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遠的初戀是一場暗戀,悄無聲息地在心裡生長了三年,又有意深埋了四年。直到三年前的變故發生,他又回來時,才開始真正變質。&ldo;郗賀,我可以接受小顔不愛我,但我不能接受經曆過這麼多,她的選擇依然是韓諾。别和我說什麼愛情沒有理由,那樣的鬼話我溫行遠不信。&rdo;他的目光投得極遠,聲音磁性又低沉。&ldo;他們的愛情不需要我的成全,因為小顔從來就不屬于我。&rdo;然後他自嘲地笑,&ldo;但要我放手,很難。&rdo;溫行遠臨走時,隻留下這麼一句話,背影挺直,透着孤寂的落寞。獨自坐在病房外,郗賀想了很多。十二年前後街與溫行遠的初次相遇,那時的他,傲氣淩人,脾氣暴燥;八年前他出國前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與眷戀;七年前回國,朗眉星目的他成熟穩重了許多,然而,深沉的目光卻帶着幾分他讀不懂的複雜;三年前,家中突生變故,身為企業負責人的父親因種種不利的證據被拘留,而從政的母親也被停職候查,至于他,初踏政局,涉事未深,也不曾幸免地被央及。那個時候,溫行遠突然回國,不分晝夜地與譚律師翻資料,找證據,幽深的眼眸裡溢滿關切與焦急。溫柔儒雅的他,運籌惟握的他,甚至是高深莫測的他,郗賀都見過。可是今天,失控又落寞的溫行遠卻讓他感覺陌生又…心疼。&ldo;心疼&rdo;這個詞兒用在兩個大男人身上,郗賀一點都不覺得嬌情。&ldo;行遠,或許這件事該讓小顔知道。&rdo;三年前溫行遠與郗顔上機前,郗賀意味深長地說。&ldo;能改變什麼嗎?除了讓她更痛苦,一點好處也沒有。&rdo;溫行遠眉頭輕聚,煙霧缭繞中他的表清很淡漠,&ldo;如果韓諾有勇氣直視她的眼晴而毫無愧疚,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都可以,畢竟阿姨泉下有知,也希望小顔幸福,可是他不能。&rdo;直視她的眼晴而毫無愧疚!多麼沉重的一句話。原本簡單得隻不過是兩個人的事情,卻因為一場商戰而演變成兩個家庭的争鬥,還有郗顔母親的生命,韓諾父親的自由夾在中間,他們去哪裡找直視彼此眼晴的勇氣,任誰能毫無愧疚?太難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了。郗賀在無奈中沉默,任由情如手足的溫行遠将郗顔帶去遙遠的異鄉,希望時間,還有他無意間流露出的濃濃愛意,慢慢撫平她心口的傷。韓諾不再說話,無意識地擡頭看天。沒有月亮的天空,呈現出凝重暗沉的深藍色,幾顆孤零零的星挂在天上,顯得清冷而孤寂,如同他一沉再沉的心。&ldo;行遠今天确實不夠冷靜,不過他心疼小顔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怎麼樣,胳膊還好嗎?&rdo;郗賀突然想起韓諾整個下午都擡不起來的右手,關心地問。聞言,韓諾苦笑,吃力地活動了下右手臂,&ldo;他下手可是毫不留情,我覺得自己反應夠快了,骨頭還是裂了。&rdo;盡管他說得輕描淡寫,郗賀卻忍不住心中一緊。溫行遠的怒氣與他的愛意是成正比的,韓諾感覺到了。郗賀無奈地搖了搖頭,&ldo;那小子脾氣暴着呢,這麼多年還磨練得好了很多,換作前幾年,難說我今天都得倒下。&rdo;想到溫行遠打架的狠勁,回憶着那段悠遠地往事,郗賀嘴邊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韓諾笑得苦澀,卻不可置否。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直到抽光了身上最後一根煙。這一夜,兩個同樣愛着郗顔的男人第一次坐在一起,郗賀委婉又不失堅決地勸他放手,韓諾亦在痛苦中沉默。有些話不必言明,但彼此已經明了。這一夜,至孝又倔強的溫行遠與他的父親進行了一場家庭抗争,随後,他開了一瓶酒,卻一口也沒有喝,隻是端着冰涼的酒杯,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不言不語不笑,隻是望着天空怔怔出神,直至天亮。這一夜,郗顔昏昏沉沉地一直做夢,夢裡似乎聽見有人打架,有尖叫聲,有咒罵聲,還有悠遠的歎息聲,最後,一切又漸漸恢複平靜。在夢裡,韓諾哀傷又無奈地凝望着她,似乎在說,曾經,我們是彼此心中某個角落那把唯一的鑰匙,然而命運如此安排,終究是不随你我而易。郗顔閉上眼,想哭,卻流不出眼淚。恍惚中又夢見溫行遠,這是他第一次走進她的夢裡。他的目光溫柔而缱绻,緩緩執起她的手輕柔地印下一吻,柔聲說,&ldo;别怕,小顔,我不逼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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