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隻怕一次夢都沒有發過,我倒先要被這藥苦死了。唉。“你再不下來,一會君上問起,可别怪我實話實說!”我歎了口氣,翻身坐起,探出個頭去,“我喝。别告訴父君。”我的父君是魔域最威風凜凜的魔君。不過我其實和他倒不是特别親近,相處起來還有些……怪異。我自小長在這魔宮之中,周圍的仆從都說我……母不詳,是父君親自抱到此處的。但他此後再沒有管過我,也沒有來看過我,像是全忘了還有我這麼個兒子一樣。他是這個态度,下人們照顧我時自然也不會多用心。我就像他後宮裡失寵的可憐人,喔,不對,我頂着他唯一血脈的頭銜,活得還是要比那些後宮失寵的美人們要好很多的——可能是因為美人挺多,兒子隻有一個,死了太明顯,那些人有所忌憚……反正摸爬滾打,我也算長到這麼大了。總之有一天晚上,我可能——我也是後來聽琉玉說的,我發了什麼噩夢,瘋瘋癫癫地跑了出去,差些死在外頭。父君不知如何知曉了,他老人家震怒,然後終于想起我這麼個兒子,将我提養到他跟前——我這可算又飛回了枝頭?至于我以前宮殿的仆從,我再沒在宮裡見過他們,可能死了,也可能被罰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我也不在意便是了。琉玉還是父君後來指給我的,她原先倒是父君身邊的人。我皺着臉喝了琉玉遞過來的藥,把碗還給她。誰知這個女人接過空碗,竟當着我的面把碗翻倒了過來,看見确實沒有汁藥傾倒下來,這才把碗交給身後的婢女。“你怎麼這樣……”我小聲嘀咕。“殿下的技法太厲害,琉玉不得不防。”提到這件事我不由心虛下來。我曾經為了躲過這“藥劫”,給碗上設了個障眼法,讓碗看起來已經被喝空了。誰知她回去的路上遇見了父君……唉,往事不堪回首。“父君可是在前殿?”我試探道。他若不在後宮,我便要去後宮找佘美人玩了。佘美人本體是條蛇,鱗片冰冰滑滑的,摸起來可舒服了。夏日天炎,我最喜歡的便是讓他化作原型,将我盤起來。“殿下若想知道君上行蹤,何不親自去問?”我又想起父君那張臉,打了個顫。說句不敬的,若論容貌,我覺得父君比上他後宮那些美人要有味道多了,墨發碧眸,狷狂肆意,好看的叫人挪不開眼……但常年居于上位讓他的氣勢極為迫人,是以我也隻能偷偷想想。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叫他父君時,他那怪異的眼神看得我心裡直發毛,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他瞧了我好一陣,才問我為何叫他父君,我說我是你兒子,宮仆說我應該這麼稱呼你的。他聽了居然哈哈大笑,一口應了我,心情極好的樣子。回過神來,我忙搖頭,“不了、不了……我自己走走,你别跟着我了。”-繞了一會,我還是抵不住對涼絲絲的鱗片的向往,腳不由自主地就往佘美人的宮殿拐去了。我在外頭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裡頭有什麼動靜——父君應該不在。我推門而入,“美人,我來啦!”佘美人的宮殿極是冷清,連宮人也少。我隻需避開守在前院的兩個宮人,之後的路便暢通無阻。“殿下怎麼來了?”佘美人睡眼惺忪,斜倚起身。“快快,尾巴!”我對他粗壯的尾巴極有好感。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陣,才懶洋洋地将尾巴化出。用尾巴尖掀開輕帳一角,發出無聲的邀請。我撲了過去。他會意地盤起尾巴,将我圈在中間。我舒服地喟歎一聲。然而今日沒等我享受多久,一陣迫人的氣息便逼近了。我愣在蛇尾圈裡,呆呆地看向佘美人,“是、是不是父君來了。”佘美人笑眯眯,“是呢,君上來了。”我連滾帶爬地從床上下來,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亂轉,“哪、哪裡能讓我藏一下?快、快!”“床底。”下一刻,我便已經鑽進了床底。與此同時,父君的聲音響起,“出來。”我戰戰兢兢地看着那繡着繁紋的衣擺一步步向我靠近,大氣也不敢出。“君上今日怎麼有空來看人家了?”佘美人的嗓音輕輕柔柔。我看見那不斷逼近的腳步停在了床邊,心吊到了嗓子眼。“佘榆。”父君叫了佘美人的名字。我還尚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美人蛇已經将我賣了:“哎呀,小殿下你快些出來吧,君上兇得很,你再不出來他就要吃了人家了。”知道躲不過了,我灰頭土臉地從床底爬出來,一擡頭就看見父君臉色黑沉,碧沉雙眸緊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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