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先生怎麼來了?”昏暗的燈光下,蔺從安的表情沒有了平時的冷硬。他伸手揉了揉郁久的頭發:“打你電話你沒接,有點擔心。”郁久驚道:“啊我忘了!手機放在休息室了……因為一般沒人找我,我忘了……”“沒事。”蔺從安指指鋼琴:“你還要繼續練嗎?”郁久看看蔺從安,又看看鋼琴,還沒想好怎麼辦,就聽對方說:“按你平時的計劃來,不用管我。”郁久确實很珍惜練琴的時間。他上班時間雖說也在彈琴,但彈的曲子起不到練習的作用。這會兒讓他練,他是十萬個願意的,但又怕冷落了蔺先生。蔺從安瞧出了他的一點猶豫,又說道:“想聽你彈琴。”郁久頓時跟打了雞血一樣!“蔺先生你點吧!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彈!我該練的都練得差不多了,你知道的我肯定會!”蔺從安對古典音樂隻了解皮毛,談不上喜歡。曲子對他來說分耳熟和陌生,但每一曲,他都很好奇郁久會彈成什麼樣。于是他給出了一個很外行的答案——随便。郁久為難道:“随便也太難彈了,萬一我選的曲子你不喜歡……”“不會的。”蔺從安笃定。郁久冷不丁被撩了一下,磕磕巴巴道:“啊……那好吧。”台下有一個觀衆,一個分量非常重的觀衆。郁久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所有都展現出來。外面大雨傾盆,咖啡廳裡暖光融融,郁久的獨奏會彈到夜裡兩點,才停下最後一個音符。他微微喘着氣,今天繃得太緊,手指有些發僵。郁久一邊揉手,一邊走下台階來,看到靠坐在沙發上的蔺從安已經睡着了。睡着的蔺從安有種不一樣的英俊。他五官長得立體,哪個角度看都是刀削斧砍的完美男性。這種陽剛添上幾分柔和,就好像一顆泡騰片投進熱水裡,翻湧起讓人心癢難耐的泡泡。琴聲停下,蔺從安睡得更熟了。郁久不忍心叫醒他,上樓找小妹要了一條毯子,下來和他依偎着,一起蓋着睡了。鼻尖萦繞着蔺從安身上淡淡的冷香,郁久做了個非常香甜的夢。夢裡蔺從安将他摟在懷裡,對他說了句喜歡。郁久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還是第二天小妹來叫的他。小妹不會說話,推他掐他怎麼都不醒,最後啪啪地輕輕打了郁久的臉,這才把人給打醒了。郁久坐起來,眼裡還有着明顯的迷瞪。怎麼自己随便做個美夢,就要被打臉呢……蔺從安已經走了,郁久有點小失落。但身上除了那條毯子以外,還有蔺從安昨天穿過來的風衣。他又有點高興起來。天氣很好,秋高氣爽。經過的昨夜的暴雨,地上積水仍在,反射着晴朗的陽光。郁久跑到外面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回來對着風衣發了會兒呆,不知道該怎麼辦。要不發個消息問問蔺先生?打開手機,郁久才看見昨晚的未接電話。蔺從安給他打了五個。他有點心虛地點掉未接提示,又看見有新短信。是蔺先生給他發的,說早上醒了就先走了,問他什麼時候輪休,好找人去搬家。郁久有點開心。他去排班表看了一下,要再過三天,下周一。蔺從安很快回複他說知道了,說那天會叫人過去幫他搬家。郁久這兩天心情愉快極了,本來就見人三分笑,現在更是甜得要命,咖啡廳的客人都變多了。徐佳佳上次嘗到了甜頭,加上上頭的店長又去非洲追尋生命真谛了,她便做主讓郁久彈一些稍小衆的古典音樂,好聽就行。郁久高興,客人也高興,營業額節節攀升,養病回來的成叔還笑着給郁久發了三千塊獎金。轉眼就是約定好搬家的日子,郁久前一天沒有留太晚,大早就爬起來,叼着煙趴在窗框上邊抽邊往下看。一如往昔的清晨,樓下油條大嬸和他丈夫又在嗆人的油煙中大着嗓門吵架。“你個狗|日的嫌命長,我可還要活呢!你别想從我這兒再拿一分錢,打麻将打麻将,打死你媽|逼的祖宗!”“老娘們嘴巴放幹淨點,信不信我揍你?!再不把錢拿出來,我掀了這攤子!”“掀!你掀!我也不賣了,我們一起喝西北風!吃不上飯了我就拿刀先把你片了下鍋我跟你說!”油條大嬸今天情緒格外激動,舉起刀來揮舞。場面有點危險,吃瓜群衆都退後了半步,露出了剛好走到近前的劉奶奶。劉奶奶今天也扛着裝菜的麻袋,走到這兒時習慣性地勸了兩句:“桂芬啊……日子好好過啊……能不動手的别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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