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绾。”他的嗓音滞澀,有一絲苦悶,“你再容孤些時日。”衛绾搖了搖頭,臉紅地垂下了眸,“不是我容殿下時日,一直以來都是殿下在容我。我要退婚,殿下為了容我,說是自己不喜阿绾,又不惜自污名聲,如今亦是一樣,我不知道時渾渾噩噩便罷了,我知道了,便不會忍心。”他靜靜地看着她的身影,未置一詞。“殿下,宮中人多嘴雜,無數眼睛盯着瞧着,東宮的動靜瞞不過人。你還是早早要了阿绾吧。”聽不着身後的動靜,衛绾垂下的面頰更紅了,隻是她若不明說,身後的男人恐怕一直多想,“表兄确來尋過我,對我也确表明過心迹,但我當時已回絕了他。約定與殿下成婚之後,我心中對表兄與殿下均無愧疚,因我知道,有些事老早就應該過了,衛绾如今俯仰無怍,無愧于心。”“既嫁了殿下,我必事事都要為殿下想,殿下既不是不喜阿绾,便不必要忍着。”身後傳來一道出水的聲音,無數的水花濺落開來,打在地上。衛绾的心揪得更緊了。她的嗓音也啞了下來,她重重地閉上了眼,“殿下恐怕不知,我害怕敦倫……”漸漸走近的腳步聲于她身後停了下來,許久之後,衛绾感覺到一陣冷意,忍不住嬌軀輕顫,但立時被籠入了一個寬厚懷抱,他身上還未着片縷,手臂赤露于外,衛绾垂眸看了一眼,又羞又怕,再度閉眼咬唇說道:“請殿下憐惜。”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洞房到底會有多麼遲來,作者君也不知道呢,攤手~殿下打着赤膊,雙臂收緊,衛绾瞬間便被禁锢住,一口氣哽在胸間上不去也下不得,又警惕又羞澀。她想,她已這樣說了,身後的男人應該明白了。但夏殊則卻沒有說話,衛绾困惑地等了一會兒,一個纏綿濕熱的吻落在了她的頸邊,滾燙的唇貼着她的下颌吻上來,衛绾放棄了掙紮,偏過頭回應他的情熱。她回應了,他的心有點鼓噪,像個毛頭小子般不知所措。衛绾恰好将手擱在了男人胸口,那心跳得卻正歡,難得沉穩的殿下變得慌張,衛绾亦身後摟住了殿下的背,櫻唇與他的唇齒相交,甜蜜而苦澀。那股萦繞于身揮之不去的澀重之感,終于褪去了不少。他的雙掌壓在衛绾肩上,衛绾本以為他要為自己寬衣解帶,但他卻止步于此了。殿下又恢複了高嶺之花的本性,慢慢地将她瑩潤雙肩推開,隔了約莫有半臂之遠。衛绾望着殿下漆黑如子夜的眸,困惑不安。他道:“孤願等。”“等到你不怕孤的那日。”他頓了頓,嗓音已澀啞起來:“等到你不怕與孤敦倫的那日。”衛绾先是震驚,繼而臉色僵住,浮出了大朵彤雲。但殿下也沒好多少,好生生的,非弄得兩人都紅了臉。衛绾又好笑又有點生氣,但面對真摯的與她商讨的夏殊則,她沒法不動容,重重地點頭,“阿绾謝殿下體諒。”夏殊則應了一聲,随後衛绾走入内室浴身,隔着一扇屏風,裡頭水聲潺潺,澆在少女冰涼白嫩猶如糖霜般的肌膚上,沿着她身上的白皙皮肉與骨骼劃入浴桶,藻豆搓開,竟有蘭桂的香味。有傳聞說太子殿下節儉,其實那隻是傳聞,殿下華貴得非常低調,正如他不起眼的玄裳,其絲緞出自多少繡女不眠不休連夜趕工,東宮不起眼的藻豆也是内有乾坤。她舒坦地沐浴淨身,換上了幹淨的綢衣,從内室走出。榻上,夏殊則似乎非常疲累,此時已昏昏睡去。燭火的光打在男人宛如削成的面容上,隐去了幾角輪廓,顯出淡淡的溫潤柔和來,仿佛上好的羊脂美玉生了紅暈。她側躺下來,趴在枕邊偷觑他,趁着燭火扯過簾帳篩下陰翳,于半明半昧之中,靜靜地,以占有者的姿态欣賞了許久。夏殊則皺起了眉,怕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呼吸略急。衛绾扯上被褥,手輕輕搭在殿下胸口替他拍着,過了少頃,他果然平複了下來,緊繃的眉頭也漸漸松開。入眠之前,夏殊則始終不斷地想到今日所見鴻儒,那位年過七旬的飽學之士,将家中最古舊的經典不吝相贈,夏殊則不敢請老者割愛,信手翻閱,忽從中尋出一封發黃的密函。那密信上所寫,大有招安之意。他詢問那封招安密信是何人所發,可惜那大儒年過七旬之後,記性減退,也說不清是誰夾在書中的了,隻說了幾個曾借走那經典的名字,其中一人,姓王名徵,字啟微。夏殊則呼吸急促,反複詢問老者,可曾記錯。但王徵乃是老者本家侄孫,對他自幼熟識,又豈會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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