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嗎?&rdo;&ldo;是的。&rdo;&ldo;嗯……&rdo;&ldo;嗯嗯嗯。&rdo;&ldo;電話号碼多少?&rdo;&ldo;……&rdo;阿寶迫于淫威,含着滿心愧疚,将潘喆的手機号碼交給了司馬清苦。屏幕裡的光線閃動,照着司馬清苦的臉明暗閃爍。阿寶的愧疚之情更深了。&ldo;他找你幹什麼?&rdo;司馬清苦問道。阿寶道:&ldo;出鬼煞村之後一直沒有潘掌門的消息,我打過幾次電話都沒人接,所以發了個短信息問平安。他現在是回複我。&rdo;&ldo;哦,就是沒事了?&rdo;&ldo;他說一切安好。&rdo;司馬清苦手托着下巴,看着屏幕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看得阿寶一陣陣發冷。&ldo;對了,師父不是說師叔接了一筆除厲鬼的生意嗎?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rdo;阿寶問。司馬清苦道:&ldo;他想聯系的時候自然會出現。&rdo;阿寶道:&ldo;話說回來,師叔這樣去除厲鬼真的沒關系嗎?&rdo;&ldo;什麼意思?&rdo;&ldo;師父不是摔斷了腿嗎?師叔不知道有沒有事。&rdo;&ldo;……我屬于流年不利。&rdo;他才不會告訴他們他其實不是在鬼煞村受的傷,而是出來之後一腳踏進了一個坑!司馬清苦憤憤地想:挖坑不填的人太不厚道了!阿寶的手機突然又收到一條短信,還是潘喆,但是這條短信的内容就很耐人尋味了。&ldo;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do;他念着短信,然後看司馬清苦,&ldo;師父,潘掌門這是什麼意思?&rdo;司馬清苦道:&ldo;我的确是掌門沒錯,但不姓潘!&rdo;阿寶吐了吐舌頭,回了條短信:求詳解。潘喆回得很快:天機不可洩露。&ldo;切。&rdo;司馬清苦嗤笑。阿寶感歎道:&ldo;我似乎能夠理解師父讨厭他的心情了。&rdo;說話說半句藏半句就和寫文每次卡在關鍵時刻停下一樣,都很欠扁!司馬清苦道:&ldo;你的名字有被他改動過嗎?&rdo;&ldo;呃。&rdo;&ldo;你明白從司馬清雅變成司馬清苦的感受嗎?&rdo;&ldo;呃。&rdo;&ldo;比如說,現在有個人讓你改名叫丁耍寶。&rdo;&ldo;……太可惡了!&rdo;電影結束,阿寶最後推着司馬清苦從電影院出來,走到門口,就看到曹煜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站在門口,幾乎每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要看他。他終于明白曹煜為什麼光溜溜的魚不當要去當一隻熊了,任何一個人長着那麼一張桃花臉都不可能安安靜靜地幹活。就像現在。&ldo;哎呀!&rdo;一個少女往他懷裡撲去。曹煜溫和地伸手扶住她,然後退開半步,從懷裡掏出記錄本翻到本月,在正字後面又畫了一橫。……這種好事會不會做得太容易了!阿寶無語。少女羞澀地捧臉,&ldo;謝謝你,你人好好哦,我可不可以……&rdo;&ldo;不可以。&rdo;曹煜冷着臉回答。站在這裡,阿寶也聽到少女心碎一地的聲音。80、計中計(二)&ldo;其實我人也很不錯。&rdo;阿寶涎着臉湊過去。少女紅了臉,低頭啐了一聲&ldo;讨厭&rdo;,甩頭跑開了。曹煜看到他,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往他懷裡看去,&ldo;他……&rdo;&ldo;讨厭!&rdo;阿寶甩頭。&ldo;……&rdo;兩人一鬼上車。鬼開車。阿寶頭靠着椅背打瞌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司馬清苦見他掏出手機,艱難地湊過來道:&ldo;誰啊?&rdo;阿寶道:&ldo;廣告。&rdo;&ldo;哦。&rdo;他又倒了回去。&ldo;咦?是你們公司發來的廣告。&rdo;阿寶轉頭。司馬清苦道:&ldo;我們公司還沒有建立。&rdo;&ldo;我不是說你。&rdo;阿寶看着曹煜,&ldo;《嬉鬧異域》,你們公司還真懂得開源節流啊,随便換張地圖就是一個新的遊戲。&rdo;曹煜皺眉道:&ldo;新遊戲?&rdo;&ldo;是啊,下個月公測。&rdo;他見曹煜面色凝重道,&ldo;怎麼了?&rdo;曹煜道:&ldo;《嬉鬧異域》原本是打算用來升級《嬉鬧江湖》,開拓地圖的。&rdo;阿寶見他面色不愉,想了想道:&ldo;有沒有後悔自殺?&rdo;&ldo;沒有。