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近距離圍觀雷劫的恐怖,真的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輕易承受的好嗎!就算桓承之選的地方很好,那棵大樹擋去了小半的驚雷,但落在地上的那一道粗壯的白光,也還是生生讓周圍塵土飛揚了起來。賀宇帆甚至好不誇張的說,他都覺得自己腳下的土地,被那道雷劈的震了兩下。然而這桓承之這話說的無比嚣張,雖說配着空中随時要降下的天雷來說,有那麼點兒自信過度的架勢。但賀宇帆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這樣看着他的臉,就莫名覺得,他也該是有資格嚣張的才對。空中的積雲在兩人對視間交疊更深,噼裡啪啦的電響和悶悶的雷聲也愈發嘈雜。兩人幾乎同時摒住呼吸,下一秒,一道比之前都強了不知幾倍的雷光就狠狠砸了下來。一道刺眼的白光落下,随着“咔嚓”的一聲巨響,那棵活了千年的大樹被生生劈掉了幾支樹杈。而當白光落到桓承之上方時,他面色不變,隻猛的将手中短劍向上一舉,對着那道驚雷直直迎了過去——“轟隆”一聲巨響,伴随着過于強烈的光芒,讓賀宇帆條件反射的閉上了雙眼。隔着眼皮,他感覺到身前的強光隻增不減,再加上那些幾乎就沒斷過的巨響聲,都不用睜眼去看,也足以讓他腦補出現在的景象了。饒是有了桓承之淡定的保證,賀宇帆也還是沒能讓自己心底翻滾的擔憂平靜下來。直到刺眼的光芒越來越暗,賀宇帆睜眼,還未看清前方,發頂就被按上了一個熟悉的手掌,順帶溫柔的撫摸了兩下。桓承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面前,那雙豔紅的眸子趁着還未散盡的雷光,透着種異常惑人的色澤。他嘴角上挑着一個溫柔的弧度,見賀宇帆的目光對來,便挑眉高傲道:“我說了沒事兒的,瞧你這緊張樣子。”賀宇帆沒有直接應聲。視線在桓承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這人渾身完好,除了隐隐還透了點兒熒光外,和以前沒有任何差别了,才撇嘴道:“你體諒一下,我隻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凡人。”桓承之聞言,臉上那種得便宜賣乖的嘚瑟勁兒更甚了。他和賀宇帆對視了半晌,直到後者被他看的渾身發毛,才終于緩緩說出了賀宇帆心心念的話:“先去睡一覺,明天我帶你出去。”賀宇帆一愣,随即毫不猶豫的朝桓承之咧了個大大的笑臉。天知道他等這句話等了多久,現在夢想終于變成現實,他激動的就差繞着房子跑十圈了。桓承之看他這幅樣子,心裡酸的要命,卻也沒再說什麼。隻伸手過去将人牽上,慢慢走回了那間他們共住了幾個月的屋子。這一夜,兩人和以往的情況直接颠了個個兒。賀宇帆激動的硬是翻騰了一晚上也沒睡着。而桓承之則是閉着眼睛,一邊聽着身邊兒的動靜,一邊想着他思考了幾個月都沒能破解的心事。直至晨光破曉,桓承之也還是沒想好之後的打算。賀宇帆卻像是個刑滿釋放的囚犯一樣,在如果說賀宇帆在穿越之後這近一年的時間裡,對什麼事情執念最大的話,那排在首位并且永久保持首位的,就隻有“下山”這一件事兒了。所以在桓承之話落不到三分鐘後,他就一臉興奮的背着包裹抱着果子在門口等好了。那速度之快,一改他往日懶懶散散的樣子。要不是因為知道這貨有多想離開這裡,桓承之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二次奪舍了。心底那種說不出的滋味兒糾纏的更深了些。桓承之擰了擰眉,伸手牽上賀宇帆的手,口中解釋了一句“拉着不容易丢”後,就帶着他朝記憶中陣眼的位置走了過去。玉玄向來都是一個很小心的人,小心到在每次突破升級之後,都會将家周圍防禦的法陣,提升到他所能做的最高等級。不過等級再高,在這時候的陣法也隻是個困陣而已,所以哪怕帶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過去,也不會觸發到什麼機關就是了。桓承之心裡回憶着陣法,腳下倒也沒停。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帶人走到了半山腰一塊安放在一棵老槐樹下的巨石邊兒上。在賀宇帆獨居的三個月裡,他早把這山繞了個差不多了。所以此時,還不等桓承之開口,他就忍不住先提醒道:“這裡我早就來過了,出不去的,再往前走兩步咱們就會直接回院子裡了。”桓承之挑眉,似笑非笑的反問道:“是嗎?”賀宇帆眨眨眼,沒有回答。畢竟他不傻,桓承之這話裡嘲諷的味道濃烈的都快溢出來了。所以還是老實閉嘴,安靜的看大仙動手的好。桓承之對賀宇帆這種有自知之明的表現十分滿意。他勾了勾嘴角,又緊了一下牽着人的那隻手,才彎身下去,将空閑的手掌貼放在了巨石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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