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松把手頭這個竹篾弄好後,把柴刀放到闆凳邊。他接過木頭,順着董傳林手指方向看過去,上面用炭筆簡易畫了幾筆,畫風太過于抽象,乍眼瞧真看不出來畫的兔耳朵。看着韓松眉頭皺成山峰,董傳林心虛地遞上圖紙。畫得有那麼糟心嗎?兔耳朵那麼明顯都看不出來。有圖紙上更具立體感的兔子形狀,韓松微努下嘴後問:“我試試?”董傳林聽到回答後心中頓時燃起希望,回去把支撐的桌子搬過來。韓松用炭筆稍稍改正他歪歪扭扭的線條,用刻刀刻出耳朵雛形後,他的手法變得收斂些,更加專注地細刻。蹲在旁邊看了一陣,董傳林腳都麻了,搬來凳子坐下,他手肘撐着膝蓋捧臉專心地看。韓松手法雖有些青澀,但下刀時不膽怯,有了弧度就收手,打量一陣整體造型後又動手。董傳林緊盯着他動作問:“你以前學過?”看這手法不像是新人。“見别人玩過。”韓松吹了口氣,細小的木屑随風飛揚散落一地。見董傳林一臉不相信,韓松心生愉悅,笑笑後低頭雕刻。僅存一點可以炫耀的東西都被實力碾壓,董傳林信心全無,閃着光的眼睛黯淡下去,整個人恹恹地像霜打的茄子。“我還想着把兔子刻好後,再做把吉他來着,按我這個手藝……還是别自取其辱了。”在娛樂圈混的人總是要會幾樣才藝,專業唱歌跳舞他不行,抱着吉他彈兩首曲子随便哼哼還是會的。早前就聽說過有手工木吉他,也能彈出聲響。接觸過木雕後他就萌發了這個念頭,想自己做把木吉他留作紀念。就現在他刻個兔子耳朵都不知道從哪下手的局促樣,肯定沒戲了。“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許你天賦異禀也不一定。”韓松把耳朵輪廓弄好,手往下移去刻同側的兔腿。“拉倒吧,我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嘲完,他手撿起一根細竹絲玩弄,忍不住感慨道:“也不知道我該去幹什麼營生才合适。”好不容易拜個師傅,結果師傅跑了,這運氣也是絕了。董傳林腦袋放空,甚至出現自暴自棄念頭。“幹脆子承父業,跟着我爹去學種田好了。”靠着糧食收成吃飯肯定餓不死,安安穩穩過日子也挺好的。“不行。”韓松停住手上動作,認真地和他分析。“種田完全是靠天吃飯,不确定性太強。董叔肯定是想你精通一門手藝,不至于隻能守着一畝三分地活。”董傳林擡頭望着他,喃喃道:“可我真不知道該幹什麼……”“明天我再陪你去找,種田不行。”韓松沉聲說道,緊接着又無情補充:“打獵也不行,我不當這個師傅。”董傳林撇撇嘴道:“你真夠小氣的,不教就不教,我還不樂意學呢。”忽略他的抱怨,韓松接着雕刻,兔腿輪廓弄好後他把木屑吹散,木頭往身旁的人懷裡扔。“閑着的人就喜歡想東想西,你負責把剩下的搞定。”木頭一半成型,一半光秃秃。董傳林撿起木頭像拿着燙手山芋,連忙推拒:“這個我不會,還沒學。”韓松無視他伸過來的手,闆着臉兇道:“照搬照抄瞎琢磨總會吧,有時間廢話還不趕緊弄!”他的神情過于嚴肅,董傳林氣勢頓時弱下,反駁道:“兇什麼兇,說你像教導主任你還來勁了。”管的事情比他爹還多,脾氣還不好,老是兇巴巴的。韓松翻個白眼懶得理他,小屁孩就是喜歡自怨自艾,越搭理他越得瑟。他撿起柴刀繼續剖竹篾。吐槽完,董傳林才乖乖拿起刻刀雕刻,嘴裡不服氣地念念有詞。果然是兇一點才會聽話。董傳林靜下心來琢磨一番,真讓他把另一側的兔耳朵給刻出來了。不僅有模有樣還比韓松刻得漂亮,他忙不叠拿着成品在韓松眼前得瑟。韓松被他小孩子的舉動逗笑了,故意沉着臉裝作不耐煩地揮手,讓他到一邊去。董傳林調皮地朝他做個鬼臉,心情大好地哼着歌刻兔腿部分。把編竹籃要用的竹篾都準備好,韓松放下柴刀,彎腰去規整竹片時,用餘光瞟到興緻勃勃的董傳林,嘴角不禁上揚。……董傳林本以為韓松說要再帶他去找手藝隻是一時的安慰詞,沒承想他是認真的。次日,董傳林原本不打算去面攤幫忙,想留在家裡跟着董光承去地裡幫忙。結果韓松一聽到他要去田裡後,臉色立變,鎮定地和董光承打過招呼後,生拉硬拽着他一起去村口趕牛車。董傳林剛想辯解,就被一個冷酷的眼神給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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