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do;有的。&rdo;安易持抿抿唇,&ldo;說好了司機會來……你快回去吧,耽擱很久了。&rdo;pp梁斷鸢轉身要走了,卻聽安易持緊跑了兩步趕上,從背包裡取了面包和牛奶遞給他,&ldo;嗯,等等,你回單位沒人照顧,不知道那時候還有沒有飯吃,拿着吧。還有盡量不要通宵了,好好睡覺。&rdo;pp&ldo;嗯,記着了。&rdo;梁斷鸢手下,掌心貼上他的頰邊,拇指蹭了蹭,&ldo;還有呢?&rdo;pp&ldo;我也會很想你……&rdo;安易持偏頭,在梁斷鸢掌心輕輕落下一個吻,隐蔽地親昵,&ldo;拜拜。&rdo;pp&ldo;拜拜。&rdo;pp都在告别,卻無人挪動腳步,身邊人影匆匆而過,像快進的電影片段,唯有兩人的時間停在這裡。pp等易持航班開始登機的廣播突然響起,易持才驚醒般動了,往前一把抱住梁斷鸢,貼着他的頸側深深呼吸,繼而往後退幾步,一邊揮手,一邊往安檢口跑去。pp梁斷鸢反手摩挲頸側,好像要把那溫熱的觸感牢牢刻進皮膚裡,另一手高舉,沖安易持揮了揮。一直看着他通過安檢,融入候機廳嘈雜的人流裡去。pp他收回手,轉過身,往機場外的高架橋走,車子停在那裡,還殘留着空調的餘熱,可梁斷鸢坐進去點火往前走,又覺得掌心空空,有些涼意。pp汽車滑下環路立交時,綠化帶的另一側,又一架客機沖出跑道,轟鳴着,升入高空。pp‐‐那麼多的委屈pp大學以來,梁斷鸢從來都覺得寒假實在是匆忙,倉促短暫的還不夠他攢夠下一年的學費,更别提留出空閑來交際或是放松。pp但這一年,他大四,一邊在鄧曦謙的創業公司實習,忙着上線産品的反饋與維護,一邊三天兩頭要跑回家裡,抽空給梁成均二婚的婚禮流程操持監工,可抽根煙的功夫,鑽着空子閑下來的時候,依然覺得這假期有些過于長了。pp長到走了這許多天,還沒等到易持回來。pp酒店隔出來的吸煙窗口,梁斷鸢掏出手機,給安易持撥去了視頻。pp鈴音響了兩聲,很快被接起來,不用看畫面他也猜得到,易持定是走在濱河步道上,散着步等他。pp&ldo;昨天回去太晚,沒跟你說,今天忙到這會兒,終于是閑下來了……&rdo;梁斷鸢暫停了一下,發現這回的視頻接通,卻是滿屏枯枝樹幹映着綠燈的影子,顯然是後置攝像頭取的景,于是出聲提醒,&ldo;換個攝像頭,易持。&rdo;pp&ldo;每天都是那樣,多沒意思。&rdo;易持的聲音響起來,輕快,&ldo;今天給你看看河邊的風景吧,正好街上人少。&rdo;pp&ldo;嗯。&rdo;梁斷鸢默默撣了撣煙灰,&ldo;看看。&rdo;pp&ldo;你看,我跟你說過冬天的黃河水很清澈對吧,都沒什麼泥沙。&rdo;鏡頭抖動的厲害,定下來再看,是礫石鋪岸接着滾滾的流水,易持下到了河堤,&ldo;我小時候經常來這裡玩,水位低的時候露出沙灘,可以堆沙堡,挖戰壕。&rdo;pp&ldo;離遠一點。&rdo;梁斷鸢說,&ldo;很危險。&rdo;pp&ldo;嗯。&rdo;安易持聽話往後退了幾步,大概是坐下來了,鏡頭裡的世界變得平穩,&ldo;最近辛苦你了吧,昨天我在早間新聞裡看到叔叔了,他又開始忙,婚禮的事情是不是也交給你了?&rdo;pp&ldo;是啊。&rdo;梁斷鸢頓了半晌,突然問,&ldo;怎麼了,你不開心。&rdo;pp&ldo;我沒有啊,每天都是這樣,起床吃飯散步洗澡睡覺,沒有不開‐‐&rdo;pp&ldo;換個攝像頭。&rdo;梁斷鸢打斷了,雖然那聲音聽起來的确還是愉悅的,但聽在他耳朵裡,總與往日有些微妙的差異,&ldo;聽話,易持,沒什麼事的話,讓我看你一眼。&rdo;pp靜了半晌,鏡頭轉換,屏幕上是安易持的半張臉,&ldo;不相信我,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嘛,真的是想給你看看風景啊,我答應過你。&rdo;pp&ldo;拿遠一點。&rdo;靠着這從不曾出現過的角度,梁斷鸢愈加笃定有事,&ldo;易持,答應過發生什麼都會告訴我,還記得麼?&rdo;pp手機裡沒有回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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