&rdo;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阿寶道:&ldo;原來是别人幫你開車,現在變成你幫别人開車,難道你一點都沒有産生落差感?&rdo;曹煜道:&ldo;我原來也是自己開車。&rdo;……真是滴水不漏啊。阿寶決定開門見山,&ldo;當初你和三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曹煜道:&ldo;我對不起他。&rdo;阿寶道:&ldo;具體地說說,也許我能幫你在三元面前美言幾句。&rdo;開槍殉情的那一幕的确很感人沒錯,但也僅僅是感人。三元隻在曹煜差點被鬼差帶走時稍微有點表情波動,之後就一路保持蛇沉默。無論曹煜怎麼獻殷勤都來個熟視無睹。他和四喜、同花順私底下偷偷逼問了好幾次,都無功而返。三元對過往隻字不提。曹煜沉默了會兒,重複道:&ldo;我對不起他。&rdo;阿寶:&ldo;……&rdo;也是個油鹽不進的。将司馬清苦送回醫院,阿寶和曹煜回印玄在這裡的落腳點‐‐租書店。現在正是下課放學時間,不少少男少女擠在狹窄的空間裡翻閱書籍。他從他們中間擠過,踩着吱嘎吱嘎作響的木質樓梯上樓。書房門敞開着,老鬼正在算賬,看到他路過,忙道:&ldo;阿寶少爺,進來一下。&rdo;阿寶探頭道:&ldo;祖師爺身體好點了嗎?&rdo;老鬼歎氣道:&ldo;還在休養。&rdo;阿寶道:&ldo;祖師爺已經不吃不喝地睡了快一個月了,他該不會變成林中睡夢人了吧?&rdo;老鬼道:&ldo;長生丹雖然能夠保他不死,卻讓他的身體機能運作得極為緩慢。他受傷的複原速度自然也比旁人慢上好幾倍。更何況他在受傷時使用赤血白骨始皇劍這樣神兵利器,這種神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唉。&rdo;阿寶也跟着歎了口氣。老鬼道:&ldo;我時間無多,以後主人就要靠阿寶少爺照顧了。&rdo;阿寶拍着胸脯道:&ldo;放心!&rdo;四喜和同花順從懷裡冒頭。四喜嚴肅地點頭道:&ldo;放心,我會監督大人的!&rdo;阿寶雙手戳着他的眼睛,把他塞了回去。老鬼道:&ldo;讓他們下來走走吧。&rdo;阿寶識趣地将三個鬼使一個個拎出來,擺手道:&ldo;去玩吧。&rdo;同花順打了個哈欠道:&ldo;大人,我困。&rdo;四喜圈着他的脖子跟在三元身後出門,順便幫他們把門關上。老鬼語重心長道:&ldo;其實,我并不贊成主人收曹煜為鬼使。&rdo;阿寶垮下臉道:&ldo;是吧?我也不安啊。萬一鬼差知道他陽奉陰違,敷衍了事,我一定會被連坐的。&rdo;&ldo;不,我的意思是說,他應該由你收下的。&rdo;&ldo;……&rdo;好吧,雖然他也很不希望祖師爺惹上麻煩,但是,這種把麻煩往别人身上推的做法還是很令人不爽啊。尤其他和這個别人關系分外密切的時候。老鬼道:&ldo;鬼使是依靠禦鬼者的元氣來動用各種力量的。曹煜每個月都要做好事,又要打理各地的産業,每天的活動量都很大,更加會拖慢主人休養的進度。&rdo;阿寶道:&ldo;呃。&rdo;這點他倒是沒想到。&ldo;可惜,&rdo;老鬼歎氣,&ldo;你修行不夠,不能收他為鬼使。&rdo;阿寶道:&ldo;你的金玉良言令我頓時茅塞頓開。我突然非常迫切地想要回房間學習。&rdo;老鬼欣慰道:&ldo;那就好。&rdo;阿寶道:&ldo;那我走了。&rdo;老鬼道:&ldo;明天幫我寄封信吧,晚上我寫好放在桌子上面。&rdo;&ldo;好。&rdo;阿寶出門,長長地舒出口氣。剛才老鬼看他的眼神就像燕太子看荊轲,讓他差點就痛哭流涕着指天為誓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不過,他的确應該學習了。阿寶想起在鬼煞村遇險時自己的無能為力,心中頓時激起萬丈豪情。他高叫道:&ldo;四喜!&rdo;&ldo;到!&rdo;三元四喜同花順在他面前一字排開。&ldo;我要好好讀書。&rdo;阿寶鄭重道。四喜面色凝重地點頭。夜戰,開始了。&ldo;四喜。&rdo;阿寶喊道。&ldo;在。&rdo;&ldo;我又多記了一劃,你看!&rdo;阿寶得意地展示着紙上比剛才多出來的一劃。&ldo;太好了。&rdo;四喜和同花順一起鼓掌。四喜指着前面一堆零食,問道:&ldo;大人想吃哪一種?&rdo;阿寶道:&ldo;鱿魚絲。&rdo;四喜捧着鱿魚絲喂他。阿寶邊吃邊繼續記。他身後,同花順正用敲背棒幫他輕輕地敲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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