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午知道他急于讓自己去品香樓,便故意磨磨蹭蹭,把幾件衣服翻過來掉過去,頗費了些時間,才穿戴整齊。那品香樓裡果然已備下了數樣精緻的點心茶果。若不是系統提醒,本已餓得夠嗆的當午肯定上來便要大塊朵頤。而現在,他在系統的提示下隻略略吃了果盤中帶殼的幾枚荔枝,其他的東西,一蓋敬而遠之。一邊的欲奴見他不知為何竟把下過藥的茶點全部避讓了過去,心裡焦慮,便故作熱情,将兩樣加了重藥的果品遞給當午。當午接過去,皺眉道,“自己吃東西最是沒趣了,這點心看起來很是難得,不如你便陪我吃些吧。”他說着将那點心碟子伸到欲奴面前不動,一雙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對方。欲奴心中咒罵,面上卻不動聲色,伸手拈了塊點心,卻并不往口裡送。二人正暗中僵持的當口,外面忽然傳來謝日的聲音。“怎麼還沒有帶葉公子去含香苑?”欲奴忙借機将那點心擲回碟中,起身道,“主人,不知葉公子是不是傷心的原因,尚未進食,我擔心他一路饑渴,便在此多費了些功夫,不如您勸他還是吃些吧!”謝日轉瞬間已步入品香樓,臉上仍蒙着面紗,看了看浴後容光照人的葉品箫,眼角微眯,道,“不吃也罷,一會兒我與欲奴合歡後,讓小廚房弄些宵夜,專陪公子小酌幾杯,可好?”當午朝他略點了點頭,臉上一副雲淡風清卻又不置可否的樣子。謝日見他居然沒有反駁自己,心下也覺異樣。這個自己觊觎了許久的風華少年,真落到手裡後,才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在白玉般的溫潤外表下,這個葉品箫似乎并不像傳說中那樣端方高冷,倒莫名有些古靈精怪的感覺。不過,對于采花多年的他來說,越是難得一見的奇葩,他越有征服的欲望。這樣有着強烈反差的葉公子,讓素來對于到手獵物不急于求成的謝日,已經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已經安排下心腹念奴在葉品箫所在的鑒香堂布下了兩種最強規格的春藥,力道之強,足以讓葉品箫在藥性發作後唯有與男子歡合才可解除周身難以抑制的沖動。而他又安排人帶着他在鑒香樓的琉璃鏡裡欣賞自己與欲奴的歡好,真刀實槍的感官刺激,配以春藥超強的效力,便是謝日這樣的花間老手,簡直都不敢想像葉品箫屆時将變成何種瘋狂的模樣。“現在你們便帶葉公子去含香苑鑒香樓的琉璃鏡處等候,我與欲奴到那合歡榻後,你們四人分成兩班,春奴夏奴去服侍葉公子,教導他賞鑒我與欲奴的秘術,秋奴冬奴兩個,便照例伺候在我身邊,薫香烹茶,遞取器具,不得誤事。”欲奴及那四個少年皆屏息垂目聽着主人的安排,見他吩咐完畢,忙齊聲道,“是,主人”。當午:“娘娘腔,這家夥幹那種事兒邊上還有兩個專門伺候的娈寵,修行時還要給主人端茶倒水,遞什麼器具,啧啧,這個采花賊,也真是玩出花樣來了。如此看來,你在我修練陽陽大法時一邊記錄一邊偷着學藝也不算啥稀罕事了,好吧,以後你再跟我學藝的時候,我就不再笑話你啦!”系統:“………”春奴和夏奴将當午帶到了鑒香樓。剛一入室,當午便被室内異樣的薫香薫得連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那香味又軟又媚,聞起來就像是三伏天喝了碗冰鎮的蜜水,說不出的舒爽,當午忍不住用力聞了又聞。同樣貼滿了各種讓人興奮圖畫的牆壁上,一面琉璃的鏡子晶瑩剔透,仿佛水滴一般。當午走過去,已經有牆一側的燈光從鏡中透出。他俯過身去,将臉貼在那琉璃鏡上,凝神細看。“啊!”琉璃鏡的另一側,是一間極大的、與衆不同的卧房。房間裡珠羅翠繞,紅香綠玉自不必說,奇的是,在房間正中央竟然用竹子搭出了一副葡萄架來。也不知那爬滿了竹架的葡萄藤真的是天然葉片還是巧手天成的人造枝葉,冷眼看去,滿室綠蔭滿地,兼有串串紫色葡萄懸于架上,端的是讓人一見心怡。在那葡萄架頂上垂下幾條細而韌的繩索,竟有些像葉家後花園藤蘿架下的秋千。當午順着那繩索向下看去,一雙眼睛立時瞪得溜圓,一股熱血瞬間沖上了頭頂。原來那繩索竟然綁在欲奴的雙手雙腳之上,将他整個人赤身仰面吊在半空,呈現出一個‘大’字的形狀。而在他身體前面,赫然站立着一個中年男子,白面無須,修眉俊眼,竟然也算是個美男子。當午沒想到原來傳說中的大胡子謝日竟然是這樣一個白面美男,不禁吃了一驚。想不到這淫賊如此狡猾,在江湖上出沒了幾十年,竟始終留下的都是僞裝後的面貌。謝日此時正将繩索上的欲奴在葡萄架下如秋千般蕩來蕩去,每當繩索蕩回到他身前之際,那欲奴便會下意識地尖叫一聲。夏夜風起,室内微涼。