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弦:“睡覺。”“好巧,”慕朗清彎起嘴角,“我晚上也要睡覺,我們剛好可以一起睡。”顧長弦:“……”慕朗清低聲道:“今晚我給你賠罪好不好?”顧長弦闆着臉:“不用,我沒時間。”慕朗清啧啧搖頭,語氣突然變得很愉悅:“顧公子,你有所不知啊——”他的顧公子想捂耳朵。慕朗清不正經道:“其實睡覺和賠罪可以同時進行的,一點兒也不費時間。”顧長弦:“……什麼?”“沒什麼,”慕朗清不正經道,“順便讓你看個大寶貝。”顧長弦手指頭動了動,沒有說話。于是慕朗清就當人默認了。天色快黑時,林寨主給兩人安排了房間,讓他們先好好休息。待人走後,慕朗清悄悄地推開門,溜去找顧長弦。黑旗寨不怎麼大,兩人的房間之間沒幾步路。慕朗清擡手,敲了敲顧長弦的門。屋内傳來一個聲音:“夜深了,不方便。”慕朗清:“……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看那個大寶貝?”房裡的人沒理他。“顧公子,”慕朗清随意地倚靠在牆上,擡手又敲了兩下,“其實我有要事跟你商量。”“明日再說。”“很着急的,”慕朗清用手指頭勾着秃尾狐狸掉墜,漫不經心地看着微黑的天,“怕什麼?莫非你是斷袖?”裡面的人沉默了一會兒,打開門:“自然不是。”慕朗清坦坦蕩蕩地走進去。一進門,就突然轉身把人按在門上,笑得不懷好意。“但我是啊。”顧長弦沒作理會,淡淡道:“商量什麼事?”慕朗清認真道:“你缺心上人嗎?”顧長弦:“……”慕朗清又湊近了幾分,看着人眼睛:“顧公子覺得我怎麼樣?”其實顧長弦早已消了氣,但覺得自己應該表現得很生氣,不然慕朗清将來還會對自己始亂終棄。于是移過視線:“我不缺。”慕朗清不介意道:“沒事,正好我缺。”顧長弦耳垂發紅:“這位公子,請自重。”“什麼?重一點?”慕朗清又湊近人幾分,幾乎快親上人下巴,“這樣可以嗎?”眼前之人眉眼帶笑,眼神明亮,十分适合做自己的心上人。顧長弦癱着臉,強迫自己想起了那句話:【古籍記載,經常會有樣貌好看的男子勾引不谙世事的妖怪,欺騙其感情】。慕朗清扯了扯人衣角。顧長弦沒有回答,過了半天才道:“你要讓我看什麼寶貝?”“你猜?”慕朗清湊到人耳邊,語氣暧昧。顧長弦沉着臉:“慕朗清。”“不叫我公子了?”慕朗清勾唇一笑,捉着人的手往下,嘴裡給他描述着那個寶貝,“溫熱的、長長的……”顧長弦耳垂發紅,正要推開人,然後就摸到了吊墜。慕朗清忍着笑:“吊墜啊,你在想什麼?”顧長弦垂眼,嫌棄地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系到自己腰間的黑色秃尾狐狸。有點醜。慕朗清用手指勾着另一個,在人眼前晃了晃。顧長弦心裡一動:“一對……麼?”“不是,”慕朗清臉上帶着大大的笑,“買一送一。”顧長弦黑着臉。慕朗清摸了摸可愛的黑色秃尾狐狸,放軟了語氣:“我是真心來賠罪的。”顧長弦挪了挪腿:“……你賠罪的方式真别緻。”慕朗清的腿跟着貼過去:“聽到小木雕說話了嗎?”“沒有。”顧長弦神态自若地撒着謊。慕朗清有些失望,氣呼呼道:“我就知道白說了。”顧長弦淡定地看着人:“你說了什麼?”慕朗清睜圓眼睛,很努力地給自己說好話,希望能從輕處置:“我說會使勁想你的,還說了好多話。”顧長弦:“是麼?”慕朗清點點頭,喪着張臉:“其實我這幾天真的可想你了,吃也吃不下飯,睡也睡不着覺,你摸摸,整個人瘦了不少……”說着就拉着人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顧長弦有些僵。慕朗清挺着小胸膛,眼神純潔:“你摸摸,是不是都沒肉了?”顧長弦淡定地抽出自己的手,擡手掐人臉頰。慕朗清快速收臉頰,看上去瘦瘦的。……模樣有些滑稽。顧長弦眼裡多了笑意,移開視線。慕朗清湊過去,看人的表情:“還生氣麼?”顧長弦臉色柔和了不少,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我為什麼要生氣?”慕朗清開玩笑道:“可能是因為苦苦暗戀的人突然不見了。”顧長弦看着人。“好吧,”慕朗清隻好斂住表情,蔫蔫地給人解釋,“我隻是怕你不放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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