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郎,你說——”唐媱開口,頓了一下。李樞瑾傾耳聆聽,等了片刻仍是沒有下文,他側頭望着唐媱輕聲道:“糖寶,怎麼了?”“瑾郎。”唐媱撫了撫自己隆起的腹部,現在她十分顯懷,站直時一般隻看到她自己的腳尖,她扶着腹中的凜兒輕聲道:“瑾郎,你說這個孩子便是凜兒嗎?”李樞瑾蓦得一怔,恍神一刻才明白唐媱說得何意。他停步在唐媱身前,眸光一瞬不眨得注視着唐媱清涼的杏眸,聲音沉穩帶着安撫的力量,柔聲道:“是的,糖寶,隻要是這個孩子,他便是我們的凜兒。”“嗯。”唐媱深深望了他一會兒,重重點頭,唇角綻開一抹清淺的笑意,是她想岔了,近兩日陷入了誤區。她含笑着撫摸着懷中的凜兒,剛還安靜睡覺的凜兒這會兒親昵得雙手貼着她的手心,像是回應她的情緒。“凜兒,娘親想你了。”唐媱溫柔和煦得對凜兒輕聲道,凜兒擡起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看着唐媱近些日子眉宇間纏繞的輕愁散去了,李樞瑾眉梢挑起,唇角也揚起彎彎的弧度。冬日,天暗得早,唐媱與李樞瑾早早用了晚膳便靠在寝殿裡看話本兒,她漫不經心翻過一頁,懶洋洋開口道:“這些話忒沒趣。”寝殿裡朦胧的燭光,被李樞瑾換成了皎皎夜明珠,他側身啄了一口唐媱的雪腮,挑着眉梢打趣道:“你以前不是說裡面的故事纏綿悱恻、蕩氣回腸?”“那是以前,現在我看一句便能猜到下一情節是什麼。”唐媱繡眉颦蹙,她這一年來将京都城裡各類話本尋了個遍兒,已經沒了新奇感。“那我說話本裡的故事給你聽。”李樞瑾挪了挪身子貼近她,鳳眸深情缱绻得注視她,壓着嗓音低緩一一字一頓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他含情脈脈,情意綿長,唐媱雪腮薄染唇色,羞怯得轉開了眼,又羞答答半擡眸,眉睫顫顫巍巍,聲音沾了蜜糖又嬌又甜:“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的糖寶。”李樞瑾借着皎皎清輝欣賞她愈發豐滿、瑩潤、姝麗的嬌顔,擡手撫在她精緻的眉眼上,喉結微動,輕聲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亦是。”唐媱小手覆在他的大手上附和道,杏眸彎成彎彎淺笑道:“瑾郎,我覺得我現在要生了。”“估計還要明後天呢。”李樞瑾以為她開玩笑,卻感覺到唐媱握着他的力道有些大,手心下凜兒的動靜也有些大,他心頭倏得一跳。他轉頭去看唐媱,隻見唐媱額間沁着密密的汗珠兒,淺笑着望着他強作鎮定道:“瑾郎,你去忙我喊穩婆,我現在痛得厲害。”“好——”寒冬臘月,李樞瑾脊背後沁出密密麻麻得冷汗,他愣愣得答道,面色蒼白,起身差一點踉跄摔倒。唐媱笑盈盈望着他,沒想到前些日子坦然自若安慰她的李樞瑾,竟然如此緊張,她半扶着自己腰,密密麻麻的陣痛襲來。“糖寶。”急匆匆交代了門口守夜的聽荷丁香,李樞瑾健步如飛跑回來扶住唐媱,他望着唐媱額角汗濕的鬓發,心口擰着疼。唐媱看他煞白的面色、哆哆嗦嗦的唇角失笑,她擡手搭在李樞瑾手臂上,柔聲安撫道:“扶我站起來走走。”“瑾郎,凜兒一會兒就要出來,這是好事,擰着眉幹什麼?”唐媱慢吞吞行一步,苦中作樂,看着李樞瑾紅彤彤的眼圈打趣笑道。李樞瑾心口“砰砰砰”得跳動,他知這是好事,可他止不住得擔憂,他怕唐媱出意外,他怕失去唐媱,卻不得不克制自己鎮定,鎮定。他按着前些日子穩婆的叮囑,小心翼翼扶着唐媱,亦步亦趨,扶着唐媱走動走動,他全神貫注盯着唐媱的一舉一動,指尖克制不住得顫抖:“糖寶,我們來慢慢呼吸,呼——吸——”“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李樞瑾急聲應道:“進來。”聽荷丁香領着三位穩婆進來,一行丫鬟端着熱水等一應用具魚貫而入,有條不紊,愈發顯着李樞瑾緊張得有些過分。“瑾郎,出去。”唐媱推了推李樞瑾,柔聲道。李樞瑾堅定得搖頭,他握着唐媱的小手,他凝視着唐媱沉聲道:“糖寶,我要陪着你。”唐媱望着他堅定不移的目光,翦水秋瞳裡滑過一抹流光,杏眸裡散着星星點點的笑意,上一世他也這般說,也一直陪着她,為她加油鼓勁,讓她安心。可今日的李樞瑾顯然太過緊張,雙手至今都克制不住得顫抖,唐媱知他是擔憂自己,心中軟得一塌糊塗,反而心中更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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