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聽到另一個相對清晰的聲音問遇卓:“請問你的同性戀傾向是真的麼?”遇卓的聲音好像更鎮定了下來,背景的嘈雜聲在白航宇的耳中消失了,他隻聽見遇卓說:“是,沒錯,我就是同性戀,怎麼了?”=====白航宇打了個哆嗦,前面的司機明顯地開始義憤:“我艹,臭不要臉了這是。”血一下沖到頭上,白航宇突然高聲:“你他媽說誰呢你!”那司機莫名其妙地回頭哦:“嘿,我他媽又沒說你!”白航宇的兜帽掉下來,他猛地去推了那司機一把:“你停車!”司機顯然是懵的,手上的方向盤也松了,車内猛地晃了一下,哐當一聲,車停了,熄火撞在了路邊的行道樹上。“我去你的!”空白了兩秒鐘,那司機徹底急了,他從前座上跳起來,跟白航宇扭打在了一起。直到交警的鳴笛聲滑破夜空,把兩人雙雙帶回了局内管制。白航宇腦子裡卻還一直響着遇卓的聲音,遇卓說,沒錯,我就是同性戀,怎麼了?怎麼了?遇卓出櫃了。白航宇蹲在警局裡,抱着頭想的是,遇卓這段是洗不幹淨了,做為一個演員,他這輩子大概算是完了。然而現在怎麼還沒人來曝光他自己?快有個什麼記者來吧,來做點什麼,把自己也拉進去,好和遇卓站在一起吧,白航宇在心理默念着。然而隻有警察站在他頭頂,對他循循善誘着:“年紀輕輕學點什麼不好,學人打架,看你被打的那德行。”蹲在他旁邊那個中年司機看着白航宇那滿臉血也一臉納悶,他覺得自個兒下手沒那麼黑來着。打架的起因兩方分說不清,但鑒于白航宇過重的“傷勢”和甘願無條件賠償車禍損失的态度,在警方的調停下,司機同意私了。警察又過來問白航宇有沒有人可以來保釋他。有沒有人?沒有人了。該打給誰?是剛鬧翻的秦斌?遠在大洋彼岸的爸爸?還是他那些所有熟識的依托中盛的關系網建立起來的人際關系?他想不出現在可以打給誰。他知道自己是瘋了,但卻還是給遇卓打了一個電話,他能記得的電話号碼不多,遇卓現在的号碼是他從姚文青那兒要來,然後刻意背過的,雖然他從沒有打過。關機。當然,當然會關機了。白航宇把電話壓了,在心裡嘲弄了一下自己的愚蠢。他腦子是空的,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最後冒出的一個名字是姚文青,但姚文青現在的電話,他完全沒記住。警察就在旁邊看着他:“你爸媽,什麼親戚、朋友的都行,叫來先帶你去醫院吧。”白航宇努力思索着姚文青的電話号碼,最後還是從翟陽的記憶裡,他想起來當年兩個人一起配的諾基亞。他想起來了,卻也沒有什麼用,姚文青不可能還在用那個老号碼吧,白航宇這麼想着,但他還是撥下了那個古老的号碼。他跟姚文青當年一起弄的連号,他們當年還在一起吹過牛,以後玩大了也搞個公司,然後把公司裡所有人都弄成連号,顯得很整齊。白航宇最後撥通了那個号碼。電話通了。滴——滴——滴——電話通了,沒有人接。白航宇又打了一遍。姚文青傳過來的聲音明顯是意外的,可能是因為太晚了,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人打過他這個号碼了。白航宇說:“大青,是我,你現在能來公安局保我出來麼?”那邊的姚文青:“卧槽!!???¥¥……&!”一陣巨響,白航宇把聽筒拿遠了點,猜想着姚文青在那邊應該是直接把手機給扔了。半天的功夫,聽筒裡有腳步聲,翻東西的聲音,當然還有一直沒停過的罵娘聲。姚文青跑過來,把手機翻起來,在手上跳了幾個個兒。“喂喂喂?你丫再說一遍?你是誰?”坦白一個小時後被帽子口罩墨鏡全副武裝的姚文青出現在了北京市某公安支隊裡。他正給白航宇填着保釋單,填到關系一欄,他手抖了一下。白航宇在旁邊幫他:“就填朋友吧,朋友就行。”姚文青充滿戒備地看了他一眼,寫下了同事兩個字,然後跟白航宇一前一後走出了局子。白航宇有一肚子話要問他,卻被姚文青那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給堵住了。他也知道這事兒的沖擊有點大,但他現在是實在沒心情跟姚文青一點一點細說了。他坐上了姚文青的車,姚文青很謹慎地沒開自己的常用車,他們的車隐在黎明前的漆黑裡。白航宇咽了口吐沫,他頭上的血迹已經幹了:“大青,我知道這不太好理解,你一時不能接受也正常,但其實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我真的就是,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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