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步要走,他卻不見動身。“怎麼?”我回身疑道。他一擡眼,便瞧進了我眼裡,“你與那小寵歇息便是,我不需要。”“……你不需要?”我心下一驚,按捺一陣,還是小心試探道:“你不是……”他輕輕搖首:“不足為慮。”“為何?”我垂下了眼,竭力掩去其中驚詫,輕聲問道。他沉吟片刻,道:“契主境界與我相差甚遠。”相差甚遠?!我心裡一沉。難道我一開始便錯估了他的境界?謎團越來越多,但我不敢多問,恐他生疑,隻敢道:“如此,那我便放心了。”頓了頓,“我先走了。”我如今迫不及待地要去弄清楚雲時的身份,他如何都不像無名無輩的散修。且不論他與師尊宛若雙生的相似,隻說他的境界,就我推測到的,就已經比之一些小宗門的長老也不遜色了。現在看來,我應是還低估了他。再說他的那把配劍,并非凡品,便是我以前慣見的多出修者的世族大家裡,也絕不是一般子弟能佩得起的……而這一切種種,要尋一能為我解惑之人——我最先想到的便是江連舟。他既是大能修者,總知道些尋常人不知道的,且他隻能在我夢中現身,我正可以利用他而不需擔心别人發現。我思定,正要離去。“等等。”雲時在我身後道。“何、何事?”我心裡有事,被他這麼一驚,呼吸不覺一窒。“我們之前也是如此嗎?”“什麼?”我偏了偏臉。身後沉默了一陣,“……罷了,你去吧。”我點點頭,不再多言。回去的路上我便惦記着雲時最後的話,但直到回了屋,見着面朝裡背對着我的青穆時才有了些頭緒——雲時問的,許是我與他分作兩屋,反倒與自己寵物一處。……他會不會因此起了疑心?我不禁憂心起來,他若是日後再問起我們的“往日”,我又該如何搪塞?更何況有個不知人事的蠢物在,不定哪日我就被漏了底。這可如何是好?46、青穆原先拆掉雲時的房子,打的便是将他趕走的主意。因此自先前知道我要邀雲時同住時起,便與我鬧起了别扭。現在我已經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了,他仍背着我睡在床裡面,一動不動,更不說與我說話了。他既然要與我鬧脾氣,那就先不告訴他雲時不會過來的消息,讓他一個人多惱一會兒吧。于是我也不多理他,等将自己拾掇好了,躺到床上時才發了慈悲:“他不過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我等着他歡呼撲來,但料想中的畫面并沒有出現。我以為是晾他太久,他還在不安,于是想了想,張口誘道:“你聽話些,我不會不要你的。”他仍毫無反應。我皺了皺眉,已是不滿,但仍強壓下去,勉為其難在後頭戳了戳他——他紋絲不動。我頓時對哄他這事失去耐心。我心底還埋着許多疑問,亟待解決,懶得再将時間耗在他身上。于是身一翻,也背對着他睡去了。這次我來到了一間書房,但沒有見到江連舟。上次離開前他說要我喚他師兄,不然便不來見我,我以為是因着這個。雖然心底有些抗拒,但相比起我想要打聽雲時身份的迫切,心底的那絲抵觸便可忽略不計了。因此在将書房找了個遍,仍尋不着江連舟之後,我還是試着喚道:“師兄?”什麼都沒有發生,也無人應答。我又等了一陣,仍不見人來。這也不知是誰的書房,卻讓我莫名覺得熟悉。現在我開始覺得這不時閃現過的熟悉畫面不是那麼簡單的了——尤其是經曆過雲時向我索證那事後。我那時莫名笃定在我腦海中出現之人便是雲時,事後想想是毫無道理的,況且我如何得見這段過往,我也毫無頭緒;此外,我還挂心另一人……那個态度輕慢卻讓我似曾相識的人:我為何會占了那人的位置與那疑是雲時的人說話?我肯定自己從未遇見過那少年劍修那般的人物,因而……那究竟是何人記憶?念及我身上接連發生的怪事,我突然生出些焦躁來。我在房間裡轉來轉去,越發不安。我本是不等到江連舟不罷休的,但外間突然傳來的異動叫我不得不匆忙退出夢境。一睜眼,一雙怪異又熟悉的豎瞳赫然入目!豎瞳的主人像是被迷惑了一般,似乎在渴求着什麼。我身上有什麼吸引他的?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甚至還來不及捕捉,我便下意識地一擡手——及時卡住了青穆将将抵過來的臉。猙獰利齒就止在我臉上方。像是料想不到會被阻撓,那雙豎瞳裡有着些許疑惑: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像被激怒的妖獸一般,狂躁起來,喉間發出低沉的嘶吼,是在威脅——威脅我這個阻撓他搜尋某些東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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