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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當口，外出讨要公道的梁亦寬回來了，先去看過了梁鳳歌和朱卿卿，再毫不留情地把梁太太大罵了一頓，在朱卿卿表示她純屬自願之後，感歎一回，當衆表示朱卿卿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兒，誰敢對她不好不敬他就要如何如何雲雲。朱卿卿倒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意思，她隻記着今天很熱，必須給梁鳳歌擦身換藥。梁亦寬見她魂不守舍，少不得問上一二，朱卿卿如實回答，梁亦寬歎息一聲，放她去了。一個才留頭的小丫鬟一頭撞到朱卿卿的身上，跌了一跤之後，哭着賠了禮跑了，朱卿卿的手裡多了一張紙條。朱卿卿回去後打開了看，默了片刻後慢慢地把紙條揉爛扔進了水裡，再指揮人準備好東西，打算給梁鳳歌擦身換藥。今天負責給梁鳳歌擦身的小厮不知怎麼回事，先是把水盆打翻在地又把帕子弄到地上，朱卿卿還沒說什麼，他倒吓得跪在地上求饒。朱卿卿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道：&ldo;你們都下去吧，我來。&rdo;衆人吃了一驚，随即了然地退了下去。反正立刻就要成親的，且這幾曰梁鳳歌一直都裸着上身，朱卿卿親自哺藥哺湯，也和夫妻差不多了。朱卿卿絞起帕子，對梁鳳歌道：&ldo;小厮笨手笨腳，丫頭碰你我又舍不得，不如由我親自動手，你看可好？反正我倆也算是一隻腳踏進門檻的夫妻了，你不會難為情吧？&rdo;梁鳳歌仍然安靜地躺着一動不動。朱卿卿歎了口氣，輕輕掀開被子，很仔細很小心她從他的脖子開始往下擦。擦到腰際，她咬着唇停了下來，很是猶豫不決，要不要繼續？她想了想，視死如歸地解開了梁鳳歌的褲帶，拉住褲子輕輕往下褪，然後一切都不對勁了，梁鳳歌全身都不同尋常地滾燙并泛紅起來，呼吸和心跳也不再是一成不變的頻率，更快更急。朱卿卿停下來，死死盯着梁鳳歌的臉，顫着嘴唇低聲道：&ldo;看來你是有些不好了，你别怕，我這就去請大夫過來。不管怎麼樣，我總陪着你就是了。&rdo;她剛要轉身，就被一隻手牢牢抓住并用力拉了過去，猝不及防之下，一頭往後倒去。梁鳳歌有些笨拙地翻了個身，顫抖着将她按在c黃上，給了她一個火熱纏綿的吻。朱卿卿閉目流淚，哽咽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梁鳳歌在朱卿卿的耳邊纏綿婉轉地一直喊着她的名字：&ldo;卿卿，卿卿，我的好卿卿……&rdo;他很溫柔，溫柔得簡直不像話，他竭盡所能地想要努力讨好她，對待她就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朱卿卿卻隻是沉默地蜷縮在c黃上緊閉着眼流淚，梁鳳歌終于覺得不對勁了，他小心翼翼地撫上她的臉頰替她擦淚：&ldo;你怎麼了？&rdo;朱卿卿躲開他的手，緩緩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委屈地哭了起來。她沒有像從前那樣受了委屈就要不顧一切地号啕大哭，而是無聲地哽咽着，瘦削的肩頭一聳一聳，仿佛是有許許多多的哀傷委屈都被她咽下去了。梁鳳歌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了片刻，歎了一聲，挨着她躺下來，用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平靜地撫着她的背，靜等她安靜下來。外面傳來下人們低低切切的私語聲，清泉終于忍不住出了聲：&ldo;姑娘，您還好麼？&rdo;朱卿卿終于哭累了，但她趴在c黃上一動也不想動。梁鳳歌慢吞吞地撐着坐起身來，用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困難而滑稽地給自己套上衣物，沉聲道：&ldo;她很好，是我醒了，她歡喜的。&rdo;外面靜了片刻，下人們壓抑着低呼起來，清泉激動地道：&ldo;要不要去禀告将軍和太太呢？&rdo;&ldo;當然是要的。&rdo;梁鳳歌一瘸一拐地下了c黃，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仍然趴着不動的朱卿卿，将一隻手拎着褲子低聲道，&ldo;你總要幫我穿好褲子。&rdo;朱卿卿幹脆利落地給了他一個背影。梁鳳歌歎了口氣，低下頭去用牙齒幫忙胡亂系好了褲腰帶，再在c黃邊坐好了，溫和地道：&ldo;我知道你被吓壞了，也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是你自己說的，隻要我能醒過來，你再不會和我生氣鬧别扭，你不會立刻就要出爾反爾吧？&rdo;朱卿卿不理他。他隻好繼續好脾氣地道：&ldo;難道你其實并不想嫁給我，或者是其實希望我永遠都不要醒過來？&rdo;朱卿卿呼地一下坐了起來，睜大那雙哭得紅腫不堪的圓眼睛，一言不發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不知為什麼，梁鳳歌有些尴尬和狼狽，他别開了眼神，去擁抱朱卿卿：&ldo;是我錯了，不該和你說這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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