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整理好薩尼的房間,小君娥已經困到極限了,打着哈欠跟大家告别後就回去睡覺了;溫小柔還要練習新繡法,伸了伸懶腰回了房間;冷莘在這邊消磨了一天,被同學拉着東奔西跑的疲累已經消散殆盡了,果斷回酒店休息了。三位朋友相繼離開後,薩尼如同欣賞珍寶一般,踱着慢慢的腳步,炙熱的視線掃視着屬于自己的房間。房間鮮亮的色彩讓她心情愉悅,朋友們給她的關愛更是填滿了她空茫孤寂的心,她的嘴角無意識蕩出了彎彎的弧度,暗灰色的眼眸盛滿了欣喜。她多想永遠呆在這兒!隻是,神的規則不允許,她肩上背負的責任也不允許。沒有留宿,沒有再感受那個世界的溫暖,薩尼就回到了城堡。她怕那美好的一切會讓她不再冷厲,讓她無法再度面對荒野地的暴虐和殘酷。母親去世,父親不知所蹤,大姐、二姐、三哥參與叛亂被母親處死,其他兄弟姐妹及母親的男寵被發瘋的母親吓破了膽,跑的跑躲的躲,如今偌大的城堡裡,就隻剩下寥寥幾個仆人了。不過薩尼并不在意,她鐘愛的從來是安靜的煉藥室,即使從前城堡喧嚣鼎沸的時候,她也從未參與其中過。或許,像母親說的,她是天生的怪胎吧?“主人,議事大臣求見。”“更衣。”穿上母親的華麗長袍,戴上象征着領主之位的璀璨王冠,薩尼挺立着背脊,邁着不急不緩的步子出了門。薩尼薩尼“神憎惡叛逆,叛亂者理應處死!”“那些人隻是奉命行事,他們根本不知道為誰而戰,沒必要趕盡殺絕!”“無論知不知情,都無法抹消他們犯下的罪孽……”薩尼高高坐在鑲滿寶石的王座上,靜靜聽着大臣們激烈的争吵。他們的話語激烈而尖銳,語調卻透着掩飾不住的明快。是啊,母親死了,叛亂者被處死了,隻有他們還安然無恙地屹立在華麗的議事廳裡,他們是勝利者,有什麼理由不暗暗竊喜?至于她?呵,一個木讷而沒有存在感的傀儡罷了,能有機會坐在高高在上的王座上,還要拜幾大勢力暫時還沒分出勝負所賜,等一切塵埃落定,她也不過是一個死的下場。甚至于,能清清白白的死去都算是幸運。隻是,能活着,誰會願意乖乖等死呢?“安靜。”争吵的聲音沒有半分減弱的迹象。“啪!”金杯重重摔在地上,耳朵不大好使的大臣們終于住嘴了。他們目光灼灼地望向坐在王座上的“新領主”,眼中有不屑,有鄙夷,有嘲弄,有暴戾,有貪婪……唯一沒有的,是對領主的尊重。“話說,你們沒感覺到身體不對勁嗎?”薩尼無視那些如利劍般的目光,漫不經心地問。見那些被權利沖昏頭腦的笨蛋依然摸不着頭腦,薩尼嘴角微勾,難得露出了笑臉。“我是藥師啊,蠢貨們~”廳中衆人面色一變,抽出佩劍就要殺上王座。可惜,他們沒走兩步就倒在了地上,打着滾兒聲音凄厲地哀嚎了起來。巡邏的護衛隊聽到聲響後闖進了議事廳,看到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大臣們後愣了下,又見領主沒事兒人似的在王座上拿着金杯小酌,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出去。”見頭兒毫不猶豫地轉身出了門,其他人遲疑了下,還是跟着出去了。廳中衆人足足在地上翻滾了一刻鐘,哀嚎聲才漸漸止息。經曆過蝕骨之痛,再傲慢狂妄的人也不敢小瞧這位看似羸弱的新領主了,眼中溢滿了深深的忌憚和憎恨。“你,你做了什麼!”待宰的羔羊轉眼間成了可怕的獵人,兇惡的猛獸心有不甘,隻是心中懼怕了,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色厲内荏地狂吼着。然而,在地上滾了一刻鐘的他們狼狽不堪,氣息不穩,看上去滑稽極了。薩尼沒有管那些人的叫嚣,兀自用不急不緩的聲音幽幽說道:“若沒有解藥,每天會有這麼一遭,一年後五髒衰弱而死。”衆人面色黑沉,不過能站在議事廳的,都不是蠢人,很快就壓下心中的滔滔恨意,做出順從的樣子,想暫時穩住狠毒的新領主,等回去再想解毒的辦法。“……因叛亂入獄之人,以工代罪,讓他們去修複城中損毀房屋、道路……”薩尼任領主後的薩尼薩尼“終于要畢業了,是不是有點兒不舍啊?”溫小柔被冷莘的話勾起了曾經美好的回憶,那夾雜着對未來憧憬的不舍仿佛還在昨天,她偶爾想到距離自己畢業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都還有些恍惚呢。“是的,挺矛盾的,既想趕緊畢業當一隻自由的小小鳥兒,又舍不得生活了四年的大學和朝夕相伴的朋友、同學們……”越是臨近離别,越是不舍,曾經那些所謂的恩怨都變得模糊了,隻有美好的回憶越來越清晰,連昔日讨厭的人都看上去沒那麼讨人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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