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來音二話不說,急忙忙跑過去,“取一下,快取一下!”陸霄的心更癢。這是多麼嬌弱的女人,活在大城市裡,十指不沾陽春水,新鮮的西紅柿讓她歡喜,自制的魚竿她好奇,釣了魚,釣到了還這樣茫然無措。她脆弱、敏感、善良、天真,一眼就看得出前二十四年活得有多麼安逸舒适,連呼出的氣兒都帶着書卷味兒。陸霄的身邊從來沒出現過這樣的女人。她太弱了,弱到他從沒想過她會對他産生威脅。結果突然之間,當他意識到什麼的時候,神已經給了她一把弓,他已經被綁在柱子上,她輕輕拉動弓弦,一支軟軟的箭“啪哒”一下,栽在他肩膀上,她歎一口氣:“差一點。”她成了他最大的威脅。她試圖射中他的心。陸霄心裡驚濤駭浪,面上卻依舊一副冷冷的表情,他握住魚嘴,捏住鈎,往外一扯,“好了。”傅來音看見魚嘴掙紮,有些不忍地閉上眼,“直接扯下來嗎?”魚鈎有倒刺,直接扯,大概就是扯破魚的嘴唇,她下不了手。魚在她手裡掙紮,魚嘴開合,眼珠鼓動,傅來音感覺自己在殺人。陸霄在桶裡裝了水,傅來音如蒙大赦,趕緊将魚丢進去,陸霄坐下來,重新纏魚線。傅來音蹲在他旁邊,看着他把最後一根魚竿做完,然後才放心又期待地拿起竿兒,“走吧,釣魚。”好像陸霄是她的護身符。在專門養魚的池塘裡釣魚,就像在蔬菜棚裡摘蔬菜一樣簡單,三個人五分鐘一個,五分鐘一個,不一會兒就是滿滿一桶。不過大部分都是小魚,陸霄剖了洗幹淨裹上面粉佐料,倒了一鍋油,炸了一盆小魚幹。下午五點,傅來音和邱郁坐在老房子高高厚厚的門坎上,小圓凳上放一瓷盆小魚幹,兩個人挨在一起,咔哧、咔哧、咔哧……小魚幹外酥裡嫩,花椒提香,入口微麻,口舌生津;又是剛出鍋,又燙又香,令人欲罷不能。傅來音一邊眯着眼滿足地咀嚼,一邊朝門外望去——雲霧蒼山,明淨梯田,青翠竹海,泥牆青瓦,這是每一個陶淵明都夢想的南山啊。傅來音美滋滋又拿一個,被邱郁端走了盆。傅來音眨眨眼。邱郁拿來袋子:“給啾兒裝回去。”“我還沒吃夠。”傅來音委屈巴巴。邱郁給她兩條,“行了,快走,天要黑了。”傅來音陪她一起裝,“我釣的。”邱郁嗤笑一聲:“你扯了幾個?”傅來音:“……”“還不如我呢!”傅來音閉了嘴。行吧,你們都厲害。她看了看埋頭打包的邱郁,放下心來:邱郁比她想象的更堅強勇敢,可能也因為這裡絕不可能被邱林權找到,她可以暫時感到安全,傅來音詢問心理醫生孩子可能會有的情況邱郁一樣也沒有。也有可能問題更大,邱郁把所有情緒隐藏了。但傅來音此刻無能為力,隻能盡量多來陪她,把離婚的事辦好。脫離魔爪,是最好的開始,不是嗎?傅來音正要出門,陸霄戴上頭盔,“我送你。”傅來音心一跳——不會……他頭也沒回,扔給她另一個頭盔,問:“能不能坐?”傅來音咬牙:“能。”你在說什麼傅來音?陸霄又把護膝護腕等所有防護用品給她,自己隻戴了一雙皮手套,丢下一句:“馬路邊等我。”邱郁好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在逞強什麼?”我也不知道!傅來音覺得剛一瞬間的自己又像是被下了降頭。先試一試,坐到旦河村車站,如果受不了,下來坐車。她想着。熟悉的轟鳴聲從遠方響起,傅來音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坐它的一天。冷凝堅硬的黑色,冷光如舊,車子像一道閃電,果斷朝她劈來。男人半隻腳着地,等她上車。傅來音深吸一口氣:ok,人生塵埃落定待新始傅來音雖然一直告訴自己這隻是一項安全措施,但男人的溫度還是灼燒了她。陸霄身上濃郁的煙草氣息強勢包裹住傅來音,傅來音慌張閉上眼。日落時分,天空金黃,耳邊風聲呼過,機車聲炸裂,傅來音躲在頭盔裡面,所有聲音都虛幻起來,唯有貼着的溫度真實無比。傅來音整張臉無法控制地燒起來,心跳也似失常般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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