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陳亦揚,是徐硯白。
原來那些嫌惡冰冷的目光,是沖着曾經萬衆矚目、各種榮耀頭銜加身、連下課十分鐘都被愛戴圍在中心的徐硯白。
苗荼猜想是她愣怔太久,對面的女生面露疑惑:“你難道不知道,徐硯白為什麼轉學?”
“”
“他們學校有個女生和徐硯白告白,他冷冷甩一句話就走,導緻人家受不了跳樓了;但凡他語氣好一點,說不定女生就不會死了——這和殺人有什麼區别?真當亂說話不用負責是吧?”
“平時倒是裝的和和氣氣的,誰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讓陳亦揚離他遠一點,馬上高考了别再被害——”
别說了。
别說了,别再說了。
女生眼裡的厭惡,苗荼再熟悉不過;
後背陣陣冷汗,她幾乎要腿軟站不住,這幾日突如其來的敵意和仇恨,都在這一刻清晰明了,随着女生脫口而出的每句話、如刺刀般字字紮進她心髒,刀刀緻命。
苗荼隻恨不能,狠狠甩五分鐘前來洗手間的自己一巴掌。
她甯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心亂如麻,逃命一般跑回教室。
在來往走動的人群中,苗荼透過教室前門玻璃,一眼看到後排的陳亦揚,正回頭和徐硯白聊天。
而兩人斜前方圍在一起的五名學生,在竊竊私語的同時,時不時朝後方投去鄙夷目光。
陳亦揚迅速察覺,冷冷甩去眼刀,吓得幾人立刻縮起脖子,卻招引來更多人注目。
反觀徐硯白,隻是像幾天前開始的那樣、微微偏頭望向窗外,臉上淡淡笑容依舊,沒有向斜前方投去半個眼神。
苗荼長睫顫了顫,拜托進教室的同學把陳亦揚喊出來。
兄妹倆隔空對視,陳亦揚一臉莫名其妙地起身,經過五人小團體時,狠狠踹了一腳帶頭男生的桌腿。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瑟瑟發抖的幾人,面無表情:“最後警告你一次,别再犯賤。”
“”
類似眼前場景,苗荼這幾天看過不下五次;比起批判陳亦揚的挑釁行為,當時她更多是感到不解——因為她太清楚,她哥是什麼樣的人。
陳亦揚走近,以為苗荼又要盤問,率先不耐煩道:“單純看那人不爽,别管我了——”
苗荼将手中粉色信封遞過去,打手語:【剛才有個女生讓我給你的。】
停頓片刻,她補充道:【接不接受随你,但我不喜歡那個女生。】
末了仍覺不夠,苗荼再次強調:【非常不喜歡。】
陳亦揚挑眉看她幾秒,突然勾唇哼笑,毫不猶豫地、将粉色信封撕成碎片。
苗荼瞪大眼睛。
陳亦揚光高中三年就收到過十幾封情書,無一例外沒有後文,收信時也會禮貌道謝,當面拒絕也客客氣氣。
這是唯一一次,當着在場這麼多人的面、極其不體面的直接撕毀。
苗荼驚訝地發愣幾秒,問:【你就這麼撕掉了?都不問原因的嗎?】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陳亦揚卻毫不避諱:“小時候隔壁村頭有幾個臭小子欺負你耳聾,我把人揍了你還幫勸,從來沒說過一次‘讨厭’。”
男生聳聳肩道:“連我妹都讨厭的人,不用想,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緊随一路的窒息感終于減弱,苗荼噗嗤輕笑出聲,偏頭問:【你這算不算‘幫親不幫理’啊?】
女孩水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過來,陳亦揚擡手亂揉她腦袋,咧嘴樂了:
“小屁孩懂什麼,我的‘親’就是‘理’;你哥看人很準的,學着點。”
苗荼滿臉嫌棄,隻是沒再拍開陳亦揚的手,任由對方揉亂她頭發。
她餘光瞥向教室,就見徐硯白獨自坐在最角落,望向窗外目視前方。
眼前那顆老梧桐恰好擋住刺眼陽光,打落陰影将男生籠罩其中,枯葉縫隙裡漏下的零星光暈勾勒清瘦身形,平靜恬淡,如畫般美好得叫人不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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