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簽了名字的合同,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上有了過山車般的輕飄和重力感。康少強和潘若安簽名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夢想是正正式式的開始了,是我的夢想。更是認可我的人們的夢想,我有點兒雀躍,甚至有點輕飄飄的像一棵成熟的蒲公英。等自己拿着這份合同在回家的路上時,又感覺肩上正在負重千斤,給壓垮了就辜負了信任。
“怎麼,凡哥,覺得肩膀上有千斤重?”龍鳳哥坐在副駕上問我,我回頭看看他,很認真的樣子,不再是平日裡嬉皮笑臉的程翔,窗外路燈像士兵檢閱般整整齊齊的一閃而過。
“你小子還真的是肚子裡的蛔蟲。”我笑了笑,自己覺得有點笑得僵。
“千斤重也要看是什麼。”他說。
“嗯,有道理。如果是千斤的鐵,确實重。如果是千斤的鈔票,我感覺我還能跑上幾步。”我說。
“你有點怵。”今晚的話語大家都言簡意赅。
“沒玩過啊!所以兄弟你,今後要多擔待啊!我說的這句話,可是自内心的呼喚哪!”我扭頭看看龍鳳哥,順手又拍了拍他的大腿。
“哎哎哎,說就行了,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尤其在這夜晚的郊外,車裡就你和我倆大男人的也不知道避避嫌。凡哥,你一句話我會感動的,可以你一拍我大腿,我就不敢動了。”
“你丫的背靠着靠背,我拍不到你後背,隻能拍大腿了。怎麼和影視劇裡的鼓勵不同啊?影視劇裡的都是拍拍後背,然後兩個人不管男女都會摟一下以示鼓勵,然後就是勵志的開始了。”我解釋為什麼要拍他大腿。
“哎呀,凡哥,這些屬于公關範圍内的,你不專業了。也不看看場合,人家都是在空曠的地方鼓勵的,你呢?在車裡,還是晚上,還是兩個大男人,還是拍大腿!”他的語氣很拽,我反而希望能更拽一點,再上一個台階,到o版本,狂妄版。
“你确定也參與種子輪投融?”我問。
這句話在郊外的夜晚裡搜狐顯得格外清晰。
“我沒多少錢,韋葦想。她有錢。”龍鳳哥說這句話時候語氣突然有點落寞。
我說:“如果我說她的就是你的,你一定不贊成我的觀點了。”
龍鳳哥說:“她現在是我的,不過她的其他就不一定是我的。”
我說:“不用這麼落寞,兩心相悅,就不要計較這麼多,你替她把關也是好事。”
龍鳳哥說:“嗯,也是。不過,遇上你這個項目,我想參與感更強一些而已,當自己都有股份在裡面,幹勁就更不同了。”
我說:“那你的思想認識還是有點不夠高。有沒有股份都要有燃爆了的幹勁才行。如果做起來了,我會虧待大家嗎?馬爸爸當年的前台現在也是高管了。”
龍鳳哥說:“這個道理我明白。我回去好好整理一下,看看我自己能出多少錢。回家核算資産才行。”
我笑着說:“存錢的小豬罐子就不要砸了。”
剛說完,龍鳳哥的電話就響了,在車裡尤其大聲刺耳。龍鳳哥看着我,我說:“要我捂住耳朵不?”
龍鳳哥說:“那倒不用。”然後接了電話,“我正在凡哥的車上呢!剛吃完飯往回走。”
剛聽了一句,龍鳳哥就按了免提。我說:“你幹啥?免提?喲,你們的戀愛物語,我可不想聽,聽了渾身燥熱。狗糧都是很熱氣的。”
電話裡的韋葦銀鈴般的聲音穿了過來:“林總、凡哥,怎麼連我的聲音都不想聽了?”
我說:“怎麼敢聽?我的聲音怎麼夠龍鳳哥的好聽呢?”
韋葦說:“據探子回報,你的懸崖酒店項目已經簽了第一份種子輪投融合同了。怎麼沒有我的份兒啊?”
我說:“我沒接到你的指令啊!”
韋葦說:“翔翔沒和你說嗎?”
我看看龍鳳哥:“翔翔?翔翔是誰?”一臉壞笑的看着他。
他趕緊将我的臉推回來:“别看我!看路!我就是翔翔,怎麼着?你看看你開車的水平,剛才開了s行,現在又開了b行。”
我收回了壞笑的神态,很認真的說:“你确認是認真的嗎?風險是有的,你明白吧?”
韋葦說:“明白。投o萬的話,股份多少?”
我說:“有兩位朋友各投融了oo萬,共占了o。你o萬,占o。不過這樣的話,我就隻有o的股份了,這個比例不是太合适,目前我還是需要有控股權的。所以,你和你的翔翔一共投萬吧!占,如何?剩餘的我還能。”
韋葦說:“行。你在把持,我才玩。合同呢?”
我說:“你的小翔翔有。你先看看吧!可以的話,今晚你看了就簽吧!剛才我問過那兩位股東了,他們沒意見。”
韋葦說:“那好。翔翔,把免提關了再和我聊。”
龍鳳哥把免提關了,然後在低聲細語。我說:“就看不慣這樣的撒狗糧。”
回到市區道路,剛剛轉入人民路,龍鳳哥就說:“我要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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