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衍的面色不改,幽幽道:“蠢而不自知,不冤。”片刻後,當目光再次落到經文上時,幽深的眸裡沁過一汪冰涼的月色。他蒼白的唇微揚,帶了幾分邪佞,“讓沈家那丫頭過來。”來到太子居住的禅房門口時,沈葭有些忐忑。她隻看到紗窗裡透出的昏黃燈火,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沈大小姐,你還在猶豫什麼?”司徒衍的侍衛千寒做了個請的動作。“隻有太子一個人在裡面嗎?”沈葭問。千寒點點頭。沈葭的腳步一頓,柔聲道:“千寒大人,你可知道太子殿下這麼晚喚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千寒暧昧得笑了下,“殿下的想法,哪裡是屬下可以過問的。沈大小姐進去後,不就知道了嗎。”沈葭提起裙擺,慢慢地跨過門檻,心裡卻越發不安。大半夜的,司徒衍讓她過來,難道是發現了什麼?沈夫人當年将拓本給她的時候,就說過了緣是被當今皇族記恨的前朝餘孽,讓她将拓本藏好。所以,那卷經文被人拿到太子面前時,太子必然會動怒。可是,那卷經文上的字迹,她是故意改過的,太子應該認不出來的。而且,聽說淨安師太已經被受罰。但願是她想多了。沈葭前腳剛踏入屋中,門就會被人迅速地關上。燭火下,那個清隽的身影手持書卷,斜倚在榻上,頭發半披半束,如黑亮的綢緞,落下一整片的陰影。記得司徒衍當年領兵出征越國時,越國國君曾說過,普天之下,除了司徒衍,沒有人能再擔得起“天上人間,絕無僅有”這個評價。如果不了解太子的為人,她恐怕就要被那出塵俊逸的仙人之姿折服了。“會捶背嗎?”司徒衍未擡眼皮,懶散地問了一句。“會一點。”沈葭不敢懈怠,警惕地來到他的身後,在他的肩上一下又一下地捶着。一邊捶,她一邊尋思着太子的目的。然而,沒過多久,司徒衍稍微側過身,丢下書卷,懶懶地屈起一條腿,直接将人攬入了懷裡。他挑起沈葭精巧的小巴,審視片刻,邪邪勾唇:“都說沈家大小姐,天生媚骨,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沈葭讪讪道:“我怎麼敢得到殿下的贊譽。殿下若是去照照銅鏡,就會知道什麼叫妖孽天成。”她的手心已經沁出細密的薄汗。原著裡,對太子的描述,都是通過他人的回憶來呈現,她也摸不清太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但通過那些零碎的片段,她大概明白,太子雖然喜歡網羅各類美人,但貌似從沒有哪個女人能順利地近得了他的身。當然,她也不覺得太子是真的看上了她。司徒衍一愣。随後,眼角含了淺笑,他将手探入她的衣襟。沈葭小手握拳,抵住他的胸膛,驚慌失措地問:“殿下這是何意?”“你覺得呢?”司徒衍的眼裡眸光潋滟,泛着幾分妖治之色,如暗夜裡的荼蘼,最能蠱惑人心,“孤會大晚上的讓你過來,難道是為了單純地加深兄妹感情?”沈葭的身子僵得跟石頭,動都不敢動。骨節勻稱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沈葭隻覺頭皮發麻,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仿佛有一條毒蛇在她身上蜿蜒而行。禅房内的溫度在升高,司徒衍的呼吸也愈發灼熱。可沈葭感覺身處在冰窖一般。她腦中迸出一個想法,不能讓兩人繼續下去了。“呀。”沈葭的腳尖觸地,一貓腰,就從司徒衍的臂彎裡轉了出來。“殿下,你的鞋髒了,我來給你擦擦。”沈葭用衣袖擦拭過司徒衍白靴上的灰塵。她一臉天真懵懂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司徒衍的手落了個空,不由得失笑。這丫頭還算機靈的。如果她剛才要順勢獻身,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呼吸了。不過,她在算計完淨安師太之後,下一步就該将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了吧。“坐到孤的身邊來。”須臾,司徒衍一拊掌,命人端酒菜進來。沒過多久,榻前的桌上放滿了各色佳肴,有精熘魚片兒、什錦豆腐、櫻桃肉、烙炸丸子、水晶肘子、清蒸翅子,還有一壺從皇宮裡帶來的佳釀。沈葭迷茫地坐到他的身邊,不太理解司徒衍為啥突然想起吃夜宵了。但看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如此近,她反應過來了。他這是在試探。沈葭手執酒壺,将酒液倒入白玉制成的酒杯中。她端起酒杯,像是一點都不懷疑酒中有毒,笑嘻嘻地套近乎,“皇兄,這杯,當是我這個當妹妹的敬你,祝你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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