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瑕愣愣地看了手裡黑色的傘柄一眼,忽然反應過來,急忙把傘推給他,拒絕:“不行。這怎麼行呢!”梁宋已經笑着往馬路對面跑過去了,“我回家了。下周見。”“小心車。”說話間,梁宋已經偏過了一輛剛剛開過來的車到了馬路對面。溫瑕呼了一口氣,剛剛那車跟他真是擦身而過。她帶着傘坐上了城際公交。公交車上大半是跟她一樣放假回家的學生,少數一部分是從城裡回鄉下的叔叔阿姨。一個大叔操着一口濃重的方言,跟旁邊的人聊天,“今天去看醫生,醫生說我這身體要是再不休養就得壞了。從今天起,不能喝酒不能抽煙。唉!”說完還極為感歎地拍拍自己的大腿。旁邊的阿姨接過話頭,“人家醫生的話總不會錯的。該聽還是得聽。”“就是咯!就是家裡自己釀了那麼多酒,什麼梅子酒,蛇酒,葡萄酒,一點都不能喝了!”“那你敢喝麼咯?”“肯定是不敢了!人家醫生都說不能喝了。我這又不是不要命了!就連煙都不給抽!這真是要命!”一聽就知道這大叔平常估計煙酒是不離身的。“煙啊!酒啊!都是害人的東西。”“唉,說是這麼說,有幾個男的不抽煙不喝酒的!不抽煙不喝酒,怎麼下地幹活!”大叔繼續大聲感歎,“不喝酒不抽煙,哪裡來得力氣幹活咯。”溫瑕坐在位置上,聽他們七嘴八舌的聊着,車裡的空氣有點悶,她看着窗外細細下着的雨,摸了摸手裡的傘。溫瑕回到家的時候,溫媽羅紅麗已經在家了。天冷了,廠裡也赢來了淡季,溫媽沒事就會早點回來幫忙。溫欣雖然嫁出去了,但因為婆家沒有人照顧,她孕吐又特别厲害,過了初八之後就回娘家住着了。家裡的親戚都說溫欣正是應了那句古話:做女兒時拼命想嫁出去,嫁出去之後又盼望着回娘家住。然而溫瑕覺得溫欣住在家裡挺好的。她婆家那邊一個能照顧她的人都沒有,煮飯的時候怎麼辦?吐的時候怎麼辦呢?在這邊,起碼溫爸能在家裡給她做飯遞水。溫成海對自己的女兒一向都很好。羅紅麗一直說他對女兒連輕輕拍一下都舍不得。自從溫欣住了過來之後,不管天氣多冷,他每天都變着法子煮點新鮮美味的飯菜給溫欣,隻是希望她能多吃點,也不至于一吃進去就立馬吐出來。姐夫黎川經常下了班就買菜過來,陪着溫欣吃晚飯再回去休息。晚上,溫瑕坐在桌子前寫試卷。然而她一份作業都沒有寫完,溫欣就已經惡心了三次,最後一次還吐了。溫瑕給她打了一杯溫水漱口,“我這筆墨是不是熏到你了?”溫欣搖搖頭。溫瑕扶着她到床上躺好,把自己的書和試卷一股腦搬出了房間,在客廳的燈下擺了張椅子,再找來一張小矮凳,就在客廳裡開始寫作業了。她剛寫了半張卷子,溫欣就走了出來。溫瑕看了她一眼,“你要喝水麼?”溫欣搖搖頭,還沒說話,眼淚就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溫瑕吓了一跳,立馬站起來想給她擦眼淚,又想着自己手裡都是書墨的味,怕熏着她,隻好背着手問,“怎麼了?”溫欣搖搖頭,哽咽地說,“為難你了。”“……”溫瑕暗暗舒了一口氣,心想孕婦果然多愁善感得厲害,以前的溫欣跟她女強人似的,沒想到她就換個地方寫作業都能将她惹哭。“我沒事。寫個作業在哪都一樣啊!”她走過去想扶她回去躺着,溫欣走出來的時候連外套都沒有穿。“客廳裡冷,我扶你回房裡吧。”“我有點餓。”“……”溫瑕無奈地笑了笑,“那你先坐會。我叫爸爸給你煮點。”溫瑕扶着她在客廳另一邊的椅子坐下,去敲爸媽的房門。溫成海正在看電視劇,聽說溫欣餓了,立馬披了外套出來給她煮面。溫瑕走回房裡拿了溫欣的外套出來給她披上,繼續寫自己的試卷。好在溫欣這次吃了之後,沒有再吐出來。溫爸笑着說,“這一個月終于正兒八經地吃了一回東西了。”……星期天回校,溫瑕恰好在校門口遇見梁宋。他正好和另一個叫李連軍的男生走進來,溫瑕走過去把傘還給他就走了。旁邊的男生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指着溫瑕的背影問他,“你認識人家”梁宋滿臉不解地看着他,“這是咱們班的啊!兩周了,你竟然還不認識!李連軍你是不是臉盲!”“你才臉盲!才認識兩周你就送傘給人家女同學,你什麼居心!”那名叫李連軍的同學高高挑起眉毛,一臉從實招來的表情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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