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付康林在辦公室對自己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心上,不是說别無選擇,他可以找個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開溜,然後躲到哪個鄉下地方去。讓他接受了付康林的建議的理由,其實非常簡單,說起來也很單純。就是因為他不甘心被人陷害!如果自己沒有在宗雲海的身上發生了靈魂錯位,那麼他在那天晚上也一定死了。這麼說吧,如果你眼睜睜的看着别人殺了你,而你在地獄複活又回來了,你接下來的時間裡,三義會的大哥宗雲海徹底成了一個迷。根據混混甲和混混乙的回憶,在宗雲海出院的當晚,庭院裡聚集了百十來号的人,宗雲海一聲令下,開始互毆!這場慘烈的戰役持續到淩晨三點多,最後能站着的隻有四個人。宗老大吩咐那些看了近三個小時的地獄景象負責收尾的家夥們,處理好以後,就帶着剩下的四個人回了房間。之後的一周内,這四個人被宗雲海關在倉庫裡不知道做了什麼。然後,宗雲海不是窩在房間裡看電影,就是窩在書房裡看書,回來半個月他一件正事沒幹,引起不少兄弟的不滿,那些三番五次來催他去公司上班的長老和堂主們也在背地裡數落起他的懶惰,因此,他回到三義會僅僅半個月的時間,會裡不少人已經不把他當成是以前的那個大哥了,态度上也明顯出現了抵抗和輕視。這些維爾都看在眼裡,但是,他必須這麼做。就他那點堪堪上得了台面的中文遲早會露出馬腳,如果不趁機惡補一下,後果可不是一般的嚴重。所以,他隻能從電影和書本上下狠功夫。某天的早晨,祁宏這消失的律師總算是露面了,也别怪他會消失,據說,宗雲海把以前那些情人都交給祁宏去處理幹淨,這幾天下來,祁宏有了想掐死自家老大的念頭。“你怎麼還沒準備好,今天該去做檢查了。”祁宏無視了宗雲海身後那四個西裝整潔的肌肉男敢死隊,對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宗雲海發出第n次提醒。“雲海!你聽見沒有?”維爾不耐煩的站了起來,祁宏那邊卻冷着臉道:“你們發什麼傻,大哥要出去了。這不是養大爺的地方,做自己的事去!”一些人不滿祁宏的态度,又不好在宗雲海面前挑起事端,個個懶洋洋的開始行動起來。祁宏氣悶的很,對毫不在意的宗雲海說:“你看看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兄弟們已經開始不把你放在眼裡了!平時少跟他們嘻嘻哈哈的,沒點老大的樣子。”“你覺得他們是在反抗我?”“不是反抗,而是不把你這個老大當回事了。你失憶回來以後,沒有了以往的威信,這些兔崽子們都不是良善之輩,稍有不注意就會反骨,你不能不注意。”“沒關系啊,随他們去吧。”祁宏氣的直翻白眼,眼看着三義會裡的人都對現在的宗雲海不如以往那般崇敬,再這樣下去,他擔心會發生内戰。可本人似乎一點都關心這些,祁宏也懶得跟他多說廢話了。和那些不把失憶老大當回事的人相比,騰鐵衆就顯得積極多了。他早早的準備好了車輛,送宗雲海去醫院做檢查。路上,祁宏聽見宗雲海小聲的問:“那邊有什麼回音嗎?”祁宏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在鏡子裡看了一眼騰鐵衆後輕微的搖頭,消瘦的臉似有些疲憊。身邊的宗雲海好像是下意識的伸出手碰了碰了他額前的發,道:“這幾天很累吧,要不要放你幾天假?”這樣有些暧昧的舉動讓祁宏愕然的看着他,眼中都是他溫和的笑容。“不用。”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醫院,走進了電梯裡,祁宏非常好奇的問:“那四個人,你怎麼做的?”維爾笑了笑也不說話,心想,當初在國際刑警集訓營裡教官怎麼訓練他的,他就是怎麼訓練那四個人的,現在,那四個哥們沒拿着槍要去中東地區玩命就不錯了。實在搞不懂現在的宗雲海都在想些什麼,這與失憶前的他根本就是倆個人。當他們剛剛他出電梯的門,就聽見走廊裡吵鬧的聲音。祁宏一把拉住了維爾,說:“是鎮聯幫的老大,魯重。除我們三個組織外,數他的鎮聯幫和虎頭幫最大。