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傍晚樊逸清才回到病房,護工看他回來打了聲招呼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樊逸清拿起棉簽沾了些水給蔣正霖潤唇,然後低頭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突然,他感覺有個溫熱濡濕的東西正在輕輕摩擦着他的唇。熟悉的觸感傳來令樊逸清有一瞬間的恍惚。他慢慢擡起頭看向蔣正霖。原本雙眼緊閉的男人現在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樊逸清按捺住内心的激動。“你醒了?”顫抖的嗓音卻出賣了他此刻的所有心情。蔣正霖似乎有些茫然的想了一會兒,淡淡的反問道:“你是誰?”咯噔一下!樊逸清慌張起來,醫生說過蔣正霖顱腦出血時壓迫了腦神經可能會出現失憶的現象。他,不記得自己了。樊逸清有些悲傷。“你是誰?”蔣正霖再一次詢問。樊逸清坐在他床邊,嘗試着伸手去摸他的臉,意料之外的是他沒有躲開,也沒有排斥的現象。樊逸清多少感到安慰。蔣正霖見他還不回答自己,又問:“你摸我做什麼?你到底是誰?”樊逸清勾起一個迷人的笑容。“我是你愛人。”蔣正霖看着他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樊逸清有些驚訝。“你這麼快就接受了?”蔣正霖摸了摸自己的心髒,笑道:“它不會騙人,它見到你就瘋狂跳個不停,我以前肯定愛慘了你。”樊逸清的眼睛有些酸澀,他将自己的手壓在蔣正霖的捂着胸口的手上,他仿佛感受到了蔣正霖此刻瘋狂的心跳聲。“我們深愛彼此。”蔣正霖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握住樊逸清放在自己胸口的那隻手,有些許微涼但令人無比心安。“我真幸運,有你這麼漂亮的媳婦。”樊逸清眉頭一跳,随即擡眼看着他笑道:“不對,你弄錯了,你才是媳婦,我是你老公。”樊逸清感受到蔣正霖的身體突然一僵,他的面部表情很不自然,但他還是一本正經道:“你在騙我,我才是老公。”樊逸清抽出被蔣正霖緊握的手,抱胸反問他:“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怎麼知道真假?”他緊盯着蔣正霖的雙眼,仿佛要看透他的靈魂。蔣正霖的眼神開始閃躲,他用手摸了摸鼻子,垂死掙紮着說:“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的!”“哦?”樊逸清饒有興緻地看着他,“那你的直覺有沒有告訴你,我現在很生氣,後果會很嚴重?”蔣正霖扶着自己的秃頭高聲痛呼:“啊,我的頭好痛!”“我沒空陪你演戲,我馬上給你弟弟打電話讓他過來陪你,我先走了!”樊逸清轉身就往外走。“别!媳婦我錯了!錯了錯了真的錯了!求你别走!我就是想給你個驚喜!”蔣正霖掙紮着想要起床,爬了一半又跌了下去,病床發出很大的聲響。“你别亂動!”樊逸清怕他别再又摔壞了趕緊跑到病床檢查他有沒有再磕到腦袋。突然,一枚簡約大氣的白金戒指出現在樊逸清眼前。蔣正霖單手拿着戒指深情地對他說:“我們曾經有太多誤會,也彼此折磨過,經曆這麼多事,兩顆心或許都已經千瘡百孔。你離開我的時候,我曾經發誓要将你從我的世界連根拔除,可是我低估了你在我心中的分量,你是落在我心頭的那棵白玫瑰,生根發芽開花,根系早就遍布我全身和我的血管重合,除非我死,否則我不能停止愛你。躺在急救室的時候,我隻有一個信念,我要努力地活着,我還沒跟你求婚,還沒把你娶到手,還沒和你攜手到老,所以我活下來了。”“這個戒指,三年前我就準備好了,我想用它将你圈在我身邊一輩子。早安是你,午安是你,夜晚擁你入懷。”“逸清,你是否願意,是否願意與我攜手,共度一生?”樊逸清靜靜的看着蔣正霖因為激動而迅速漲紅的臉,聽着他嘴裡說出的美妙情話。當蔣正霖抛出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問題時,他幾乎沒有猶豫,笑着向蔣正霖伸出自己的左手。他的手在病房燈光的照射下瑩白修長,青細的血管鮮活生動,像一件極好的藝術品。樊逸清笑道:快圈住我,我的蔣先生。(全文完)豔陽透過厚重的落地窗簾弱化成萬千束柔光細細地鋪灑在溫暖的雙人床上,相愛的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一睡一醒,清醒的那人勾着唇角深情地望着熟睡的愛人,時不時的用唇輕輕觸碰他的額頭和眼睛。八點整,床頭的私人定制款鬧鈴開始工作,神聖而又幸福的電子音從裡面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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