筠亦可以借用她的身體,隻是此前她從未想過靈筠也和她一起重生了。“你到底是誰?”“南歌”沒有否認,而是走上前一步似要将南歌再看清幾分。“是我啊。以往你哄我喝藥的時候就會從兜裡掏出油柑來哄我。”“小、小姐?”“南歌”,不,靈筠雙唇微顫抖着,激動地握住了南歌的手。南歌銜着淚,輕輕點頭後便被靈筠猛地擁入懷中。“小姐,我就知道一定能和你重逢的!”從靈筠斷斷續續的描述中,南歌了解到原來靈筠在她死後便懸梁殉主,死後靈魂便重生在了原本的南歌身上。“你為何這麼……”一個“傻”字生生頓在了南歌的嘴邊,她怎的忘了,盛熠煊恨極了她,又怎會輕易放過靈筠?“好、好!”她改口道,“回來了就好。”“對了,那這一世的靈筠呢?”南歌驟然想起,那日她回侯府并未看到這一世的葉靈筠。聞言靈筠的笑容僵了僵,無奈地搖搖頭道,“我曾旁敲側擊問過,翠雲說沒有這個人。”她甚至還偷偷跑到城郊的家中,可并無葉鐵匠一家,這一世似乎真的沒有葉靈筠。“我以為會和小姐互換身體。”“其實我,重生在了關沂清的身上。”南歌撫上了她的臉,摸了半天終于揪起了一個角,緊接着将整張仿人皮揭掉,露出了關沂清那傾國傾城的容顔,“我們在南府已經見過了。當時我以為你是關沂清就不敢表明身份。”乍一看到關沂清的臉,靈筠身子還是微微一僵。但她既是能重生在小姐身上,小姐重生在關沂清身上也不離奇。靈筠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道,“其實現在看到這張臉,我也還是膈應得緊。”“我也是,”南歌亦笑,“所以我才向鬼易師太門下讨了這套易容術。怎麼樣,是不是順眼多了?”“嗯!不過小姐,我要怎麼做才能将身體還給你?”“不急,”南歌緩緩道,“如今你是南歌我也就放心了,更何況你也得回到原本的身體才能還給我不是?對了,你為何會和白朗來到這裡?”“我雖然替小姐拒了和康王的婚事,但我怕他他日登基仍尋南府的錯處。後來我想着朝中其他皇子接資質平平,除卻五殿下尚不知底細。若能輔佐五殿下登基,南府也便能解除這危機了。可是我來牯嶺鎮數日,殿下日日沉浸在聲色犬馬中,就是不見客。”南府是靈筠的半個家,重生後她亦将南府的安危放在刺殺一個胸無大志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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