一架葡萄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擺,滿室生香。欲奴随着秋千蕩來蕩去,不時發出低低的叫聲。那聲音倒無驚懼之意,而是既嬌又媚,倒像是自己在這秋千的晃蕩中享受着人間最大的悅事。當午被兩人這蕩秋千的獨特連接方式驚得目瞪口呆,一時間隻覺氣血上湧,又聞到滿室異香,更是說不出的心跳加速,滿身透汗,嗓子眼兒裡都要竄出火來。他又仔細看了看謝日,隻見他靜立不動,竟然便能硬生生接住在秋千上蕩來蕩去幅度極大的欲奴,當真是個身懷奇功的角色,不負其采花大盜的名頭。雖然論資質他自是無法和神器小攻相提并論,但在常人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貨色了。隻是這謝日面色中自帶一絲陰恻之氣,印堂發青,嘴角向下,身體雖也修長,卻有些枯瘦之勢,整個人望之便有一副陽元大損的神情,想是多年來貪戀床事,身體已然被掏得空了。在葡萄架下,那名喚秋奴的少年手持香巾,不時給謝日擦去額間和身上的細汗。而另一個冬奴,亦手持一方香巾,會在欲奴偶爾蕩回時卡在謝日那裡時,便上去為欲奴擦拭身上的污漬與汗水。兩個人都有些紅暈染臉,面罩绯霞,卻又不得在旁堅持服侍。當午被這樣奇幻的場面弄得心神不甯,滿身是火,隻想喝些水來解渴,卻發現陪自己一同在室内的春奴與夏奴不知何時竟人影不見。而此刻這鑒香樓内,那異香似乎已經融入了他的嗅覺,雖濃烈異常,卻已經察覺不到了。當午隻覺身體裡似乎漸漸湧上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像是有一滴汗水從頭頂的發絲中滲出,又慢慢順着發梢從後腦勺流了下來,溫溫熱熱的一條水線,先流到了後頸,繼而又一點點,滲到了後背上方的某個位置。那個地方被那汗水弄得癢癢的,卻偏偏是個伸手抓也抓不到,搔也搔不着的所在,隻有一種如小蟲輕齧般的酸癢和酥麻,在那個位置慢慢暈染,終至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被那奇癢侵蝕。當午起先還沒有在意,隻以為自己是被那琉璃牆外葡萄架下的場面驚到了,可是随着那奇癢越來越向身體某些秘處滲入,他才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娘娘腔,你在嗎?怎麼半天沒有聲音。”系統:“啊?喔喔,我在我在,我的天,隔壁那架葡萄看起來也太好吃了吧,我看得都流口水了。”當午:“别裝了,誰還不知道誰啊,什麼葡萄看起來好吃,看起來好吃的是葡萄架下的演雜技的人吧?”系統:“太長君,你們世界裡有個詞叫人艱不拆,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午:“好了好了,跟你說個正經事兒,我怎麼感覺現在自己的身上,有點不大對勁兒呢!”系統:“咦?你剛才不是沒有吃品香樓的茶點嗎?感覺哪裡不對勁兒,什麼樣的症狀?”當午:“其實這症狀就是一個字……癢!”系統:“這…好像不算什麼事兒吧?好吧,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現在看那邊看的,也癢!”當午:“………”當午:“不是,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你說的那種感覺我明白,那是正常男人都會有的身體感受,可是我現在說的癢,完全不是那個概念,怎麼說呢,我現在已經有一種成千上萬隻小蟲子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感覺……娘娘腔,怎麼回事兒,這說話會功夫,我覺得身上更癢了,啊啊啊,好難過啊!”當午隻覺自己現在忽然間像是一條被人夾到鐵闆上烘烤的鮮魚。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散發着灼人的熱度,每一個指甲和每一根頭發好像都在抓撓着自己,提醒自己的身體現在有多麼難過。原來一個人由内而外的癢,竟然是這麼可怕。他眼前琉璃鏡裡雙修的男人似乎也在無形中開始發生了變化。那葡萄架下的人,似乎不再是采花賊夏日和他的娈寵欲奴,而是變成了淳一和自己,繼而,淳一又慢慢變成了楚天闊的模樣。那幻化出來的畫面讓當午感覺一腔的血液馬上就要沖出體外,整個人似乎就要在這房間裡炸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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