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寶大着膽子往裡走了兩步,這才發現門的這面牆竟然還有一道門。這道門開着一條縫,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即使膽大的人在這樣一間僻靜詭異的房間裡看到這樣一扇門都會心生懼意,更何況阿寶的膽子本來就不大。四喜從他背上鑽出來,大步向那道門走去,&ldo;我去看看。&rdo;&ldo;你小心點!&rdo;阿寶腦海中轉悠着咒語,準備一有危險就把他召喚回來。四喜去了沒多久,就聽到啪得一聲,那道門縫亮了。四喜又從門縫裡鑽出來道:&ldo;是一條往上走的樓梯。&rdo;&ldo;樓梯?&rdo;阿寶道,&ldo;上面是什麼地方?&rdo;四喜道:&ldo;好像是一間辦公室。&rdo;&ldo;什麼人?&rdo;外面突然響起一聲低喝。阿寶一驚,拉開門走了出去。隻見一個保安打扮的中年男子拿着手電筒極不禮貌地上下照着他,皺眉道:&ldo;來做什麼的?&rdo;阿寶被光照得眯了眯眼睛,&ldo;來找朋友的。&rdo;一看到人,他的腦袋就重新活絡起來,陪笑道,&ldo;你知道住在這裡的人上哪去了嗎?&rdo;&ldo;哦,你說老王啊。&rdo;保安道,&ldo;這個時間去公園裡找人下棋了吧?他上夜班。&rdo;阿寶道:&ldo;你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嗎?&rdo;保安道:&ldo;晚上十點一定會回來。你們是他什麼人?&rdo;阿寶打了個哈哈道:&ldo;就是公園裡認識的朋友。那我回頭再來找他。&rdo;他快步朝外走去,總覺得保安的那個手電筒一直照着他的背後,如芒刺在背,十分不舒服。四喜小跑着跟在他身後,眼見就要跑出車庫,阿寶的腳步猛然一停,回過頭來。&ldo;大人?&rdo;四喜疑惑地看着他一臉震驚。阿寶道:&ldo;你還記得他剛才說了什麼嗎?&rdo;四喜道:&ldo;什麼?&rdo;&ldo;他說,&rdo;阿寶一字一頓道,&ldo;你們是他什麼人。&rdo;四喜點頭道:&ldo;好像是。&rdo;阿寶目光望着車庫那條寂靜的來路,沉聲道:&ldo;這說明,他看得到你。&rdo;☆、明知道那間房子和那個保安有問題,但阿寶在祖訓和良心的雙重壓力下,還是和四喜一起原路返回。同樣一條路,卻比上一趟來時更加森冷。阿寶和四喜不時打量着四周,仿佛一個不經意間,保安手電筒的燈光就會照過來。咚咚……阿寶停下腳步,認真地聽着。咚咚……&ldo;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咚咚聲?&rdo;阿寶小心翼翼地求證着。&ldo;聽到了。&rdo;四喜小聲道,&ldo;難道不是大人的心跳聲嗎?&rdo;阿寶摸着心口聽了會兒,&ldo;是我的心跳聲。&rdo;四喜和他同時舒出一口氣。咚。又是一聲。阿寶剛要擡起的腳瞬間落回原地,&ldo;我确定剛才那一聲不是從我的胸腔裡發出來的。&rdo;四喜道:&ldo;我也确定。它好像是從……&rdo;他們的目光同時落到這條路的盡頭,那間孤寂的小屋裡。門依舊半開着,裡面亮着燈,風依舊一陣陣地往外吹拂着,阿寶想,如果他現在穿的是裙子的話,一定裙袂飛揚,他又想,就像那個白發男子一樣。&ldo;大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往前走?&rdo;四喜問道。&ldo;我正在走。&rdo;阿寶重新擡起腳步,手裡的黃符已經增加到了每隻手三張。路總是要走完的。阿寶看着那道半掩的門,鼓起勇氣用腳輕輕踢開,然後将左手的黃符丢了出去。黃符沒等飛遠,就被電風扇的風反吹了回來,貼在他的額頭上。&ldo;……&rdo;在阿寶被定身符完全定住的刹那,才了解到房間裡放着電風扇的原因‐‐如果房間的主人的确如他想象中的那樣聰明的話。門吱吱嘎嘎地全打開了,房間空無一人。這大概是阿寶被定住後最慶幸的事情。&ldo;大人!&rdo;四喜急得繞着他團團轉,&ldo;大人……&rdo;人拿黃符的時候隻要不碰到符文就不會有事,但鬼魂隻要碰到符紙就會産生作用,所以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符紙在阿寶的額頭上一飄一飄地晃動。阿寶很想讓他保持安靜,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運氣太好,三張定身符中了兩張,效果乘雙,他現在連眼睛都眨不動。