以往沒什麼過節,他對我們也算尊重,不過,這個人野心不小,笑面虎一隻。你以前很看不起他,就算遇上了頂多就是點點頭而已。”祁宏大概說了情況,倒是忘了對維爾來說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魯重喜歡男人。維爾點點頭,走在最前面很快就看見了一個穿着亮黃色毛衫,白色褲子,把頭發弄的像狗舔一樣的臭男人。不用問,看那架勢就是魯重了。“奇怪,魯老大來這裡幹什麼?“一旁的騰鐵衆嘟囔了一句。維爾放慢了腳步,仔細的聽。“耳朵都他媽的塞了驢毛了,我讓那小子出來!”面對魯重氣勢洶洶的樣子,一個看上去像是有些上了年紀的醫生膽怯的說:“都說他不在,去給患者看外診了。”“媽的,那我就在這等!”剛說完,魯重就看見了走過來的宗雲海,那驚訝敵視的目光一閃而過,随即就笑了起來。“這不是宗大哥嘛,好久不見啊,前陣子聽說您被點兒了?這不是挺好的嗎,有什麼需要兄弟的地方盡管說,鎮聯幫願效犬馬之勞。”“好說。”狂看了黑社會小說和電影的維爾,也知道這裡的黑道是怎麼說話的了。要不然他張口就會說:“希望你的承諾不會像人品一樣垃圾。”這種國外的調調出來。那就不是唬人,而是吓人了。祁宏相當滿意宗雲海的回答,對着魯重視而不見,引着宗雲海要往外科的辦公室裡去找阮少清。“看看,看看,這祁老弟真是越來越有樣了,看見我連句話都不說,虧得我整天惦記着祁老弟,這不是打我臉嗎。”這魯重怎麼對祁宏……維爾一眼就看明白魯重對祁宏那種另類的态度,沒想到這個人渣居然惦記着自己的律師。“魯先生言重了,我家大哥還有事,不陪你多聊了。走吧,雲海。”魯重那眼神恨不得把祁宏扒的精光,就差沒留下哈喇子了。宗雲海冷眼瞪他,正打算要跟着祁宏走出過去,就聽見身後電梯那邊傳來的阮少清的聲音。“宗先生,對不起,我出去外診了,你等急了吧。剛才在樓下看見你……魯先生?”一邊穿着工作服跑過來的阮少清,在看見魯重的時候僵住了。維爾一愣,阮少清認識魯重?魯重一見阮少清那眼睛都冒綠光,嗖的一下子就竄了過去。“阮老弟啊,我可是等了你好半天了,今天總該答應跟我出去吃個飯了吧?”“吃飯?我剛吃完,而且我還有患者,魯先生您自便吧。”說着,阮少清繞過了魯重朝宗雲海走過去。“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先去辦公室坐坐,我們商量一下今天要檢查的項目和順序,另外……”“阮老弟,我今天就等着你了,你什麼時候沒事,什麼時候跟我去吃飯。”宗雲海心想,這魯重是不是有意向三義會挑釁?斜眼看了看祁宏,對方對他搖了搖頭,意思是說,不要多管閑事。再去看看阮少清的表情,他好像根本沒聽見魯重的話,頭前帶路走進了辦公室。“阮醫生,那個魯重怎麼回事?”提出問題的是騰鐵衆,自從阮少清糊裡糊塗的化解了他和老大之間的問題以後,騰鐵衆覺得這個醫生親切了幾分。“說來還不是宗先生的問題。”“我的?”維爾有點詫異。“對啊。你出院的當天下午,有個男人跑來說是探病,我告訴他你已經出院了,結果第二天魯先生就來了,也說是來看你的。那時候我發現前一天來的男人就站在他身後。這不,他們每天都來。”“為什麼啊?”騰鐵衆傻乎乎的問。祁宏白了一眼騰鐵衆,對也是抱有疑惑的維爾說:“前段時間有很多小幫派來探病,我早就囑咐過兄弟們一個不準放行,我估計鎮聯幫也是來探聽你受傷的虛實才遇到了阮醫生。魯重手下的人經常這樣。在什麼地方發現不錯的男人,就會去告訴魯重,普通老百姓家的男孩子沒少被他糟蹋。我估計,那天也是他手下的人覺得阮醫生……”阮少清沉下了臉色,嘟囔着說:“我又不是傻子,他什麼意思我知道,整天躲到外面看診,今天還是撞上了。”維爾心裡不舒服,倒不是因為魯重看上了阮少清,而是因為自己不方便介入此事。表面上看,阮少清隻是曾經醫治過自己的醫生,并沒有什麼交情,如果自己擺明要保護他,就等于是和鎮聯幫接下了梁子。若是不管這事,維爾心裡又實在忍不住,他喜歡阮少清不假,暫時無法對阮少清出手不假,但是要他眼睜睜的看着阮少清被魯重那種人盯上而無動于衷,他還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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