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現實問題,甯可信其有,龍君實在失蹤得太久了,潮城近百年間所遇到的災難隻有他回來才能平息。長老們議論了一番,最後恨恨道:&ldo;那就禁足吧,關在啞獄面壁思過。&rdo;石耳長老指了指阿螺,對夷波道,&ldo;告訴這隻螺,請她莫cha手我們的族務。要是她強出頭,對你沒有好處。&rdo;所以關押總比驅逐好,夷波也認命了,耷拉着腦袋,被鲛卒拉了出去。?☆、?阿螺說:&ldo;我給你掏個洞,讓你随時出來舒展舒展筋骨?&rdo;夷波搖搖頭,想起寒川的那條蒼龍,它說過一句話,犯了錯就要認罰。人家那麼大的神通呢,不也老老實實在淵底關了一百年嗎!有擔當的人就是這樣,認識到錯誤積極改正,争取寬大處理。再說陸上有俗語,叫人在矮檐下,不想受罰也可以,卷上糙垛子走人,随她的便。她雖然沒有親人,但在潮城生活了一百多年,對這裡很有感情。如果現在讓她搬走,她想不出來自己該去哪裡。鲛人在啞海以北的數量本來就不多,如果落了單,說不定會被海妖抓去當點心的。到底自己能力不夠,也不敢再惹長老們生氣,就乖乖聽話,别再惹事了。她說:&ldo;你走吧,别管我。&rdo;啞獄在潮城外的一道海溝裡,辟出一塊禁地築起了高高的栅欄,像籠子一樣。一些不服管教的鲛人會被鎖在裡面,罪輕的十天半個月就出去了,罪重的終身不得釋放。反正啞獄裡關押的都不是好人,她剛被扔進去的時候想認識獄友搞好關系,可是那些鲛人多半會讓她吓一跳。壞人相由心生,他們的眼神陰沉,看人不是正眼。她有點畏縮,最後決定自顧自,不和他們打交道了。海溝裡照不到太陽,她每天扒在窗上看,見海水藍中帶白,那就是天亮着;見海水成了湛青色,那就是夜裡,該睡覺了。不讓阿螺來,因為阿螺總在引誘她越獄。其實夷波覺得自己罪不算重,過段時間長老們氣消了就會讓她出去的。她等啊等,等了将近一個月,沒有好消息傳來,說不定他們已經把她忘了。她愁眉苦臉想,因為她不是土生土長的鲛人,總要在某些方面吃點虧,他們難免不嫌她累贅。後來又等十來天,她開始以淚洗面,實在太難過了,她不想照不到太陽,不想在籠中成年。看看那些飄來蕩去的鲛人,基本都是男鲛,如果發現她變成女的了,會不會觊觎她的美色?她抱着胳膊停在一角,有個披黑绡的身影移過來,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坐了下來。&ldo;海面上在下雨。&rdo;那個粗啞的聲音說。夷波擡頭看天,隔得太遠,沒有感覺,&ldo;你怎麼知道?&rdo;&ldo;眼睛看不見的可以用心感受,明鏡菩提,紅顔枯骨,看見的不一定真,看不見的也不一定不存在。&rdo;說得太深奧,聽不懂,也正因為聽不懂,對這位高人肅然起敬。仔細看他的打扮,黑袍直拖曳到地上,袍角一處有個尾尖露在外面,忽然一抖,縮進去了。夷波舔了舔唇,&ldo;這麼有禅意,佩服佩服……&rdo;&ldo;你在為不能出去而苦惱?&rdo;那黑衣人說,&ldo;不必苦惱,你根本就不屬于這裡,整個南海、啞海,甚至南溟都困不住你……你是北溟來的,應該回北溟去。&rdo;夷波咕地咽了口氣,&ldo;北溟?就是那個全是黑水的地方?&rdo;頓時覺得這人是個神棍,北溟離這裡太遠太遠了,想都不敢想的地方,說她從那裡來,她怎麼不知道?她轉過身去,靠牆而眠,不打算再理他了。這裡有形形色色的海族,别人被關進來的原因不明,這個人她卻能夠猜到,一定是因為到處招搖撞騙。他見她不願搭理也不着急,背靠粗砺的獄牆喃喃:&ldo;有時候地上一顆石子叫你看不起,可誰知道這石子磨光表面後,裡面是不是琥珀?做魚不要這麼目光短淺,要相信自己很強大,将來能成就一番大事業。&rdo;夷波瞥了他一眼,袍子的帽兜那麼深,裡面黑黝黝的看不見臉。她說:&ldo;我不想成就大事業,我就想做個幸福的鲛人。&rdo;發現他的鬥篷上有苔藓,遲遲問他,&ldo;這衣服多久沒洗了?&rdo;這麼一問他不說話了,半晌才道:&ldo;洗了我穿什麼?進來的時候沒帶換洗衣裳,就這麼湊合吧!&rdo;那就說明已經進來好久了,沒有替自己算算什麼時候出去,還有閑心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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