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黎薰滿帶傾慕的眼神望向沈墨遲:“沈墨遲,有你真好。”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太過直接,竟讓沈墨遲微微羞颔,輕咳一聲,沈墨遲道:“不過,我們也不能高興的太早,也許那隻是一些普通的手稿和信件,并不一定有你想要的東西。”
“那我也覺得你好。”黎薰挑眉笑道。
兩人跟着老者一路來到他的家中。房子并不大,陳設簡單,但卻很幹淨。家中平時隻有他們兩人居住,看起來兩人的日子過得并不富裕。老伴亦是頭發花白,看到他們來,有一瞬間的疑惑。老者上前跟老伴低聲說了什麼,最後老伴拍了拍老者的手,抱了他一下之後,老者便進屋去了。
這一回,不用沈墨遲翻譯,黎薰也能猜出來。
相伴多年的夫妻,一起保守這這個秘密,還要将這個秘密再次傳承下去,這其中的不安和辛酸或許隻有當事人才懂吧。現在秘密終于被人知道,老者決定将之公諸于衆,老伴亦是支持他的。這對于他們來說,應該都是一種解脫。
老婦人邀請他們坐下,奉上茶水和水果,便側跪在一旁,禮貌而周到,并沒有因為他們此行的目的而不滿。
幾分鐘後,老者從内室出來,将手中捧着的木箱輕輕放置到他們面前。這是一個雕花的樟木箱,看得出來,年代已經非常久遠,卻依舊保存完好,可以想見它的主人對它的珍視。箱子口套了一把黃銅小鎖,微微有些生鏽。
黎薰和沈墨遲對視一眼,心裡暗歎。光是這個箱子便已是古董級别的寶物,他們卻甯願守着清貧的日子也沒有選擇将其出手,這份堅守之心,已非常人所能做到。
老者打開鎖,可以看到,箱子裡有一枚刻着“衡”字的玉佩,應該是阿倍先生貼身佩戴的,還有幾個小精美的瓷器,還有一副卷軸的字畫。旁邊,便是一沓手稿。
老者小心翼翼的将裡面的手稿拿出,鄭重的遞給他們。沈墨遲雙手接過,套上早已準備好的手套,開始認真翻閱起來。手稿一共有幾十張,都是用日文書寫。雖然字迹有些模糊,紙張也微微發黃,但卻沒有任何的破損。
室内一時鴉雀無聲,幾人都在安靜的等待,黎薰看着沈墨遲翻閱完一張又一張,亦是懸着心,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終于,等到沈墨遲翻閱到最後兩張時,原本嚴肅專注的神情徒然舒緩,輕呼一聲:“有了!”他将周中剛剛看過的那兩張紙遞給黎薰,随即想到她看不懂,便開始為她解讀。
“這兩張紙的内容,應該是阿倍先生在安史之亂發生後,随玄宗避難之時所寫。上面痛斥了安史兩人的不臣行徑,以及對戰亂所造成的流離失所的同情。這其中提了一句引發安史之亂的根源,便是玄宗重用胡将,終成養虎為患。這裡,”沈墨遲用手指到一處,說到:
“還有這裡,阿倍先生提到,當年陸氏令聞便提出過反對重用胡将,實是思慮長遠、慧眼獨具,卻因此遭到排擠打壓,甚至最後不得善終。”
“是的,就是這個。”黎薰激動的雙手都在顫抖,聲音亦是帶着哽咽。
兩人将相關的資料用相機拍攝保存了下來,便将其還給夫妻兩,并再一次的鄭重謝過。老者接過箱子,亦是神情鄭重說了一句話,據沈墨遲的翻譯,他們果然決定将這些上交給國家,将原本屬于曆史和人民的寶物全數奉還,并做好甘願承受一切罵名的準備。
“我靠,這真是奇遇啊!”方萌在黎薰他們回來後,聽到他們講述的奇遇,不由發出感慨:“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女神,這樣都能被你找到。”
黎薰亦是高興,激動的心情到現在還沒有平複。
“不過,”一邊的林子華發出感歎:“這個隻能證明這位叫陸令聞的男子,他有遠見卓識,并且具有政治才能,最後被人打壓甚至迫害緻死,但并不能作為他是被迫害的證據吧?”
是這樣嗎?黎薰和方萌都看向沈墨遲,後者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沈墨遲當時便想到了,隻是看黎薰從沒那麼高興過,便沒有忍心告訴她。此刻,他亦是不想看到她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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