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你……”曉舟珩耳根紅了一片,嗔了一句,“有這嘴貧的功夫,還不如将你的内息調調。”李終南笑得更是燦爛:“誇恕汀與調内息矛盾麼?自然不矛盾。”“你就不曾調過,講話與調息怎可同步?”曉舟珩搖搖頭,将煎好的藥端至李終南嘴邊。哪知李終南并未配合喝藥,反而輕輕一推,将藥碗放到一邊案幾之上。曉舟珩見狀還未來得及說甚麼,就被李終南一拉一拽,二人同去了榻上。“恕汀,與我拜堂成親罷。”李終南深情地看着懷中之人,心君某處柔軟得厲害,“日後不論多難,莫要離開我。”曉舟珩微怔,随即便是笑了,他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好。”好像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曉舟珩似乎覺得李終南的下一句必定是這個。就在曉舟珩應聲的那一刹,但見李終南袖袍一起,随着一陣風聲,待曉舟珩回神過來時,二人已至客棧盯上。人煙湊聚,城郭巍峨,夜明如晝,商販叫賣以及孩童嬉鬧之音聲聲入耳。青州城内百姓似不知京城或邊疆有異,他們還在安享着喧嚷中的閑适,他們似乎隻知長夜将至,是要點上燈了。“恕汀,為夫以後定會補償……”二人就此俯瞰而去,樓宇山川,人世事事盡收眼底。“終南。”曉舟珩及時止住眼前之人的餘下之言,逾千越萬就隻化成了他名他字,“我倒覺得甚好。”“此生能與你同行,我已是得償所願。”李終南眼中蘊藏着這世間最純潔無暇的光,“不敢再要求更多。”在火樹琪花間對視,李終南又是将袖袍一甩,須臾間二人手上便多了一盅滿酒。夜天不寒,偶有鳥鳴,二人衣袍迎風獵獵。“恕汀,我倒是望你能明白一點。”李終南道,“不論何時何地,我李終南對你皆會虛身以待,并不會因年歲而消逝。”“我理會得,我同你一樣。”曉舟珩有些想哭,何德何能竟是能遇到如此懂得自己的李終南,他看得清自己眼中的涵涵鼎沸,他甘願将所謂的梅妻鶴子,搊竹分茶在世俗裡放上一放。他知曉自己日月若馳,撫髀自歎的赤子之心。所以他心甘情願與自己奔赴漩渦中央,與自己一同沉淪。“若君不棄,願訂綢缪,以托來世。”曉舟珩慨歎萬千,隻言片段不足以道出心中鲸波鳄浪。百年何處,難逢難遇,不過李氏終南也。“隻有來世?”見曉舟珩如此說來,李終南不由挑眉一笑,隐去了眉間幾分病容。“不止。”曉舟珩也展了笑顔,“今生,來世以至永世。”“薄酒一樽,合卺之杯,正是舟橫野渡,歲歲年年終與恕,長長久久南以汀。”李終南滿眼缱眷,合着此刻的風清月皎,更不似人間物,“阿珩哥哥,來日方長。”曉舟珩回眼看向自己想要與他過一生的人,自李府門口的那次匆匆對視之後,自己已是困于他那雙眸中,一刻也不曾出來過。所謂之死矢靡慝,說的就是此人此眼罷,曉舟珩打心底裡生出了一笑,并與他舉杯:“終南,來日方長。佛曾有言道,人人當求出離于羅網,人身難得,佛法難逢,中土難生,及早修行,免堕惡道。曉舟珩二十有四,悟道甚晚,但他卻能順利渡河,不濕衣角,隻因泛彼柏舟,在彼人懷。後來,那彼人贈我一折青山,在水光天影間将愛恨一瞬抛撇,任我東西不辨,南北不分。縱然路遠,無以為懼。然後我說,李終南,我們來日方長。李終南,來日方長。風遣楹正文完。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啦,謝謝大家這些日子的支持(鞠躬)。因為是後記。1瓊樓酬月,錦帳藏春,二人之間豈是春宵一夜那麼簡單?非也非也,要日日如同今宵才好。“我剛才講到哪裡了?”“甚麼剛才?”“哦?就是你我……方才。”“你說你與你師父的水上雲間曾搬過一次。”“是了,後來那塊地被蠻人吞了去,迫不得已,但霍大俠還在那處,幫我們守着。”“你之前與我說,你與你師父是住在那處的唯一漢人。”“是了,怎麼了?”“那,你與屈夜梁自幼相識又從何談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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