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陷越深,反而阿月要棄他而去。他一把将她拉回懷中,用力吻了上去,“阿月不許離開朕……一步都不許……”采菱發出凄厲的聲音,然而附近的太監宮女都知曉這頭有人染了天花,都不肯靠近。年清芷見着太監不斷拉扯着采菱,要将她送去掖庭一道關起來。心頭不由惱了,将人送去與天花病人一道關起來,便是本身沒染上天花、也逃不了被染上天花的命。年清芷将艾草放在不遠處的地上,跑着跟了上去揚聲道:“站住!”那太監見又來個搗亂的,不耐地道:“怎麼?你也想一起送去掖庭待着嗎!”擡頭卻是瞧見一張青澀嬌柔的面容,不由微微一呆。年清芷從袖口掏出“承乾宮”的令牌,“我在承乾宮當差,我家娘娘還有差事要采菱辦,你們此刻将她綁去掖庭,到時候娘娘動怒你們擔待的了嗎?”她狐假虎威用的極是順手,倒也不怕這些太監前去确認,隻因這些太監來辦這種差事,想來也并不是能在主子面前說上話的奴才。果真年清芷剛将“承乾宮”的令牌拿出來,那些太監忙是慫了,态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剛剛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現在立刻讨好似的軟聲說道:“這位姐姐,奴才不知曉您是承乾宮的,剛剛無禮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才是!”那太監松開了采菱,“既然是貴妃說的,姐姐便将她帶回去吧。隻是她妹妹染了天花,恕奴才們便是無能為力了。”年清芷倒也知曉采菱妹妹是救不了的,若是讓采菱妹妹留在外面也容易傳染給别人。便點了點頭,“謝謝公公了。”采菱也是意識到自己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頓時哭了起來。她哭得雙眼朦胧,“說是送去掖庭隔離起來,實際上去了掖庭後便是有去無回了!他們根本想讓染上了天花的奴才們在掖庭裡自生自滅。”妹妹初有天花症狀的時候,采菱就開始千瞞萬瞞,卻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她心裡滿是絕望,她妹妹是今年才進的宮,才不過八歲的年齡,這麼小便要命喪黃泉,教她如何不傷心?聽着采菱的話,年清芷有些微驚,“你可知曉現在掖庭是什麼一個光景?便是一點藥都不送的嗎?”她自然是知曉生了病的奴才們不會得到什麼悉心照顧,卻是沒想到竟是“自生自滅”的情況。“太子那兒仍未痊愈,他們哪還顧得上我們。”采菱哭得聲音都啞了,帶着一絲絕望,“凡是我瞧見被送進去的,都沒有出來的!”她突然一陣惡心,半爬在地上幹嘔了起來。年清芷心裡一咯噔,瞧出她狀态不對,忙用手背敷上她的額頭,果然察覺出異樣的熱度。再撩開她的衣擺,小腿上已經隐隐出現了零星一片的暗紅色斑疹。這是天花初期的症狀。因為尚在初期,采菱的臉上還未出現斑疹,故而那些太監沒發現她也得了天花,才讓她逃過一劫。采菱感受到年清芷的神情不對,再聯系她方才那些舉動,她心中不由一咯噔順着年清芷的目光瞧去。那一塊塊的暗紅色斑疹仿佛判了她的死刑,她照顧了那麼久的妹妹自是知曉這些斑疹代表的含義。采菱的心像是跌進了無底洞一般喃喃自語道:“完了,我也是活不成了……”這段時間她一直忙着幹活,大晚上的又不停照顧着生病的妹妹,連自己身體的不适都未察覺出來。采菱突然想起什麼來,忙捂住口鼻驚恐地往後退了幾步焦急道:“清芷,你快離我遠些,若是你也染上了,那便真的完了。”年清芷輕歎一聲,随即從腰間拿出了一張絲帕遮住了口鼻,想要上前攙扶起采菱。見着采菱不斷往後退,躲着她伸來的手,她方才作罷。年清芷塞給總管公公幾錠銀子,好說歹說才讓總管公公給采菱騰了偏僻的屋歇着,隔離起來。總歸她現在也算是直接接觸了病源,若是傳染上了四阿哥她的罪過便真大了。所以鐘粹宮是暫時回不去了,年清芷便托人将艾葉包送了回去,又傳了信回去。一邊在内務府照顧着采菱,一邊想着對策。佟佳貴妃那頭自不必說,她必定是不信自己的話的。德貴人那頭年清芷也沒法找,上次施針已是讓德貴人半信半疑了,這次再拿出一個太醫都不知曉的方子,她便真的是再沒辦法搪塞了。更何況她腦袋中所記得的藥方都是從書上瞧來的,天花早在一九八零年便徹底滅絕了,這藥方她也隻使用過一次,雖然那次是成了……可事情沒有絕對,這一次更是牽扯上太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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