四喜在房間裡轉了一圈,眼睛瞄到那幾本書,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迅速把身體變成實體,然後抓起兩本書,一左一右地夾住黃符輕輕一扯,黃符被扯了下來。阿寶重獲自由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眨眼睛。不能眨眼睛實在是太痛苦了!四喜放下書,重新恢複到靈體狀态,&ldo;大人,你沒事吧?&rdo;&ldo;沒事,幸好那個保安不在。&rdo;阿寶走進屋裡。那扇通往樓上的密道的門已經被關上了。&ldo;他一定是從這裡走的。&rdo;四喜道:&ldo;他明明是從外面進來的,為什麼還要再走出去呢?&rdo;阿寶一愣。沒錯,那個保安是從外進來的,所以不存在逃跑不逃跑的問題。但為什麼要特地到房間裡走一趟呢?難道這裡有什麼讓他在意的東西?房間一共這麼點大,阿寶一個轉身就能把所有擺設收入眼底。床、電風扇、桌子、書……阿寶終于知道少了什麼!&ldo;誰在那裡?&rdo;一束手電筒的光突然從門口|射了進來。光明與黑暗,人都願意選擇光明的。但是在這樣一個靜谧到詭異的房間裡,這束手電筒的光像是黑漆漆密道的延伸,又像是神秘保安的觸角,在它伸進來的一刹那,阿寶手裡的三張黃符又飛了出去。電風扇還沒有關,風依舊朝門的方向靜靜地送着風。黃符借風勢啪得打在保安額頭的正中!阿寶不敢逗留。他很知道自己的斤兩,知道定身符是自己最後一道防線,如果對方突破這道防線,那麼他和四喜都隻能束手就縛。當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内,他是沒有時間檢讨自己貧瘠的法術修為的。他丢完黃符之後,立刻擰開密道的把手,三步并作兩步往樓上沖去。密道狹窄,就像個密閉的容器,身體被緊緊地壓縮在裡面,幾乎喘不過氣。頂頭的門突然開了。四喜站在門口朝他招手。新鮮湧入的空氣讓阿寶的呼吸順暢起來,他手腳并用地往上沖了兩步,然後一個跨步沖出密道,四喜在後面把門推上。如四喜所說,這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裡,桌椅書櫃、電話傳真一應俱全。阿寶蹑手蹑腳地開門。幸好門上裝的是圓形門把,在裡面一擰,鎖就開了。今天是周六,大廈裡人本就少,再有四喜把風,阿寶一路大搖大擺出來。出了大廈,阿寶才感到一陣後怕。那個白發男子是敵是友還未分明,他竟然真的聽信了他,要不是保安意在三個罐頭,他現在可能已經成為四喜的同類了‐‐這還是樂觀地想。不過那三個罐頭裡裝的究竟是什麼呢?阿寶沉思着。&ldo;大人,我們換個地方曬太陽吧?&rdo;四喜建議道,&ldo;最好有一杯奶茶,幾分小點心。&rdo;&ldo;我看上去像是在曬太陽嗎?&rdo;阿寶瞥眼。四喜苦着臉道:&ldo;剩下的答案還不如曬太陽,像站軍姿、罰站……&rdo;阿寶晃晃腦袋往回走。&ldo;大人去哪裡?&rdo;四喜慌忙跟在後面。&ldo;拍攝現場啊。&rdo;阿寶道,&ldo;除了導演和副導演之外,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借手機給我了。&rdo;令人意外的是,拍攝現場竟然真的多了兩個能夠借手機給他的人‐‐張佳佳和譚沐恩。譚沐恩見阿寶站在面前吃驚地瞪着自己,好似他突然變成三頭六臂的妖怪,臉上的笑容終于維持不下去,皺眉道:&ldo;你到底在看什麼?&rdo;&ldo;你。&rdo;譚沐恩抱胸道:&ldo;難道你打算改投黃符派?&rdo;阿寶道:&ldo;你怎麼回來的?&rdo;譚沐恩眨了眨眼睛,&ldo;我什麼時候出去過?&rdo;&ldo;不是啊,&rdo;阿寶道,&ldo;你剛剛明明不見了,還有張佳佳……&rdo;譚沐恩道:&ldo;她不是好端端得在那裡?&rdo;阿寶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張佳佳坐在窗邊拍攝,不知是劇情使然還是她心情真的不好,阿寶總覺得她臉色很差,神情滿是憂郁。與她對戲的演員說了一句話,導演猛然喊卡,&ldo;感情不到位,死的是你妹,你還這麼無動于衷,你是不是人啊?&rdo;阿寶趁機悄悄走到導演的身邊,小聲道:&ldo;張佳佳什麼時候回來的?&rdo;&ldo;什麼?&rdo;導演不耐煩地擺手道,&ldo;回來就回來,問這麼多幹什麼?&rdo;阿寶見從他身上套不出什麼的料,幹脆走到張佳佳面前,正要開口,肩膀被譚沐恩按住了,回頭看到他遞了隻手機過來,&ldo;靜峰有話要對你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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