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閃過了一絲悲哀。我陰差陽錯的堕入了這個時空,為的就是改變我的命運。但是命運是什麼,真的可以被改變嗎?就像此刻這個與我不過一臂之遙的男人,我明明知道他會和他的野心緊緊相抱最後同歸于盡,但是我卻無法去做什麼來改變。我自己呢?那可怕的疾病必定已經潛伏在我的體内了,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發作。我現在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費勁心力,到了最後,我真的能扭轉一切?樓少白一直就是個極其敏感的人,現在也一樣,大約是覺察到了我的心緒,忽然微微眯了下眼睛,有些狐疑地問道:&ldo;你在想什麼?&rdo;我驚覺,急忙掩飾地笑了下,讷讷說道:&ldo;但是通地七,你還沒他的消息……&rdo;他一隻手撐着c黃墊,我知道他想躺下去了,急忙起身扶住他後背,放他慢慢躺平。&ldo;我原先預計沒這麼順利就能得到全圖,所以想找通地七,看看能不能經由我手上的半張地圖看出點門道。現在得到全圖,有通地七最好,沒他,就算炸,我也要把地宮炸出個大窟窿眼。我就不信這地宮是銅牆鐵壁。&rdo;他的口氣很是輕松。他現在對找通地七已經不是很在意了。但是我卻不一樣。比起樓少白,我現在在心底對通地七的依賴性更大。不隻是因為他是我的老祖宗,我對他天然地親近,更因為我感覺到他和樓少白是完全兩種不同的人。如果樓少白讓我感覺像一道奔流咆哮的怒江,你不知道下一刻帶給你的是漩渦還是拍浪,通地七就是水中的磐石,穩重而可靠。&ldo;你……大概什麼時候開始挖地宮?&rdo;怔忪了片刻,我終于慢慢問道。&ldo;今天的殺手十有八九是姓汪的派出的。過幾天等我傷好了些,和姓汪的做個了斷,立刻就動手。&rdo;我哦了一聲,下c黃去關了燈,爬回去躺了下去,閉上眼睛,良久過去,卻仍是睡意全無。一隻手忽然搭上了我的腰,慢慢上爬,探進衣襟裡摩挲了一陣,碰到懸着的那塊翡翠。&ldo;這是什麼?你日夜不離身。&rdo;他低聲問道。我從他手中輕輕扯回了翡翠。&ldo;沒什麼,我母親留給我的一個紀念。&rdo;他不再說話,那隻手卻忽然轉而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包在了他的掌中。我有些意外,想抽回手,耳邊聽他又說道:&ldo;蕭遙,我知道你肯定還有事情瞞着我。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說出來,我會幫你的。&rdo;是這一刻夜色太過迷離吧,我竟然覺得他對我說話的時候,語調前所未有地低柔誠懇。我低低地嗯了一聲,卻并未開口說什麼。&ldo;好吧,等你什麼想說了,再說吧。&rdo;片刻後,他仿佛有些失望,這樣說了一句,握住我的手卻并沒有松開。這一夜我和他誰也沒有再說話了。我終于朦朦胧胧睡了過去,天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還被他那樣握着,手心裡已經沁出了層汗意。樓少白的傷勢愈合得還算不錯,但是不過四五天後,他就不顧我的勸告,跑得不見蹤影,直到三天之後的淩晨,那時候我還在c黃上睡覺,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是他回來了。他一進來,一句話也沒說就躺了下去,連腳上的靴子都沒脫,幾乎是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我猜他這幾天應該離開淩陽,去處置和那個汪主席的事情了。老實說前幾天都沒他的消息,我确實有點惴惴不安。現在見他安然回來,心也仿佛放下了一截,微微松了口氣。我幫他脫了靴子把腳搬進c黃上,然後解開扣子揭了衣襟,拆開繃帶檢查了下傷口,見又有點發炎的迹象了,心裡的火就突突地往上冒,清理傷口的動作重了些,他仿佛感覺到了痛,我看見他眉宇間現出一絲痛苦,眼皮微微動了下,人卻仍沒醒來,想必前幾天是累狠了。對着個現在就算在他耳邊打雷估計也醒不過來的人,我的惱火很快就消了去。小心地換了藥包好傷口,我又端了盆水出來,擰了毛巾替他擦了下臉和手腳,然後我坐在他身邊的c黃沿上,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他。他的眉斜飛如劍,讓整張臉平白添了些趾高氣揚的模樣。挺直的鼻梁,略薄的唇,這一切無不顯示他為人的剛愎和薄涼。但是現在,從我坐的這個角度望去,他的睫毛長而濃密,甚至帶了些微微的卷曲,昏黃的壁燈光照之下,在下眼睑處投出了兩道扇形的陰影,看起來又有了一種他有時在我面前因為一個笑或眼神而不小心露出的那種帶了孩子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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