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霖的眼神突然像把刀一樣逼視司機,司機心下一顫,趕緊将注意力放在路況上。樊逸清按了下車窗控制器,己側的車窗打開了一條縫,冷風源源不斷地灌入車内,拍打在他的臉上,肺裡湧入清涼的空氣,原本胃部有些作嘔的感覺被壓了下去。孫芃芃到底在掩飾什麼?她眼中的不安與糾結太過明顯,有幾次她欲言又止,是什麼令她這麼煩惱。樊逸清看着車窗外一片燈火璀璨,到處都洋溢着春節将至的喜悅,内心卻十分郁悶與無奈,他按亮了手機屏幕,想看看有沒有孫芃芃發來的消息。如果不是蔣正霖突然出現,如果不是那個突然又霸道的吻,孫芃芃應該不會那樣迅速離開,或許他也能得到她的電話。一想到那個吻,内心降下來的熱度又一次燃起,他覺得額頭快要熱穿。蔣正霖一直在暗中觀察樊逸清,見他不時查看手機,心裡又酸又氣,就像喝了一杯100檸檬汽水了,心裡堵得厲害。樊逸清額前的劉海兒被風吹起,腮部被風吹的微紅,蔣正霖怕他感冒,想提醒他又覺得沒面子,掙紮了半天冒出一句生硬的話來。“我冷,你把窗關上。”“嗯,好,對不起。”樊逸清聽聞将車窗升起。過了一會兒,車内溫度再次升高,空氣潮熱厲害,樊逸清覺得呼吸不暢,深吸一口氣對司機說:“師傅,能麻煩你把暖氣關小點嗎?”司機師傅卻歉意十足的賠笑:“先生對不起啊,我這暖風控制器壞了,今天一直沒空去修,現在這個溫度沒法調,要不然二位商量下調下車窗透透氣?”樊逸清還沒來得及開口,蔣正霖将自己那側的車窗調了下來,冷風又一次湧進車内,樊逸清深深吸了口氣,清涼無比滋潤了灼熱的肺部,他帶着感激的語氣向蔣正霖道謝。“謝謝你。”蔣正霖依舊一臉冷硬,在冷風裡更加刻闆,像極了一件雕塑作品,他生硬的辯解:“跟你沒關系,我不過是覺得車裡空氣太渾濁了,透透氣而已。”一直到國際酒店,半個小時的路程裡,二人都沒再說一句話。回到總統套房,蔣正霖一聲未吭上樓回到主房關上門。樊逸清也是身心具疲,看了下時間将近十點,随後也上樓回到房間休息。樊逸清坐在卧室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一邊喝着一邊回想這一路蔣正霖的奇葩表現,有些想笑,又覺得他可悲。蔣正霖以為自己在結網捕獲獵物,殊不知在他背後早就結好一張巨網,他所謂的獵物其實正在一步步将他引誘到網中央,隻待時機成熟,拉網堵住他所有的生路。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将他的思緒拉回了現實。“ledad~ledad~it。。。sakeepgforthelonelyscethedaythatyouweregone”樊逸清連忙抓起桌子上的電話,看到來電人後接了起來:“喂,程桦。”程桦聽到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愣了幾秒後扯起一絲苦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松,“喂,逸清,你好嗎?華科城項目順利嗎?蔣正霖他沒強迫你吧?你”“我很好,程桦你放心,他沒強迫我什麼。你呢?明天過節,你今天放假了吧?”樊逸清不着痕迹的轉移了關于蔣正霖的話題。程桦笑答:“公司今天中午就全部放假了,本來跟我爸媽說了今年帶個朋友給他們認識,想着帶你一起過年,可惜你去了成都,我媽提前準備了很多食材,我媽做飯很好吃,你明天可沒這口福了,等你下次來我家嘗嘗我媽的手藝。”樊逸清也笑了,“好啊,有時間我一定去拜訪阿姨,嘗嘗她的手藝。”程桦急切道:“你想吃一輩子也行的。”樊逸清聽到這句話沉默了有半分鐘,他聽到話筒裡程桦的粗喘聲,慢慢的那邊歎了口氣,苦笑道:“逸清,你别誤會,我的意思是說,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兄弟二字吐的極其艱難,“所以我媽就是你媽,你想吃随時都行。”樊逸清問道:“阿姨她知道你的性取向嗎?”程桦依舊苦笑道:“她知道,四年前她忙着讓我相親,我實在扛不住她,就跟家裡出櫃了。”樊逸清:“他們不反對嗎?”程桦續道:“怎麼可能不反對,這事鬧了一年多,看我态度堅決,他們也就妥協了,答應我隻要不亂搞,就不會幹涉我的感情生活。”樊逸清心中一直有個疑問,他又問道:“程桦,你真的是同性戀嗎?會不會是一時沖動,把兄弟情誤會成了愛情。”“逸清,”程桦無奈的笑道,“我又不是青春期的小毛孩,怎麼可能分不清自己的感情,而且我跟蔣正霖一樣,這性取向是天生的,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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